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攀應該去大門派修行,隻要給足了靈石,對他的心性絕對是好事。
果然,第二天馬攀從莊海平那回來,就抱歉地告訴江迎,自己打算去邀仙宗昌伯真人門下繼續修行。
“你不必覺得抱歉,我都準備好了!”江迎從納戒中掏出一個小包袱:“這裏頭是十張靈帛,加上之前分給你的那些,足夠你在邀仙宗這種大門派體體面面的修行了!”
“飛劍我來不及給你煉了,你去了以後别怕他們笑話,用制式的靈劍練好了就買把漂亮的用!”
“等我在錢塘立足以後,你來找我玩!”
江迎竹筒倒豆子地交代完,終于如釋重負。把馬攀交給昌伯真人,是雙赢,她完美避險,馬攀能得到最好的教導。
江迎平等的把背影留給每個人,包括馬攀。現在,她要開始新篇章了!
“你等一下,江迎是嘛?”容霜在新蟾宮門前叫住了她,伸手遞給她一塊金鑲玉,和容霁給的那塊相似,隻是金芯上打得是霜花圖樣。
“三足鼈說是你叫他來找我的,謝謝。聽說你決定雲遊,這塊玉牌是容家信物,凡間行走有需要容家的地方,見牌如見人。”容霜依舊笑的清淡,還透着一份笃定。
好像她堅信自己做什麽都能成功。
江迎看着容霜挺直的背影,打心眼裏希望她一切順利:“容家怎麽淨出我偶像,這也太可愛了。”
新的目标:南下,賺錢,再找個陣修想辦法把李天絕撈出來!
“姑娘,這處宅子是前代家主生前居所,他一心尋仙問道,所以裏頭香火氣重了些,你一個姑娘家住不太合适啊。”
容二一臉不情願地帶江迎來到“淩絕園”門口,這一個女子穿着也普通,一看就知道買不起這間三進的院子。
徽州府還沒有幾個人能現銀吃下這間院子的!
江迎向院門裏頭看去,果然有一股靈力在院子裏回蕩。此處有靈脈,所以容家老爺子才在此侍奉三清,兒子和妹妹都是大門派的修士,他自己應該也很想長生吧。
“進去轉轉。”江迎可不管容二怎麽想,要不是這徽州城方圓十裏隻有這此處靈脈勉強可用,她也不會碰容家産業。
當然,和容家做生意還有一樁好處——
“六千兩?”
“對,六千兩,現銀,少一文都不賣!”
“行”江迎利索地掏出兩張靈帛,容二當場傻眼。
“道、道長,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現在下榻何處?我這、這就派人把鑰匙給您送去。”
好處就是他們家收靈帛。
到底是出過兩名大派修士的家族,自然有門路去兌換貨币。
就這樣,江迎買下了一處滿意的房産。
之所以在徽州府置産,是因爲沒了馬攀,江迎需要找一個在陣法上足夠專業的修士。而徽州府境内的天柱山是典籍中有記載的第十四洞天,丹道、陣法雙修的左慈道人就在此收徒。
在城内走動,江迎再次将修爲壓制在築基中期。裝模作樣買了些凡間生活用品後,她就在“淩絕園”住下了!
因爲淩絕園有天然靈脈,修士們路過都會多看兩眼,所以竟然成了個天然的絕佳鋪面。江迎幹脆就在東角門處另開了一道門、加蓋了一間房。
步入門中就是一間尋常繡花鋪子,隻有修士才能看破其中奧秘——每件繡品都滿溢靈力,竟然都是貼身法器!
在雇人加蓋鋪面的同時,江迎自己則偷偷在卧室裏挖了一間地下室。
自然是用來煉器,天平山之劫那晚,她藏在溶丹琉璃罐中的“三清火”終于重見天日。
她又把各色金屬在地上擺成一列,最重要的就是錳礦!
看着物資完備的煉器房,江迎不禁感慨:“這就是倉鼠型玩家的快樂吧!”
“叫這家管事的出來!”地面突然有人喧嘩,江迎遁至花園中,緩步聽着——
“誰讓你們蓋這破房子的?這是我家主人看上的園子,豈敢亂改?”聽着來了一群人,時不時還有兵刃拖地的聲音。
正在蓋房的工匠慌了神,他們都是出苦力的老實人,可經不起這種波折:“這我們也是收了工錢給人幹活,我們不知道!”
說完紛紛跑出去躲事了。
正好江迎走到角門前,果然有一幫灰色細布短打上衣的壯漢,兇神惡煞地堵在門前。
這幫壯漢看到一個聘聘婷婷的小娘子扭着腰緩步走來,倒豎的眉頭都松了幾分。
這小娘子眉眼長而媚,穿得嬌嫩還抛頭露臉,想來是這家的通房。新買主也不知是什麽來曆,竟有這樣的美嬌娘做通房妾室!
“娘們出來做什麽?去!叫你家大人來!”遠遠地就有人沖江迎甩手。
本來這套粉嫩嫩的“新皮膚”江迎還吃不準合不合适,看這人輕視的态度,恰是江迎想要的——
扮豬吃老虎套裝!
她柳腰一掐,嬌聲說道:“我要說這院子我管事你們也是不信,但我來都來了,總得知道你們這麽多人來是個什麽章程吧?”
“什麽章程?”領頭的壯漢冷笑一聲:
“哼,這園子是我家主人先看上的!不過兩天周轉現銀的功夫,就讓你們橫插一腳!怎麽也說不過去!必須趕緊騰出來!今天我們就是來幫你們清場的!”
他身後十來個人紛紛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鐵鍁、柴刀等家夥什。
江迎撓頭。
怎麽花錢也買不了太平?
她皺眉道:“自古交易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正經買下的園子,房契地契都過了明路,怎麽還想明搶?”
“明路?你以爲去官府登個記就能萬事太平了?不怕告訴你,我家主人的外公是施州李家堡人,我家太夫人可姓李!官府?就是天王老子來都要讓我們三分!”
這些人氣焰實在嚣張,江迎一聽是李家的,心說“李家代家主都讓我宰了,你們算什麽東西!”
她蔥指一揮,指着領頭的鼻子:“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就是天王老子堵我門,也休想讓我挪地兒!今天不管那個腌臜貨的手腳進了我家門,就都是我家的東西了!别怪我刀鈍,拉的疼!”
說着她從背後掏出一把生了鏽的菜刀來。
别看這刀寒碜,就這上邊的鐵鏽,純純的“破傷風戰士”!拉到誰誰就等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