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找人的,自己卻走迷路了。
她沒敢再往那荒廢的宮院内看,低頭看了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腳印。
瞬間機靈了起來,順着雪地上的腳印,原路返回,不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了嗎?
她一拍自己都小腦袋瓜子,自誇了一句:“本宮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呢。”
誇完之後,她就提起裙擺,踩着厚實的棉靴,順着來時候的腳步,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走了回去。
可沒走一段路,她的心又沉了下去了,因爲風雪太大,來時的腳印,已經被新下的素雪蓋的找不着了。
眼看着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這四下無人,雲木木放棄治療了。
她在一個宮牆腳下蹲了下去,縮成了一團,還是不走了,等别人來找自己吧。
這個路癡的毛病,無藥可醫。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不認路的,還好,有阿酒在身邊。
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沒把自己丢了。
可這個風雪是越來越大,這個宮牆角下也待不下去了。
她起身,欲找一處可以避風雪的地方待着等人來找。
剛一擡腳,就聽到前頭有人在說話。
聲音熟悉的很,那不是段奕堯和桑菊還有誰?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雲木木擡頭遠遠的朝他們兩個人看了過去。
但也因風雪過大,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能遠遠的看到桑菊的身子朝段奕堯蹭了過去。
雲木木:這幕天席地的,能不能注意點了?
桑菊小丫頭自然是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本來她領着段奕堯是要去偏殿休息的,卻沒想到,剛走出淩雲殿的大門。
男人突然又說随便走走,不想休息了。
走走?就他們二人?
這讓桑菊更加的激動起來了。
她壓抑住自己心中狂喜的沖動,引着段奕堯專門往沒人的幽靜小道走。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這裏,男人突然停住了腳步,聲音低沉的道:“就這裏吧。”
桑菊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隻溫熱的大手已經覆上了她的小臉。
她的心,此刻怦怦跳,激動又緊張。
身爲宮女,能被這樣的一個男人看上,哪怕是一個侍妾,或者是一個暖床的通房丫鬟,她都願意。
段奕堯的手涼的出奇,在她的臉頰上貼着,冷的她一陣顫抖。
但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擡着小臉,将自己的臉貼響男人的掌心。
然後将自己的頭往男人的肩膀上靠了過去,任由男人對着的動作肆意。
段奕堯微微一伸手,接住了她纖弱嬌小的身子,頭靠近她的耳邊,聲音暗啞的問了一句:“你喜歡本王?”
“嗯。”桑菊在男人的懷中微微點了一下頭。
看來,自己的命運就要在今天颠覆了。
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一天了。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臉上牽扯出一個笑容來,那個笑容猶如來自千年的寒潭底下一般。
“那是不是願意爲本王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