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嬸本來不答應的,但是梅寡婦堅持,說要是不答應的話就送徐四嬸去公安局。
徐四嬸頓時慫了。
夫妻兩人身上都沒有帶錢,還是徐四叔回家拿錢過來給梅寡婦,事情才散場的。
崔蘭花帶着閨女準備回家的時候,五嫂還拉住她,讓她小心一些梅寡婦。
“以前她看到你都不打一聲招呼的,現在突然上你家去打水,還給七丫兩個雞蛋,心裏不知道憋着什麽壞呢!她不會是看上你男人的工作了吧?”
崔蘭花心裏咯噔了一下,面露懷疑,“不會吧?”
五嫂朝梅寡婦的方向不屑地撇了下嘴,說道:“總之,你小心一些就是了,别被她給算計了去。”
告别了五嫂,崔蘭花有些心事重重的。
徐舒悅安慰她,“娘,你别擔心,這隻是五嬸想太多了,而且就算她怎麽算計,隻要咱們爹不答應,她也拿不走工作的。”
徐舒馨搖頭,大姐還是太善良了,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
而且人家要的也不是工作,而是有工作的男人。
隻要把男人拿下了,又不用自己辛苦工作又有錢花,這豈不是更美?
當然,這話她沒有說出來,隻是接着大姐的話安慰她。
回到家裏,不用崔蘭花吩咐,姐妹七人自己就開始分工幹活。
徐舒悅去和親娘做衣服、鞋子,徐舒玉拉着徐舒婷去做飯,徐舒媛、徐舒柔去喂雞、收衣服,跟着也進屋去和大姐親娘學做衣服。
剩下的徐舒妍徐舒馨沒有什麽事,一人抱着一隻小狗,想要複習之前的知識。
隻是才剛抱起小狗,就被徐舒玉喊進了廚房。
徐舒馨以爲二姐叫她們是想讓她們進去幫忙的,連忙放下手裏的小黑,和六姐進廚房。
“二姐,要我們做什麽?”她人還沒進到廚房,就已經問了出來。
隻是她算錯了,徐舒玉把她叫進來,并不是讓她們幫忙,而是爲了方便盤問她們的。
徐舒玉把兩人拉進廚房,自己跑到廚房門口朝堂屋看了看,發現大姐和娘都沒注意到她們這邊,這才走進來,壓低了聲音問:“說說吧,今天下午你都做什麽去了?還有,中午你都和馬大财說了什麽了?是不是梅寡婦想要勾引咱們爹?”
“二姐你怎麽知道?”徐舒妍忍不住低聲驚呼。
徐舒馨很是無語地看着她,“六姐你也太沉不住氣了。”
徐舒玉馬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不悅地質問質問兩人,“好啊,要不是我問,你們還打算瞞着我們是吧?”
徐舒馨趕緊給她順氣,“二姐你别氣,我們沒想着瞞着你們的,隻是想着等爹回來了一起說的,隻是沒想到二姐你這麽聰明,居然猜出來了。”
徐舒玉沒好氣地點了下她的腦袋,“你二姐我又不傻,能猜出來有什麽好奇怪的。”
徐舒妍:“那二姐你的意思是娘傻呗。”
徐舒玉一噎,“你這是什麽話?我是那個意思嗎?你信不信娘心裏肯定也猜出來了,隻是沒說而已。”
“那咱們要告訴娘嗎?”徐舒妍問。
徐舒玉:“等爹回來再說吧。”
她又問徐舒馨,“馨馨,四嬸去找梅寡婦算賬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徐舒馨大方承認了。
她從别人哪裏知道了徐四叔昨天早上幫梅寡婦挑水的事,就用一顆水果硬糖讓隊裏的一個小孩把這消息傳給了徐四嬸。
當然,她讓小孩子說的,是經過她自己加工後的消息,比如什麽每寡婦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摔倒徐四叔懷裏啦,梅寡婦對徐四叔笑得很甜啦……
就不信徐四嬸聽了不會炸。
果然,徐四嬸這不就去找梅寡婦麻袋了嗎?
至于給小孩子的水果硬糖,是她從系統裏面換的,便宜的很,一個積分能換二十顆。
比供銷社便宜了一倍呢。
在供銷社,一毛錢才能買十顆。
她今天幫孔知青後又得了一筆積分,所以花一個積分買糖一點也不心疼。
得到她的确認後,徐舒玉誇她,“做得好!”
誰讓梅寡婦居然敢把壞心思打到他們家,隻是讓徐四嬸打她一頓都是輕的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徐舒玉就把兩人趕出了廚房,“好了,你們去和小黃小黑玩去吧。”
徐舒馨:“……好。”
晚上徐青木回家後,還沒開始吃飯,崔蘭花就說了梅寡婦上門的事。
“妍妍說她一進咱們家就眼睛亂轉,胡亂打量,怕是沒有什麽好心思,所以馨馨把雞蛋還回去我也沒攔着,說來也是怪我,做什麽要收下她的雞蛋。”
“還有四弟,沒想到他還經常去給梅寡婦挑水,要是換成我我也生氣。”
說到這裏,崔蘭花偷偷看向徐青木,想看他是什麽反應。
他有沒有覺得幫梅寡婦挑水是一件尋常的小事?
徐青木雖然不知道什麽是求生欲,但是他感覺出來了媳婦語氣裏的不對勁。
他趕緊說道:“我看四弟是色迷了心竅,都已經結婚的男人了,跟别的女人就不該走的太近,梅寡婦不能挑滿滿的一擔水,還不能挑兩個半桶嗎?反正她也不下地,多走幾次就好了。”
末了,他還補充道:“媳婦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幫别的女人挑水的,别說挑水了,就是别的女人靠近我都不讓。”
同爲男人,他自然知道他四弟是什麽意思,還不是被梅寡婦的模樣給迷住了。
梅寡婦和隊裏的一些男人有瓜葛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那個心思。
一是他覺得自己既然已經結婚了,就該對家庭、對自己媳婦忠誠,這是身爲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要求。
再一個,他覺得像梅寡婦那樣和好幾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女人很髒,他是萬萬不敢碰的。
徐舒馨幾個一邊吃飯一邊用眼光偷偷地看着爹娘,隻覺得這樣的爹娘之間冒着甜蜜的泡泡。
吃過飯,一家人也沒有馬上去洗澡睡覺,而是準備把也豬肉給熏了。
看着徐青木在廚房門口處搭建的臨時熏肉的架子,徐舒馨忍不住問:“爹,這樣行嗎?肉真的不會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