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來救駕的。”雲初然指着地上的甯元慶道。
雲木木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雲初然。
她們兩個雖然從小鬥到大,早幾年她也因爲學醫跟着師傅去了玥國,跟雲初然沒什麽感情。
但她畢竟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妹,她也是萬萬沒想到,雲初然居然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人。
雲初然帥着帕子,紅着眼,開始裝模作樣的狡辯了:“皇上,姐姐,我前些日子聽到甯元慶跟肖知青密謀,說要綁架姐姐,威脅皇上,我跟他二人也是有些私交的,勸過他們了,可我一個小女子,人微言輕的,他們根本就不聽,還非要我跟我他們一起合作,不然就要殺我滅口。”
說到這裏,雲初然那眼淚嘩哩嘩啦的開始流個不停,亦如那關不緊的水龍頭一般。
“我一個小女子能怎麽辦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姐姐被他們害死,那可是我的親姐姐啊,我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先假裝答應他們,跟他們合作,實則我也是爲了救姐姐的,姐姐,你要相信我。”
雲初然朝雲木木看了過去,哭的真情真意。
雲初然覺得自己這招随機應變用的特别好,反正甯元慶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這樣一來,自己還能有個救駕的好名聲了。
實則自己的話漏洞百出,自己還沒有發覺。
其實她不知道,她不用殺了甯元慶,甯元慶自己否願意替她頂罪的人。
是她太低估了在即在甯元慶心中的地位了。
從小青梅竹馬的感情啊,在她眼裏卻什麽都不是。
她已經扭曲了人性了,感情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她要的隻有這大離的權勢。
雖然她是第一次殺人,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那種匕首插入皮肉,攪動内髒的手感,是她從未有過的舒爽感,感覺特别解壓。
原來,自己骨子裏跟段奕堯是同一種人。
她現在終于知道段奕堯爲什麽那麽喜歡殺人了。
殺人,真的可以讓人舒爽很多。
心中這般變态的想着,表面卻還能裝出一副無辜又害怕的樣子。
驚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甯元慶,嘴裏喃喃道:“對不起,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誰叫你們要謀逆呢?甯哥哥,對不起啊。”
說完,她就哭着跪到了甯元慶的身體旁邊,裝的自己仿佛真的傷心欲絕。
她向來喜歡穿一身素白色的衣服,隻是現在,她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那沾滿鮮血的小手,輕輕的撫到了甯元慶的臉上。
甯元慶還沒有死透,還有一口氣在艱難的吞吐着,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了。
但耳朵卻聽的十分清晰,他聽到他心愛的小娘子在哭,在喊他甯哥哥。
腦子裏也開始臨時前的走馬燈,播放着以前的點點滴滴,那些他和雲初然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