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沒心思理會他們家的哀愁,畢竟窮日的日子總是愁更愁的。
趕緊的就又追回到了裏屋去找雲木木了。
“阿熯。”
“滾。”暴君直接回了一個字。
嬰禮陽又把哀怨的小眼神轉向了雲木木,“雲木木?”
“滾。”雲木木夫唱婦随。
“哦。”嬰禮陽一臉委屈小媳婦兒模樣,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此時此刻是罪人,他有罪,他忏悔。
都不想搭理他,那他走,還不行嗎?
嬰禮陽剛打着氈子準備離去,雲木木又叫住了他。
“回來回來。”
“嘻嘻,就知道你們舍不得我。”嬰禮陽嬉皮笑臉的貼了過來。
雲木木一臉嫌棄的嗤了一聲,“沒人舍不得你,你把他弄炕上去,我弄不動。”
嬰禮陽:……
苦力就想起我來了?
算了,搬就搬吧,誰叫自己做錯事了。
孩子心裏苦,但孩子不說,就要默默承受。
他把段奕熯抱到了床上,然後就離去了。
他怕再待下去,他會直接被雲木木那鄙夷的目光給射殺了。
回頭,他非把那幾個清風寨的暗哨給揍一頓。
給的什麽消息,還提着人頭擔保說啞醫在清泉村。
看來,清風寨是時候來一次集體大整頓了。
“阿熯,你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不暴露我們的身份,又能廢除這個清泉村陋習的辦法?”
雲木木看着床上的男人問道。
男人看了一眼雲木木,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直接報官吧,找當地的知縣,這清泉村的人,無視離國的律法,守着這樣的陋習,實則可惡,不報官,無法徹底鏟除這個陋習的。”
雲木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頭像一個老先生教育自己的學生一樣,語重心長的對段奕熯道:“你現在知道了嗎?一個國家的君王,不是隻有打仗這一件事可以做的。”
說完,就死亡凝視。
段奕熯:……
擱這裏等他呢?
以前他是不理朝政,隻知道打仗。
可就算理了,這種鄉間小事,他這個上高皇帝遠的,又看不着。
被她那該死的壓迫感凝視的有點不自在,男人趕緊岔開話題:“口渴。”
雲木木給她倒了一杯水,喂給他喝了,“還有周成的事情,我希望你回宮,能真誠的先給人家周成道個歉。”
段奕熯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問道:“讓我給他一個小小的太醫道歉?想太多。”
況且,他全家又不是他毒死的。
雲木木真想抽他,看看他把這個離國給治理的?
朝政一塌糊塗,百姓生活一塌糊塗。
“如果不是你不理朝政,周成一家六十四口,豈會被人毒死在獄中,最後還不了了事?”
段奕熯心虛的把自己的小眼神轉到另外一邊。
段奕熯内心: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朕無法反駁。
雲木木死死的瞪着男人的後腦勺,恨不得給他後腦勺瞪出個窟窿來。
他現在什麽态度啊?
皇帝犯法與庶民同罪都不知道嗎?犯了錯還不願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