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帶着琴去他王府彈琴的場景,可謂是令人終生難忘。
不止是他,就連他的手下左青龍、右白虎都害怕。
還有所有王府聽過她琴聲的下人,各個都怕的要死。
他觀察過了,他書房外面的庭院内長着一棵很大的樹,樹上的鳥兒聽了她的琴聲,都趕緊的把自己的鳥巢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表面又不知道找什麽借口推脫,隻得硬着頭皮答應道:“木木想什麽時候跟我一起練琴都可以。”
“你對我真好。”雲木木又裝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然後使勁的抹眼淚。
“木木,你别哭了。”段奕堯看雲木木不停的抹眼淚,還以爲是被自己的深情感動的,心痛不已。
“我太感動了。”雲木木也順着他想的那樣繼續在那邊賣力的表演。
“木木,我也有東西要給你。”段奕堯像突然想起什麽似得說道。
然後,他把自己的身子往雲木木邊上靠了靠,确定四下很安全,才從寬袖裏面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子。
雲木木皺眉抹眼淚的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麽?”
段奕堯的雙眸暗沉了下去,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溫柔起來,“這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是給那個暴君用的,用完之後,可以讓他睡的更安穩,你之前不是說看到暴君就害怕嗎?這個藥給他吃了以後,可以讓他昏睡不少日子,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害怕看到他了。”
雲木木纖細的手指死死的捏住白瓷瓶子,因用力過猛,指甲都變成了白色。
心中冷笑着,漏洞百出的話,還想用來騙她?
怎麽?她雲木木看起來很呆嗎?
“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雲木木掐着嗓子回答,把純情少女的小嬌羞發揮的淋漓盡緻,全是是一副深情的癡女模樣。
她說呢,昨天剛約過,今天這麽着急又要約,她還以爲他真的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呢。
沒想到,使迫不及待的想要毒死段奕熯了,怎麽?他把朝野上下的勢力都平衡好了嗎?
那個跟他同樣有野心的甯元慶不也在等着皇上駕鶴西去嗎?
她的腦子裏迅速的思考着朝中的事情。
然而段奕堯卻垂着眼簾,看着雲木木清澈的黑眸,竟然在她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俊朗容顔。
還有她那雙飽滿紅潤的唇,讓他都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待下去,肯定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木木,我下次再來看你。”他匆忙的說了一句。
雲木木:“好的,我等你。”
心裏卻是另外一個聲音:快滾吧,麻溜的滾起來。
段奕堯離去了,雲木木盯着自己手中的白瓷瓶子盯了很久。
那邊,一直躲在暗處的段奕熯,看着一副戀戀不舍模樣的雲木木,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摳上了輪椅的輪子。
他早該知道的,這個女人是不可信的,呵呵,自己卻傻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