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觀察着所有人的動作,好嘛,總共兩百人的隊伍,裏面有四分之一都是反骨。
哪怕利用現代整隊的訓練方式,但是缺乏了監督的人,他們也沒有練出個所以然來。
栓子和李三兒看着這些人的動作和表現,面色一變,連忙上前。
“都嚷嚷什麽,全都給我閉嘴”栓子怒吼,誰知下面的人根本就不聽他的。
“隊長,大家夥兒就是好奇”
“這小姑娘是誰呀?怎麽來訓練場了?别一會兒吓着她”
哪知這些人非但不怕栓子,反而更肆意了。
說着說着,甚至有人越過栓子,無視他的存在,朝着白夏走去,伸手就想提溜她。
“小妹妹,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叔叔送你回去吧”
後頭招進來的這一批難民裏頭有很多人品都不咋的,因爲沒有吃的,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有時候也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李修緣需要人,也沒有做逐一的篩選,便導緻如今的護衛隊有些烏煙瘴氣,沒看站哨這些工作,還是奇山在做嗎?
他們都感覺到了李修緣對于原來寨中人的信任,所以心中也有不滿。
剛來的時候,他們還聽話一些,生怕李修緣把他們趕走了,沒有吃的。
可是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後山有潭,不缺水,這山上還能種糧食,不過幾百人的一個村子,這些人就起了貪婪之心,不服李修緣的管教,想要占據這個村子,自己來當霸主。
偏偏原來護衛隊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新上來的人能力還壓不住這群人。
都是跟人搶過食才能活下來的人,他們沒少打架,一下子,明明人數不多,卻占據了上風。
見到這人動作,栓子面色一變,就想沖上前來,卻被白夏一個手勢止住了。
其他的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看着那人,惹到白姑娘,他死定了。
這人叫劉台,身高七尺,原本上山的時候裝得老實巴交,聽話得不得了,可是在摸清了劉雲寨的情況之後,就本色畢露,經常招貓逗狗,調戲寨子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大家拿他沒有辦法,栓子打過幾回,可這人還是我行我素。
最近更是連栓子都不放在眼裏。
隻因爲他人雖然讓人讨厭,學武卻頗有天賦,隐隐有超過栓子的迹象。
此刻他嘴上說着要送白夏回家,手卻不太老實的朝着白夏的衣領子摸。
這樣的人,可以稱之一聲“禽獸”。
“我該不該來,可不是你說的算哦,大叔”眼看他的手就要伸到白夏衣領裏面,白夏忽然擡頭看他,朝他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來,手也伸了出來。
劉台心還嘀咕,這小丫頭莫不是個賤的?
正這麽想着,突然覺得手腕一痛,如同被鐵鉗子夾住一般,身體天懸地轉,碰地一聲砸落在了地上,後背着地,肩膀傳來一股劇痛,還未反應過來,腹部一痛,身體浮空飛了出去,砸出十米遠的距離。
白夏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順帶着像踢足球一樣一腳将他踢飛出去,目光落到其他人的身上。
“還有哪位大叔想送我回家的嗎?”
她拍了拍手,臉上帶着天真的笑容。
“狗娘養的,當你劉爺爺是病貓不是,死丫頭,看老子不打死你”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劉台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起拳頭便朝着白夏砸去。
他不認爲自己不是白夏的對手,反而覺得是因爲白夏偷襲,才導緻他在大庭廣衆下面丢了人。
他獰笑着沖上前來,也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思,這拳朝着白夏的腦袋去的,勢要将她打暈之後,好生蹂躏一番。
白夏巋然不動,劉台卻以爲她已經吓傻了,仿佛看到了白夏被他打飛的樣子。
隻是結果與他的臆想差得太遠。
白夏輕飄飄的擡手,小兒大小的手卻抓住了劉台砂鍋般大小的拳頭,在劉台不可置信的眼神當中,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将他踹翻在地,随即又是一腳踢足球的姿勢,将他踢飛出去。
這一腳,白夏用了七八分力氣,劉台飛得更遠,足有十五米,肚子痛得半天都爬不起來。
在場的護衛隊員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白夏的眼神都是驚駭。
原來的那些村民還好一些,他們早就見識過白夏的兇殘,劉氏宗族的人也是見識過的,不過那些剛上山不久的人則是頭一次見識到,不由驚駭的看着她。
都在奇怪這是哪裏來的娃娃,竟然這般厲害?
“你們還看着做什麽,給我上,打死她”
劉台捂着肚子滿地打滾,見自己被打倒之後,其他人竟然還在原地看熱鬧,忍不住怒吼一聲,雙眼兇狠的看着白夏。
同他一起上山的人聞言,頓時一擁而上,朝着白夏沖去。
白夏眼睛眯了眯。
這批人夠無恥。
五十多個人打她一個小孩子。
說是這麽說,她卻沒有愣着,直接進包圍圈中,這裏一拳,那裏一腳,很快就将這些人打翻過去。
她沒有留手。
今天過來,就是要立威的。
想要讓劉雲寨快速壯大起來,必須得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做支撐,就憑現在的小貓兩三隻,别說對付塗山駐軍了,就是遇到大一點的難民隊伍,都會對付不了。
白夏的實力超出了這些人的預料。
一個時辰之後,幾十号人全部倒在地上,而白夏還是一幅氣定神閑,連氣都不喘的樣子。
白夏走上前去,蹲在劉台的面前,看着他的臉問:“怎麽樣?還打嗎?”
劉台滿眼恨恨的看着他,雙眸倔強,要是他還有力氣,當然要打。
“可惜,沒機會了”
白夏笑了笑,起身。
“所有人,整隊集合,給你們五息時間,還未起來集合的人,扣一百積分”
白夏大吼一聲,隊伍立馬動了起來,除了劉台他們這些人以外,剩下的一百五十人都完成了整隊集合。
劉台等人沒有積分,他們跟村民享有同等待遇,但是爲了留住他們,李修緣沒有把積分限購的那一套放到他們身上,怕把人吓跑了。
白夏回來之後聽說了,倒也沒怪他,到底是年紀小,經曆少,不知道有資源的人才有話語權。
這個劉台如此嚣張,不就是看準了李修緣軟弱可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