她還能不了解這個小丫頭?
什麽去送人,肯定是别有目的,而且還是和自己有關。
她給徐舒馨使眼色,讓她别亂來,但是徐舒馨根本不聽。
“那不行,我和唐同志要說的可是大事,還是正事,唐同志肯定想聽的,是吧唐同志?”
最後一句話,徐舒心是看着唐文鴻問的。
唐文鴻:“……是的。”
他能怎麽辦?
他當然得應着!
這可是未來的小姨子,肯定不能得罪的。
非但不能得罪,還得讨好!
所以徐舒馨就這樣上了唐文鴻的吉普車。
車上,隻有他們兩人,徐舒馨一改之前的笑意,變得十分嚴肅,“唐局長,我很嚴肅地和你說。”
看着她故作嚴肅的模樣,唐文鴻有些想笑,但怕徐舒馨惱羞成怒,還是忍住了。
“你說。”他努力保持着同樣嚴肅的表情說。
徐舒馨瞥了他一眼,看得出他在憋笑,但沒理會,繼續說:“你也知道,我大姐之前就結果一次婚,而且一年了也沒有孩子,雖然大家現在不說,但是之前大家都說我大姐不能生孩子,不是頭婚又不能生孩子,你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嗎?”
“要是你介意的話,我勸你現在趕緊打消和我大姐結婚的念頭,省得她又要再受一次傷害!”
這個時候女人嫁人本來就是第二次投胎,要是投不好,後半輩子都泡在苦水裏面了,有些嚴重的甚至會丢了性命。
别看和平大隊現在看着還好,早前也不是沒有婦女因爲被婆家虐待被男人毆打受不了自殺的。
就是别的大隊也有不少這樣的事情。
大姐能從上一段婚姻中掙脫出來,到現在看着已經走出來了,徐舒馨可不希望大姐又要遭受一遍類似的苦。
要是那樣的話,她甯願大姐後半輩子都不嫁人了。
唐文鴻的笑意也消失了。
他此刻是真的嚴肅。
他說:“你放心,我以我的職業保證,我對待婚姻十分認真和忠誠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姐結婚的,至于你說的那些,我自己都是二婚,又怎麽會嫌棄她?還有孩子,有孩子更好,沒有的話我也不強求,我們家沒有什麽要繼承的,而且我要是想要孩子的話,這些年也不至于一直單身了。”
徐舒馨滿意地點頭,但還是說:“我姑且相信你,至于以後你能不能做到,我會監督你的,你别看我們家沒有男孩子,但是我可是一拳頭能打死野豬的人,要是你敢辜負了我大姐,我的拳頭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徐舒馨還朝他揮了揮拳頭。
唐文鴻突然就笑了,“行,要是真有那一天,你盡管打,到時候我保管不還手!”
“一言爲定!”徐舒馨的拳頭朝他靠近了些。
唐文鴻會意,也握了拳頭和她的拳頭碰了一下,“一言爲定!”
“那行,接下來我大姐答不答應你,就看你怎麽做了!我下車了。”
唐文鴻停下車,徐舒馨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再關上門,朝他擺擺手,“唐同志,慢走哦!”
唐文鴻也擺擺手,“那我走了。”
說完,他開着車子離開了。
徐舒馨背着手往回走。
打一頓?
徐舒馨搖頭,太輕了!
要是真的有那一天,她肯定廢了唐文鴻!就看到時候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抱着這樣的念頭,徐舒馨一邊搖頭一邊背着手邁着腿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隻是沒走兩步就被人拉住了。
她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徐小胖奶奶,不遠處的樹下還有二狗娘、王婆子以及其他婦女。
看樣子她們都在這裏休息聊八卦呢。
徐小胖奶奶一臉關心地問她,“七丫啊,那個公安同志去你家做什麽啊?你們沒事吧?”
徐舒馨笑道:“當然沒事了,五奶奶,你看我像有事的模樣嗎?”
徐小胖奶奶松了一口氣,大聲地說:“沒事就好,我就說嘛,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有事!王婆子就是不安好心,就盼着你家出事呢!”
“哦?”徐舒馨聞言看向了樹下,還朝那邊走了過去,“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大隊還有人盼着我家出事的呢?”
她歎了一口氣,說:“怪我,我就不該多管閑事,沒事辦什麽肥皂廠啊,要是沒有肥皂廠,咱們的鄉親每天下地幹活、想辦法填飽肚子都已經夠累了,哪裏還有閑心盼着我家出事?”
“還有啊,我也不該跟大隊長和支書說讓楊老頭研究什麽高産肥料的,我覺得咱們大隊像之前那樣窮哈哈的挺好的,要不我去跟顧知青說,咱們的肥皂廠不要開了,還有楊老頭那邊也說一下,别研究什麽肥料了,咱們大隊的人就有那麽一些不知道感恩的,别到時候肥料研究出來了,那些蛀蟲反手一個舉報,反而讓他連現在和平的日子都保不住。”
徐舒馨每說出一句,在場的人臉色黑了一分。
當然,大部分都不是對着徐舒馨的,而是對着王婆子的。
她們雖然不覺得徐舒馨去說一說,大隊的肥皂廠就開不下去或者楊振沣就停了研究高産肥料,但是王婆子這種還沒放下碗筷就開始罵娘的行爲确實讓大家生厭。
再一個就是,萬一徐舒馨還有什麽賺錢的好點子,不說出來了怎麽辦?
真是目光短淺的!
衆人看王婆子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徐舒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盼着自己家出事的就是王婆子呢。
這老虔婆,怎麽這麽惡心人呢?
被徐舒馨清淩淩的視線看着,王婆子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很快她有理直氣壯起來,“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誰讓那個公安同志經常去你家的?公安上門,那我當然覺得他是來抓人的,所以我那麽想有什麽不對?”
“還有啊,你别想吓唬我,還不讓肥皂廠開下去,不讓楊老頭繼續研究肥料,你以爲你是誰?他們憑什麽聽你的啊?”
“你可閉嘴吧老虔婆!”二狗娘還是沒忍住開口,甚至還相當不客氣。
“你罵誰老虔婆呢!”王婆子瞪着二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