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進門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童府的沒落,各處房屋和陳設都已經破舊不堪了。
所以,對這間屋子,雲木木也沒有報多大希望。
但一走進的時候,她卻覺得這房間還可以,幹幹淨淨。
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衣櫃。
“娘娘,這是梳妝台。”童玉指着角落道。
雲木木朝她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她不介紹她還真沒看出來,那是梳妝台。
立在房間的角落裏,因爲太過精緻,與這房間破舊的陳設格格不入。
雲木木暗想着,這不會也是他們的算計,知道她會來到這裏,特地加的吧。
“娘娘,怎麽了?若是不滿意,我再去換。”童玉看着她問道。
雲木木的心情緩和了不少,他們雖然算計來,算計去,但那都是人之常情。
畢竟在那大位上,不算計别人,别人就會算計你。
“不用了,我覺得很好。”雲木木低聲道。
然後,她就走到了梳妝台前面,将自己手中那不大不小的包袱放在了梳妝台上打開。
裏面都是一些值錢的金銀首飾,雲木木歪頭朝童玉看了過去。
她知道童玉跟她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檢查她的包袱,所以,趕緊打開了讓她檢查了好休息。
童玉看着她包袱裏的各種昂貴手飾,趕緊提醒道:“娘娘,這些宮裏的手飾都有标記,不能變賣的。”
雲木木豈會不知道,她當然不會變賣,她拿去熔了,這些可都是純金白銀耶。
冷靜下來之後,雲木木突然問道:“甯元慶怎麽知道童老将軍去世的事情的?”
童玉皺着眉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丈夫肖知青是甯元慶的人?”
“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除了我和一直伺候父親的向伯知道外,就沒人知道了,向伯就是剛才領你們進來的那個。”
“你确定嗎?”雲木木一雙美眸睜的大大的。
童玉也十分肯定,“我肯定是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至于向伯,他年輕時候跟着爹爹一起打仗,然後受傷了,傷好了之後根本就說不出話了,他想說也沒法子說,向伯也跟了父親幾十年,也是絕對不會背叛父親的。”
見童玉十分肯定的表情,雲木木楞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對童玉的話信不信。
如果真的如童玉所說,那麽,又是誰告訴甯元慶的呢?
心中的想法越來越清晰,隻是少一個證明而已。
童玉離去了,冰巧跟阿酒給雲木木打來了洗漱用的水。
外面又不知道何時開始落起了大雪。
早就已經立春了,但今年的天氣特别奇怪。
這大雪下的一場接一場的,使得離國百姓飽受雪災之苦。
除了沂州,還有多少地方要受災呢?
雲木木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紛紛而落的大雪。
雪?
她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那次在童府後門的小巷子裏救的那個男人。
如果他們沒有救那個男人,那麽雲初然就會過去找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