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老子還在這呢,你就敢陰陽怪氣我老大?
噴不死你!
這麽想着,馬大财噴得更起勁了,“王知青,你不是我們大隊的人,對大隊的發展不關心這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是你也不能不盼着我們大隊好啊,做人不是這麽做的!你要是再有這種想法的話,我看你還是去别的大隊吧,我們大隊要不起你這樣的知青,萬一要是我們把副業辦起來後你來搞破壞怎麽辦?”
徐小胖奶奶馬上附和道:“馬大财說的沒錯,王知青你這種不盼着我們大隊好的思想可要不得!”
完了還順嘴誇了馬大财一句,“馬大财,沒想到你平時遊手好閑、吊兒郎當的,還能有這個見識,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馬大财擡着下巴,“瞧你這話說的,我馬大财再混,那也是我們大隊的,我能不盼着咱們大隊好嗎!”
大隊長點頭,欣慰地說:“馬大财,你有這個覺悟很好,要是再勤快一些更好了,你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再這麽懶下去,哪個好姑娘肯嫁給你啊?”
馬大财收回下巴,連忙搖頭,“不不不,幹活什麽的太累了,我做不來的,我才不做呢,就算要娶媳婦,我也要娶能養得起我的!”
聽着他這不着調的話,在場的所有人又一個算一個,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個想法……
就連徐舒馨都忍不住側目:這個人居然還有如此“偉大”的理想,之前可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大隊長擡手在嘴邊咳嗽了兩下,然後說:“好了,閑話咱們也不要多扯了,小七丫,你上來吧,把你的好東西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是什麽。”
大隊長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剛才大隊長示意的人就是徐青木家的了。
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們都覺得意外,更别說王知青了。
這一刻,大部分的社員都覺得王知青說的沒錯,有心想說些什麽,可是有了馬大财之前的話,他們生怕自己出聲嘲諷後會被别人認爲自己心裏不盼着大隊好。
所以不管心裏是什麽想法,一個個都閉着嘴不開口。
隻是眼睛卻沒離開徐舒馨一家所在的地方。
面對上百雙眼睛的注視,徐舒馨穩得一批。
她從大姐手裏接過一個小布袋,對孔知青、方知青和顧朗說:“孔姐姐,方姐姐,顧表哥,我們一起過去吧。”
三人沒反對,這是之前就說好了的。
三人朝大隊長那邊走,社員的目光也跟着他們走。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做出什麽好東西!”王雪梅冷哼一聲,顯然對于徐舒馨幾人做出來的東西十分看不上。
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不屑還是好奇,徐舒馨面上都是十分鎮定。
等人走到身邊,大隊長迫不及待地問:“七丫,你說的東西就是你手裏拿着的嗎?快打開給我們大家看看吧。”
徐舒馨也沒磨蹭,打開布袋,露出一塊淡黃色的肥皂。
“肥皂?”
“七丫,你拿一塊肥皂糊弄我們呢?”
“就是呀,你就拿供銷社買來的肥皂糊弄我們?”
面對衆人的質疑,徐舒馨不慌不忙,問大隊長:“大隊長爺爺,你你看看我手裏這塊可是供銷社賣的?再來說說我是不是拿供銷社買來的肥皂糊弄你們。”
徐舒馨伸出手,把東西遞到大隊長面前。
大隊長心裏有了猜測,伸過來的手有些顫抖。
還是支書先一步動作,把肥皂拿到手裏。
他心裏也激動,但比大隊長穩得住。
他拿着肥皂在眼裏來來回回地看,看了許久,直到下面的社員不耐煩了,問他:“支書你看了老半天了,那肥皂和供銷社賣的有什麽不同啊?”
“就是啊,這肥皂到底是不是徐七丫買來糊弄我們的?難道她真的能做出肥皂來不成?”
“哈哈哈,她徐七丫會做肥皂?難道她以爲做肥皂會像考第一名那樣簡單?而且她不過才讀了半年書,居然會做肥皂?她要是會做肥皂,我給大家倒立拉屎!”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人——銅柱爹。
這個想法好啊,他們還沒見過人倒立拉屎呢!
想看!
于是,社員紛紛催促支書宣布答案。
尤其徐小胖奶奶,嗓門最大,“支書,那肥皂是自己做的還是買來的你倒是吱一聲啊!”
支書内心:看來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一會人倒立拉屎呢!
調侃歸調侃,支書還是給社員解了疑惑,“我仔細看過,這肥皂不是供銷社賣的,首先它裏面有黑點,供銷社賣的瑕疵品都比這個好,其次,這一看就是用到割下來的,也不像供銷社賣的那樣平整。”
“所以,這就是手工做的肥皂。”他給出結論。
支書家裏的孩子不是當兵的就是有工作的,他家的生活是全大隊最好的,所以他家用肥皂用的多,他說不是供銷社買的,那肯定就不是了。
這麽說……
所有人都看向銅柱爹。
有人起哄,“馬二勇,你剛才說的話你還記得嗎?快快快,快給咱們表演一個,你可别嘴上敢放炮,真上了就慫了吧?”
“你他娘的胡說什麽?什麽慫了,你們沒聽到我說的是這這肥皂是徐七丫做的,我才倒立拉屎,可是這肥皂是她做的嗎?她一個幾歲的小丫頭片子有這麽大的本事?”
他指着前面的顧朗三人,“要我說,那肥皂肯定是幾個知青做的,人家是大城市來,又讀了書有見識,會做個肥皂有什麽奇怪的,就是有些人不要臉,明明不是自己的功勞,卻硬要死皮賴臉地沾一沾。”
這個死皮賴臉的人雖然沒點明,但是誰都知道他說的是徐舒馨。
孔知青冷笑一聲,“那你還真猜錯了,這肥皂還真不是我們做出來的,就是徐舒馨做的,她就是想要幫我們,才讓我們跟着沾一份功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