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尚書府,真要豁出臉面去私下來請一個太醫,也不是說太難的事,可是你要去請院正并不太容易,不定要去人家那送多少東西,跑多少趟才能得知這個消息。
再說了,你沒個交情,貿然上門略顯唐突。
可誠如連如期所言,有孕是大事,于連家而言,自是希望周氏一丁點差錯都不會有。
連如信一聽這話,歡喜的連連點頭,“這自然是好,頂好的事。”
哪怕沒事,讓人家老太醫給把把脈,你的心都比尋常的時候定。
反正,請院正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兄弟倆說完,連如期又往安紅韶跟前夾了一筷子的菜,微微挑眉,帶着幾分得意。
旁人在那炫耀肚子,好像是有本事的,可是,安紅韶以後也可以炫耀男人。
她的,男人。
連芸起身的時候,還誇了連如期一句有擔當。
在表面,連如期肯定不會說是爲了安紅韶告假的,隻說專門送連芸的,如今開口閉口都是照顧家人,至少在那一刻,連如期瞧上去比連如信還要有長子的擔當。
周氏有孕了,大家都會圍着周氏轉,這是常情。連如期有本事,大家也不能小看了安紅韶,讓安紅韶隻能在邊緣說着恭喜的話,這也是常情。
畢竟是早膳,大家也吃不了多少,很快吃完便去送連芸。
連顔玉跟在最後頭,腳步是最輕的,因爲真的歡喜。
她已經不敢想以後是什麽日子,隻想着現在連芸離開了,她能自在許多。
連芸同大家一一告别,到了連顔玉這,連芸笑了笑,“姑母在揚州等着你。”
等着算了好日子,便可以将連顔玉迎走了。
“是。”連顔玉屈膝回話,盡量讓她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一樣。
連芸還拉起連顔玉的手,親昵的拍了拍,而後轉身讓人抱出一個盒子遞給連顔玉,“姑母特意給你準備的,回去好生的瞧瞧。”
端着盒子的下人,在路過安紅韶的時候,雖說熏香了,可安紅韶還是聞到了那盒子裏,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周氏這個有孕的人,大概也聞到了,連忙跑到一旁幹嘔起來。
“行了,莫要送我了,趕緊回吧。”看着周氏難受,連芸讓大家去照顧周氏,自己利索的上了馬車。
看着馬車在視線内消失了,她終于走了。
連母都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這一個月,總算是熬出來了。
待周氏緩和了,連母趕緊讓連如信将人扶回院子裏去。
以後天氣會越來越暖和,周氏沒事多出來轉轉,再也不用顧及連芸了。
連連婧函這個小丫頭,似乎也感受到了長輩的放松,笑着去拉安紅韶的手,“我要去嬸母院子。”
她可好久沒痛痛快快的玩了。
“你嬸母要歇息。”周氏伸手,示意連婧函到自己跟前。
連婧函嘟着個嘴不願意。
安紅韶一個大人,肯定不能讓孩子因爲這事掉淚,“嫂嫂莫要見外了,我近來也沒什麽事。”
連婧函本來就願意跟安紅韶在一起,尤其是周氏有孕,她在周氏跟前束手束腳的,哪裏有在二房這邊自在。
本來,她已經啓蒙了,可因爲一開始教教玩玩,連芸在這,周氏怕婧函淘氣,幾乎不怎麽讓婧函玩,這次也算是個機會。
安紅韶都這麽說了,周氏隻能由着連婧函了。
一家子人,如同往常一樣,說笑着回去。
隻有連顔玉捧着那個帶着血腥味的盒子,安靜的走在人群的最後面。
連婧函來了安紅韶這邊,安紅韶絞盡腦汁的給她尋好玩的。
連如期在一邊坐着,一會兒冷哼一聲,怪不得連婧函願意過來,要是有人這麽哄自己,自己也歡喜。
看着連如期在那坐着,嘴巴不是嘴巴,眼睛不是眼睛的,安紅韶擡頭白了連如期一眼,随即低頭同是連婧函說倒,“婧函,屋子裏悶的厲害,咱們去踢毽子吧,叫着你叔父一起。”
婧函看了連如期一眼,有些猶豫,湊在安紅韶的耳邊小聲的問,“叔父沒有公差嗎?”
别人她不知道,可是連如信即便回來了,隻要去書房一坐,任何人都不能去叨擾。
除了連如信,祖父也是這樣。
安紅韶笑了,很是溫柔的同婧函解釋,“你叔父是告假在家,沒有差事的。”
得了安紅韶得允諾,連婧函歡喜的去拉連如期的手。
這麽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娃娃,連如期如何能拒絕。
隻能由着她拉着自己,往外走。
小孩子們都喜歡玩踢毽子,隻是安紅韶幼時作爲庶女,哪裏能那麽張揚的玩,所以安紅韶的毽子踢的很不好。
可是,一個是三歲多的奶娃娃,一個是粗手粗腳的漢子,同他們一比,安紅韶反而是踢的最好的一個了。
“嬸嬸好厲害。”連婧函很不吝啬的鼓掌,在一聲聲的贊美聲中,安紅韶有片刻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真的厲害。
直到,她讓冬青加入,冬青踢的也不好,安紅韶看的清楚,而她每次踢的數量,跟冬青差不多。
爲了避免誤導孩子,安紅韶還是選擇,換個旁的東西玩吧。
連婧函想着父母去年還陪着她玩過坐大轎,就是父母的互相握緊手腕,就像一個小轎子,她坐在上頭,一晃一晃的。
“玩個旁的。”連如期突然出聲拒絕。
連婧函本來滿臉的期待,聽見叔父不同意,有些失望的低頭,可還是說了,“好。”
安紅韶擡頭看了一眼連如期,連如期也沒說旁的話,就那麽靠在牆邊站着,對上安紅韶的目光,也不避着,一副我就是懶得同小孩子玩的樣子。
瞧着連婧函受委屈的小樣子,安紅韶到底是不忍心,“咱們就玩這個,你叔父是擔心小婧函摔倒,那婧函可要同嬸母保證,一定要攬緊我們的胳膊。”
連婧函歡喜的都跳了起來,“聽嬸嬸的,都聽嬸嬸的。”
連如期将雙手背在後頭,悄悄的活動了一下手腕。
這會兒安紅韶眼神都是落在連婧函身上的,并沒有注意到連如期的異常,且連如期受傷的手腕正好是連如期自己握着。轎子搭成,連婧函的燦爛的笑顔,更讓安紅韶都忍不住随着她一起大笑着。
時間過的是真快,一眨眼我隻剩下三個月,報名的駕照就到期了。
想想自己挂了三次到現在還沒過的科二,心累,想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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