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個正好活動活動,到了夜裏的時候,又可以來幾次。
安紅韶拍了一下連如期的手,“不行!”
“我,我還要去尋娘。”安紅韶怕連如期不安穩,連忙擡出了連母。
“娘找你做什麽?”連如期的手松了松,改換成單手攔着安紅韶的腰,多少是有些不解,母親什麽時候這麽不善解人意了?
他這成日裏忙的很,回到家裏來,媳婦還得交給娘?
安紅韶拽着領口的位置,好像這樣能安全些,“家裏頭也是一堆事。”
說不上爲何,連如期一靠近她,總是不由自主的身子發顫,力氣似也比正常的要小。
“有人欺負你?”連如期往後退了一步,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将安紅韶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左手始終固定她的腰肢,右手卻擡起安紅韶的下颚,不放過安紅韶任何的一個表情。
安紅韶心跳的厲害,眼神不由自主的閃躲,“有你在,誰還敢欺負我?”
甚至,她在想,若是連芸像上一世那般不好說話,今個連如期回來的這般早,不定早就去尋連芸的晦氣了。
這麽一看,自己還真是禍水一樣的人物。
“我就不想讓二姨娘好過。”安紅韶也不是什麽聖人,她一過門二姨娘她們就多番試探,安紅韶何不趁着連芸在這些日子,也尋一尋二姨娘的晦氣。
這樣二姨娘得了教訓,連芸成日裏隻管跟二姨娘鬥法,也省的爲難她們這些小輩了。
聽了這話,連如期面色才恢複了正常,放在安紅韶腰間的手松了松,“那你今個夜裏,莫要提前睡。”
精神着點,都配合自己一下。
安紅韶擰了一下連如期的胳膊,“想的你倒是美。”
兩個人還在密語,冬青聲音傳來,說是呂佑求見連如期。
這個時辰過來,呂佑還來打擾怕是有急事,連如期印在安紅韶的額頭上很快放開。
連如期穿着常服,直接出去了。
書房内,爐火劈裏啪啦的燃燒着,呂佑站在一旁,表情嚴肅,“主子,大理寺确實有兩把刷子。”
他們做的那麽隐秘的事,竟然會被大理寺抽絲剝繭的查出端倪來。
明明這案子已經有了定論,案卷都封住了,爲何還有人注意?
趁着連如期回府後,去衛所打探消息,若非弟兄們多留了個心眼,還不知道大理寺竟然還不放過他們。
片刻後連如期冷笑兩聲,“能查出什麽來,敞開了讓他們查,又能如何?”
不過是起疑,費盡心思,也不可能給自己定罪。
連如期眯着眼抿茶,“大理寺的人既然這麽難惹,咱們得好生的巴結着。”
他不是要查衛所嗎,那就讓他好好的查,一定得查出點事來!
“主子的意思是?”呂佑似乎想到了什麽,可還有些不确定。
連如期将茶杯放下,慢慢的擡頭,似笑非笑中的表情中,帶着志在必得的算計,“大理寺素來同刑部不合。”
那麽,到時候,就看看大理寺跟刑部誰厲害!
本來,今日連如期不該回來的這麽早的,衛所裏還有活計等着連如期安排,連如期聽聞連芸到了,扔下手中的差事便回來了。
本來明個再去一趟,也耽誤不了大事,如今連如期得趁着宮門未關之前回宮。
茶剩半盞,而後利索的起身,大氅利索的落在肩上,比暮色還黑。
他沒有直接出門,而是往正屋走去,隻是沒有進門,側身交代冬青,“照顧好夫人,凡事有我。”
無論是誰,也不能越過他給安紅韶氣受。
門吱呀一聲打開,安紅韶看着呂佑來的這麽急,擔心連如期有事,聽見連如期的聲音随即開門走出來,“我這用不着你擔心,家裏頭誰人會給我氣受,倒是你,出門在外的,可不是鬧着玩的。”
家裏頭幾個婦人,也就是拌拌嘴,出不得大事。
再則說了,連如期已經給自己出夠頭了,總不能一有什麽事都找連如期,鬧得連如期六親不認一樣。
看安紅韶滿臉的擔心,連如期伸手将人攬在自己的懷裏,“放心,出不得事。”
連如期本來想要親一下安紅韶的,可是這麽多人的盯着,摟摟抱抱的足夠過火了,不敢再進一步。
“我的步搖。”猛的閃的一下,步搖快速的晃動,吓的安紅韶還以爲步搖得甩出去了。
連如期連忙扶正安紅韶,掃了安紅韶的發鬓一眼,“無礙的。”
瞧着時辰不早了,連如期松開安紅韶,“回吧。”擡手示意安紅韶,而後大踏步的往外走。
安紅韶下台階的功夫,便聽到馬蹄聲遠去。
“夫人趕緊回屋吧,若是凍着了,二爺少不得擔心。”冬青在旁邊笑着打趣了句。
安紅韶這姻緣,真真是羨煞旁人。
“小丫頭的心也野了,想要嫁人了?”安紅韶瞪了冬青一眼。
冬青吐了吐舌頭,也就不再答言了。
院子裏的人,看着安紅韶如此受寵,自也覺得安紅韶好手段,就安紅韶做的那些事,沒人會覺得,安紅韶是以色侍人的草包。
本來安紅韶以爲連如期會在家裏用膳的,小廚房還加了幾個菜,既然人都走了,安紅韶讓後面的那幾個菜都别做了,讓冬青尋個食盒,挑着拿了兩個菜,拎着去連母那邊。
郭嬷嬷見着安紅韶過來,還很驚訝,不過卻也沒通報,直接将安紅韶領了進去。
這會兒個連母正在禮佛,郭嬷嬷上了茶水,請安紅韶稍等片刻。
連母雖說屋裏面設着小佛堂,可也并沒有旁人那般信奉,早晚上香便是了,近來心緒不穩,都會在小佛堂誦念心經一遍。
“母親可讓府醫把脈了,可是需要調理?”心緒不穩的話,不定會是身子不舒服。
郭嬷嬷搖頭,“估摸過幾日便好了。”
連母的性子就是這樣,同身子無關。還記得年輕的時候出去散心,不想野地裏串出一條長蟲來将連母吓了一跳,小厮們自然上去護着連母,幾下便将那長蟲給打死了。
這事連母惦念了好久,連着誦了好幾遍往生咒。
她這性子天生的,不然也不至于堂堂嫡女來連家當續弦來了,無非就是都拿捏了她的好性子來了。
“誰在裏頭?”她們正說着,聽見外頭隐約的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安紅韶随即起身,這個時辰過來的,八成是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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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