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木父女兩個回到家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七雙期盼的眼睛。
徐舒妍沉不住氣,看到人馬上問:“怎麽樣啊馨馨,陳爺爺同意教你了嗎?”
徐舒馨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同意了。”
徐青木則是在旁邊補充,“你們不知道,陳老爺子還教了馨馨背醫書,馨馨隻聽了一遍就能背出來了。”
“那陳爺爺誇你了嗎?”徐舒妍問。
徐舒玉說:“馨馨你背來給我們也聽聽吧?”
“對,我也想聽聽。”徐舒柔也跟着附和。
徐舒馨沒有拒絕,又開始背。
等她背完後,看着娘和幾個姐姐,問她們:“怎麽樣?”
徐舒妍:“挺好聽的。”
徐舒玉:“聽不懂。”
徐舒柔:“我也聽不懂。”
徐舒悅、徐舒婷、徐舒媛也是一臉蒙圈。
屋子裏,小黑和小黃在徐舒馨面前蹦蹦跳跳的,還伴随着汪汪聲,仿佛在給她誇贊。
徐舒馨:“……好吧,我也還不懂,不過陳爺爺說讓我先背,等下次他再給我仔細講。”
說完,她低頭看着兩小隻的反應,伸手摸着它們的狗頭,以示安撫。
看着閨女們的反應,徐青木笑呵呵的,還安慰徐舒馨,“沒事,你現在才剛學,以後會慢慢明白的。”
他又對崔蘭花說:“陳老爺子說了,這些藥材确實是調理身體的,不過他說就算是調理身體的藥材也要根據個人的身體情況來開,不能随便亂吃,蘭花,既然我們都不打算要兒子了,那這藥材你就别吃了吧。”
他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語氣卻很肯定。
徐舒馨也說:“娘,你就聽我爹的吧。”
她覺得,有她偷偷加在水裏的從系統裏面兌換的藥,這什麽調理身體的藥材,她娘根本不需要。
徐舒悅幾個也紛紛勸說。
八對一,崔蘭花最後還是答應不吃這些要。
怕崔蘭花會後悔,徐青木當即就把藥材拿了出去,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空了。
崔蘭花雖然有些可惜那些藥材和買藥材的錢,但是爲了讓男人安心,她隻得按捺住心裏的可惜。
第二天學校開始上課。
一家人吃過早飯,又在家裏磨蹭到七點半,徐舒妍背着書包,和徐舒馨一起去學校。
書包是崔蘭花用藍色的棉布給她們做的,隻做了一個。
雖然是姐妹兩人共用一個書包,但這是用新布做的,也是很顯眼了。
更何況,姐妹兩人身上穿的也都是新做的衣服,從家裏到學校,她們收獲了一路的驚訝的目光。
新衣服是早就做好了的,但是因爲之前要上工,徐舒妍舍不得穿,徐舒馨自然也陪着她一起,也沒穿。
這還是姐妹兩人第一天穿新衣服呢。
書包裏裝着徐青木從公社廢品站收集來的課本,還有給他們準備紙筆。
第一天上學,徐青木還想着送她們的,但是他也要去公社上班,徐舒馨和徐舒妍都沒讓。
“爹,我們就在大隊裏,又丢不了,不用送的。”徐舒馨說。
徐舒妍也表示不用送。
于是徐青木就沒有堅持,和往常一樣早早出門趕去公社。
徐舒馨和徐舒妍都是一年級,和二年級在一個教室。
第一節課教她們的是丁知青,也是她們的班主任。
因爲是兩個年紀在一個教室,丁知青一節課還得兼顧兩個年級,也是很忙了。
一年級的課程都是基礎,徐舒馨和徐舒妍之前都和孔知青學過,因此對于兩人來說都很簡單。
但是對于别的學生來說,就不簡單了。
尤其一年級的小孩子都是第一次上課,什麽都不懂,甚至有些人都坐不住。
徐舒馨也發現了一個現象,一個教室裏,兩個年級,包括她和徐舒妍在内,女孩子隻有五個人!
一年級三個,二年級兩個。
由此可見在和平大隊,能讀書的女孩子還是很少的。
甩甩頭,徐舒馨努力認真聽課。
她不僅認真聽一年級的課,甚至在丁知青給二年級上課的時候,她也很認真地聽。
雖然班級裏女孩子少,但是徐舒馨和其她的女孩子并沒有玩到一起。
她們姐妹之前就和她們沒有交集,而且今天她們都穿了新衣服,那三個女孩子看着她們姐妹的目光中都帶着嫉妒。
也因爲如此,徐舒馨和徐舒妍誰都沒有去和其她女孩子打招呼。
至于男孩子,就更不會了。
哪怕她之前教過二狗打架,這小子現在看到她也跟不認識一樣。
上課學習,下課姐妹兩人說說話,很快就到了中午放學的時間,兩人背着書包回家了。
回到家裏,不管是大姐徐舒悅還是其她幾個姐姐,又或者崔蘭花,都關心她們第一天上學的情況怎麽樣。
“怎麽樣?老師講的你們能聽得懂嗎?是孔知青教得好,還是丁老實教得好?”這是徐舒玉問的。
“在學校有沒有同學欺負你們?”這是崔蘭花的話。
大姐問:“你們還習慣嗎?我聽說有些人第一天上學根本在教室裏坐不住,就跟凳子上有釘子一樣,你們班裏有這樣的人嗎?”
不管是崔蘭花還是徐舒悅幾個,都沒有去上過學,對于學校裏的一切都很好奇。
徐舒妍和徐是舒馨耐心地給她們說了上午的情況。
就這樣,徐舒妍和徐舒馨每日上學下學,下學後幫着家裏幹活,然後再把從學校學到的知識交給幾個姐姐。
教的過程也是學習的過程,徐舒馨本就記性好自不必說,就是徐舒妍都覺得自己進步很快。
有時間的時候,徐舒馨會偷偷溜到牛棚那邊和陳軍學習醫術。
她現在已經能把整篇湯頭歌都背下來了,就是裏面的意思她也學了。
而且在和陳軍學習的過程中,她不可避免地和陸中華還有楊振沣有接觸。
她可還記得自己眼饞着陸中華的功夫呢,隻是她覺得陸中華對她很戒備,她沒有冒昧地提出和他學功夫,也沒有特意遠着他,隻是不遠不近地處着。
倒是楊振沣那裏,兩人十分說得來。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着,不管是徐光中那裏還是梅寡婦那裏都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就在她快要以爲他們都不會再鬧幺蛾子的時候,偏偏就收到了他們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