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都沒看到這個女人了。
阿酒跟周成兩個人把那個乞丐一路架到了周成的屋子裏去了,然後把人放到了周成的床上。
一行人也都跟着進了周成的房間。
男人身上全是血,棕色的頭發微微的卷曲着,蓬松又亂糟糟的垂落着,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容。
段奕熯上前,用手撥開了男人臉上的頭發,露出了那張異國風域的臉來。
雖然髒的很,但還是可以看的清楚臉。
“風允墨?”段奕熯皺眉。
“哇,小黑子,你是絕絕子吧?”雲木木也跟着大叫了起來。
因爲她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童府的小巷子裏面被他們救了,然後還借走她十兩銀子的男人。
這個小黑子,居然能兩次都撿到這玩意,真是絕了。
原本還平靜的段奕熯,在看到風允墨之後,臉上忽然就掀起了惡意的狂風巨浪。
他轉身離去了,沒一會兒功夫,手裏就提着龍泉劍回來了。
回來直接把龍泉劍抵在了風允墨的脖子上。
周成趕緊阻止道:“皇上,您先别急着殺,等我把人治好了再殺。”
雲木木:……
這小黑子強迫症十級吧?既然都要殺了,還要費那個精力去救幹嘛?
還是他想要跟皇上玩殺了救,救了再殺,殺了再救,然後再殺,要讓這男人痛苦十次然後再死去?
“他是北涼國的太子。”段奕熯咬牙切齒。
雲木木恍然,她隻知道,這個棕色頭發棕色眼睛的人是北涼那邊的人,卻不曾想,這個人居然能是北涼的太子。
“皇上,北涼太子怎麽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離都,還每次都傷成這樣?”雲木木問。
周成也朝段奕熯看了過去,因爲他也想知道同樣的問題。
他們上次在童府後門小巷子救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死樣子,跟要死了一樣。
這時候,童玉從外面進來了。
她身上披着一條半濕的鬥篷,應該是剛剛從外面回家。
“皇上,您一年前在戰場上中埋伏的事情,不覺得有些蹊跷嗎?這風允墨他是如何知道是您帶着人去水部偷襲的?”
她走了進來,走到了床邊,看着床上的風允墨,“我猜測,是有人洩露了你的安排,所以,風允墨才能準确無誤的将您圍堵在了那條水路上的。”
雲木木又是一陣恍然,難怪一看到這個叫花子,段奕熯就要拿劍殺人,原來是有如此仇恨啊。
段奕熯的眸子煥然,想起了一年半之前的那天。
若不是自己水性好,在水中憋了很久的氣,後來被趕來的童老将軍所救,恐怕就直接見了閻王了。
連癱瘓這出戲都不用上演了。
所以,如果他那日中埋伏的事情另有隐情的話,那麽,這個風允墨一時間還真的殺不得。
必須把此人救活,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