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顧朗也算是融入了和平大隊甚至還站穩了腳跟。
大隊的肥皂廠建造得如火如荼,顧知青三人的屋子也是如此。
大隊的漢子鉚足了勁兒幹活,用了不到兩個星期,兩處的房屋都建好了,都是泥磚房。
不過也有不同之處,就是顧知青三人的屋子蓋的事瓦片,肥皂廠蓋的茅草。
不是支書不想蓋瓦片,而是大隊現在也是囊中羞澀,根本沒錢買瓦片。
要不是屋子的牆體用的是泥磚,隻要花些力氣就能弄到,他也不會下定決心專門建造一間屋子用來做肥皂。
屋子沒建好之前,支書和大隊長每天都要去村口處監工,督促漢子們加把勁兒,盡快把屋子建好。
現在好不容易屋子建好了,支書馬不停蹄地叫了徐舒馨、孔知青、方知青還有顧朗幾人開始開工。
當然,除了他們四人,還有支書提前在大隊裏選出來的幾個幹活麻利的社員,有男有女。
徐舒馨本來還想讓自家大姐也參與進來的,相信看在她在其中的功勞,支書和大隊長應該不會拒絕的,不過最後大姐還是拒絕了。
徐舒悅說:“咱們家本來有兩人有工作已經很打眼了,現在你也進了大隊的肥皂廠,還有三妹也跟着楊老幹活,我就不去占那個名額了,讓給大隊其他困難的人家吧。”
崔蘭花和徐舒悅也是一樣的意思,徐舒馨也就随着她們了。
最後,徐家也隻有她進了肥皂廠。
沒想到和她當初決定給大隊貢獻肥皂制作方法的初衷背道而馳。
對此,徐舒馨除了表示無奈也沒什麽辦法。
肥皂廠剛成立,雖然他們有四個人教導社員制作肥皂,但是徐舒馨還是忙得飛起。
大隊小學過了元宵就開學,她每天還要去上課,隻能利用下課的時間過去肥皂廠,傍晚回去還要跟着陳軍學習。
看她這麽忙,崔蘭花人忍不住勸她,“馨馨,要不肥皂廠那邊你還是别去了吧?反正有小顧和孔知青他們呢。”
徐舒馨沒聽,“沒事的娘,就是忙了一些而已,我不覺得累。”
然後繼續堅持。
接連在學校、肥皂廠和牛棚那邊轉悠,她也沒忘記二姐的事。
也就是在肥皂廠開工的一個星期後,新曆3月3日,徐舒馨收到了關于林慶軍的消息。
馬大财把徐舒馨叫出家門,兩人也沒往遠處走,就站在家門口不遠處的空地上。
“這都多久了,你那朋友現在才有消息,效率也太低了些。”徐舒馨說。
馬大财趕緊解釋,語氣激動,“老大,不是他辦事不快,而是那林慶軍也太狡猾了些,爲了抓他的小辮子,我那朋友可是悄悄盯了他好久,而且你猜得不錯,這個林慶軍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一定要跟你二姐說,不然你二姐要是嫁給他的話,那可真是一輩子就毀了。”
“哦?是查出什麽來了?”徐舒馨問。
她也隻是嘴上抱怨一句而已,并沒有真的懷疑對方辦事不盡心。
主要也是這段時間二姐還好,沒有什麽異常。
每天上下班都有徐青木跟在身邊,期間徐青木也沒讓她一個人出門,哪怕徐青木自己休息,也要親自接送徐舒玉。
徐舒玉抗議兩次被反駁後也就随着他了。
徐舒玉并不知道,徐青木這麽做,都是徐舒馨私底下偷偷吩咐的。
除了父女兩個,徐青木誰都沒說,包括崔蘭花。
也正是因爲這樣,林慶軍被拒婚惱怒後想要使的手段一個也沒用上,心裏可别提多惱怒了。
心裏的怒火越積越多,林慶軍最後還是忍不住,才會再次和人幽會,然後被盯着他的人抓到。
馬大财朝徐舒馨探過頭,小聲地說:“超子,也就是我那個朋友,他說林慶軍和人搞破鞋,他偷聽到那女人說肚子裏已經有了林慶軍的孩子了。”
“哦?”徐舒馨雙眼一亮,“那林慶軍什麽反應?”
意外之喜啊!
沒想到林慶軍居然還有這樣的小辮子!
“還能是什麽反應,我呸!”
馬大财抖了抖肩膀,把雙手踹到袖兜裏,一臉的不屑。
“超子說,林慶軍哄了那女的,讓她把孩子打掉,那個女人也是個腦殼有包的,居然被他說動了。”
“不過她說自己弄不來藥,所以讓林慶軍幫忙弄,林慶軍應下了,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搞那種藥。”
“老大,我跟你說,那林慶軍可真不是個東西,一開始他是不答應的,甚至讓那女人随便找個法子把肚子弄掉,比如什麽捶肚子,還有跳河之類的,不過那女的說害怕,堅持要吃藥,他不得已才答應的。”
“啧啧……”馬大财搖搖頭,“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心腸這麽歹毒的人。”
他馬大财做的最壞的事就是偷了大隊鄉親養的雞,再壞的事他就不敢做了。
像林慶軍那種和人搞破鞋,又哄人家把孩子打了的事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這麽一對比,他馬大财可真是個好人啊!
馬大财忍不住嘚瑟。
“這麽說,他這幾天應該會急着去找那陰損的藥了。”徐舒馨說。
她摸着自己下巴,思考到底是應該讓林慶軍心想事成還是成人之美,讓那個無辜的孩子生下來?
系統又忍不住跳出來,“宿主宿主,選第二個,保住孩子,這是件大功德,還能有積分,選保孩子!”
“保孩子有多少積分?”徐舒馨問。
“宿主,你不是對賺積分不感興趣的嗎?”
每次它讓宿主去做任務,宿主都不積極,它覺得自己都看不到希望了,所以大部分時間它都保持沉默。
要不是它時不時地出聲跟宿主提示自己的存在,它覺得,很多時候宿主可能都忘記還有它這個系統的存在了。
想到這裏,系統又開始郁悶了。
但它還是回答了徐舒馨,隻是聲音不像剛才那樣興奮,反而十分萎靡,“100積分。”
“才100積分啊!”徐舒馨拉長了調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