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那麽一天早上,嬰禮陽沒有過來。
雲木木一覺睡到自然醒,伸了一個懶腰,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周圍。
哇,這覺能睡到自然醒,真是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帶着輕松愉悅。
“阿酒,冰巧。”她啞着小嗓子喚了兩聲。
沒喚進她的人,反而把段奕熯給叫醒了。
男人不勝其煩的吼道:“死女人,吵死了。”
事實上,每天被嬰禮陽折磨的不止雲木木一個人,還有段奕熯。
每天清晨,天還沒亮,他就如鬼魅一般進了自己寝殿,這般肆無忌憚,也不知道段奕堯那邊知道了有何想法。
不過也沒關系,即便段奕堯知道了,畏懼嬰禮陽的身份,他也不敢怎麽着。
今天嬰禮陽沒來,本以爲可以好好睡覺,不想這個死女人醒那麽早。
他昨夜沒睡好呢,這個女人半夜總是鬼鬼祟祟的對自己做些什麽小動作。
不知道她要幹嘛。
雲木木沒有理會段奕熯的咆哮,阿酒端着洗臉水打着氈子進來了。
已經混的熟悉了的冰巧,也已經沒那麽怕生了,都早早的去取來碳火,在爐子邊上給大夥準備早膳了。
她心知雲木木,吃不慣禦膳房送來的那些吃食,就喜歡用這個靖王送來的大爐子開個小竈什麽的。
尤其是對自己種的那些個蘿蔔青菜情有獨鍾。
一直誇自己種的菜又肥又新鮮。
梳洗完畢了的雲木木,提着裙擺,走到了大爐子跟前。
一眼放光的看着小鐵鍋裏滋溜滋溜的煮着的東西,顔色看上去特别美的樣子。
“冰巧,你這是做的什麽呀?”
“皇後娘娘,這是我們家鄉的特色,叫胡辣湯,酸辣開胃,奴婢特地做了一些給您嘗嘗的。”冰巧又往鍋裏投了一些自己地理拔的香菜。
讓那糊糊狀的湯看上去顔色更加鮮美了。
引得雲木木的肚子裏饞蟲都快跑出來了。
“好了嗎?什麽時候可以吃?”
“馬上馬上,奴婢還在爐子邊上烙了幾塊餅,這個餅配胡辣湯,才更加美味。”
說完,她就把爐子上烤的幾個餅子用鏟子摳了下來,用漆盤裝好。
雲木木看着眼前幹幹的餅和胡辣湯,苦惱的小眼神看向床上躺着,并時刻用眼珠子瞪着自己的男人。
“這個好像不太适合癱瘓之人吃耶。”
那雙眼珠子立刻又瞪向了冰巧。
冰巧瞬間感覺自己被一道寒芒擊中,腿一軟,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奴婢沒照顧過癱子,所以不知道哪些東西是癱子能吃的,哪些東西是癱子不能吃的。”
龍榻上的男人,那張俊臉立刻黑成了鍋底,寒聲道:“冰巧,朕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那聲音猶如來之萬年玄冰之底,讓冰巧感覺自己快被冰潔了,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皇上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段奕熯:……
真是有什麽樣子的主子,就會有什麽樣子的奴才,要不是他不能動,這小宮女你還能活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