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鍋裏還有一些粥,一會給裏面哪位拿過去吧?”
癱瘓的人,吃這些不好,用家裏僅剩的一點米給他熬了一點粥。
雲木木感激的目光看向牛大嬸,這牛大嬸還挺周到的,有粥就行。
看着婦人三下五去二的解決了自己手裏的饅頭,然後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打着破舊的氈子就出去了。
她艱難的把自己手裏的一個白饅頭将就着吃了。
嬰禮陽咬了一口白饅頭,然後就沒吃了。
他甯願餓死,也不吃這玩意。
雲木木白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真是矯情。
阿酒跟冰巧兩個人沒有嫌棄,一人吃了兩個饅頭,吃了點鹹菜,就回房間去給她們主子就燒炕鋪床了。
雖然是如春的天氣了,但還是很冷,這裏不比宮裏條件好,但也絕不能讓她們家姑娘凍着了。
牛大嬸端過來的粥也很稀薄,上面還結着一層乳白色的漪,還有一些發黃的米粒子飄在上面,一看這個米就放了很久了,隐隐約約的還能看到一些黑色的鍋屑。
這樣一碗粥對她們普通百姓來說,已經算是好的了,但裏面那個可是從小錦衣玉食的皇帝耶。
脾氣不好,嘴也刁的很,不知道這樣一碗粥端到他跟前,他會不會把她給罵死。
她看了看那邊翹着二郎腿,無所事事的嬰禮陽,說道:“嬰禮陽,要不你去喂他吧。”
讓這厮進去挨罵好了。
“老子不去,他是你夫君,你自己去喂。”嬰禮陽想都沒想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了。
悄悄的藏了點幹糧,他要回屋子自己躲起來一個人偷偷的吃,就一點點而已。
雲木木忍不住對他的背影翻了個大白眼,還兄弟呢?
平時裝的感情好的跟自己是第三者一樣,現在想起來他是她的夫君了?
狗男人。
雲木木硬着頭皮端着粥碗進了段奕熯的房間,男人直勾勾的看着門口,好像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勒個,夫君啊。”雲木木喚了一聲夫君,隻覺得自己的臉紅了起來,有點難爲情。
普通人家的夫妻都是這麽稱呼的,可到了她這,怎麽喊的這麽别扭呢?
雖然他們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但這聲夫君就是喊的自己面紅耳赤的。
最後,心一橫,大膽的走到了床邊,道:“夫君實在喊不出口,這樣吧,我也跟你小叔叔一樣,在外面就喚你一聲阿熯吧。”
男人看了一眼,這死女人生疏的樣子,真是讓他心痛啊……
“他們家也沒什麽好吃的,就隻有一點點的米了,給你熬了一點白粥,你将就着吃點吧。”
她把碗怼到了段奕熯的跟前,閉上眼睛,讓他看着。
準備迎接他劈天蓋地的脾氣。
一秒!
二秒!
三秒!
咦?怎麽沒罵人?
她睜開了水霧霧的眸子看向男人。
段奕熯:“喂我。”
雲木木:???
又不按套路出牌,行吧,他不嫌棄,她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坐到床邊,開始一勺一勺的喂着段奕熯,“阿熯,您别報太大的希望,那個啞醫有可能根本就不在清泉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