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巧一見來人是段奕堯,也不敢造次,就退到了一邊低頭站好。
而段奕堯疾步沖了進去,身後跟着的是他派過來的宮娥。
雲木木正在瘋狂的掙紮着,從段奕堯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就隻能看到雲木木正扭動着自己妙曼的身軀,瘋狂的在段奕熯的身上蹭啊蹭的。
段奕堯:……
真是不堪入目。
“還不趕緊把皇上、皇後扶起來?”
段奕堯的臉陰沉的快要擰出水來了。
他的話一說完,他身後的宮娥就上前去把雲木木跟段奕熯分開,然後又合力把人給擡到了龍榻之上躺好。
順了好久的氣,段奕堯才轉頭問了一旁的桑菊,“叫太醫過來看過了嗎?皇後娘娘可有事?”
桑菊站的畢恭畢敬的,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雲木木回答:“太醫說了,皇後娘娘隻是體虛,靜養幾天就好了,沒什麽大礙。”
段奕堯看了一眼桑菊,然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雲木木,轉頭出來寝殿。
桑菊立刻就跟了上去。
殿外沒有旁人,隻有段奕堯跟桑菊兩個人,段奕堯又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身形颀長的立在回廊下,蹙着眉頭看向桑菊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桑菊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紅暈。
她看着他的眼神馬上低了下去,小聲的回道:“是皇後娘娘自己不小心喝了一口那個投了毒的什麽湯。”
胡辣湯是冰巧家鄉的美食,桑菊壓根也沒見過,隻覺的燒的時候很香,卻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段奕堯皺眉,“你确定她是不小心?”
桑菊有些猶豫了,畢竟,雲木木做的那個事,但凡不是個傻子或者半瘋的,都做不出來。
說她是故意的吧,不像。
說她不是故意的吧,也不像。
她是真不知道雲木木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段奕堯的問題。
桑菊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段奕堯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了。
那個女人,在護着段奕熯。
他負在身後的右手緊緊的捏住了那串佛珠中的其中一顆,像是要将其捏碎一般。
一種讓他憤怒的背叛感緊緊的圍繞着他。
是的,那個女人已經背叛他了,嘴裏說着愛自己,卻爲了段奕熯服了毒。
楞了許久,他又重新回到了大殿之内。
看着龍榻上一起躺着的兩個人,他覺得格外的紮眼睛,怎麽看怎麽不舒服,于是乎:“馬上派人送張卧榻過來。”
聽話的桑菊馬上派人去安排了,沒一會兒功夫,就有四個太監搬來了一張床榻。
雖跟龍榻沒得比,還挺大挺寬敞的,能睡下好幾個人的那種。
擺放的位置也是段奕堯特别指定的,雲木木睡在上面,不管用什麽姿勢,就是怎麽都看不到段奕熯。
她看不到段奕熯,隻能看到地上印出的那兩個一站一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