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可怕的是,他下巴上的肉也被削去了,露出了下方的森森白骨,難民們擡頭的時候,正對上他微微睜開的眼睛,雙眸之中有恨,有怨,就是沒有怕。
他們都被這樣的眼神吓到了,好些人甚至下意識挪動膝蓋往後退了一點。
林恕也沒廢話,擡了擡手,一名官兵拿着刀上前,在這群難民們面前表演了一個淩遲處死,那場面,叫一個慘烈,好些難民都下意識移開眼睛,不敢看這幅畫面。
隻是耳邊還是會傳來一聲聲刺耳的慘叫,不停的鑽進他們的耳朵裏。
他們手都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就算想捂耳朵,也做不到,隻能被迫的聽着。
足足過一個時辰,難民們渾身是汗,好些人褲子甚至都濕了,身上更有好些嘔吐之物,這一幕的刺激,不亞于徐良逼他們吃肉的場面,甚至尤有過之。
畢竟腦海裏面想象哪裏有親眼所見來得刺激,李三生等人也是面色蒼白,吐了好幾場。
“大家看到了,以後再敢暴亂,便如此獠”
林恕聲如洪鍾,難民們吓得渾身一抖,再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畢竟誰也不想承受淩遲處死的痛苦。
隻是事情還沒有完,見這些難民老實了,林恕再次揚了揚手。
一會兒之後,突然傳來一陣哭喊之聲。
“當家的”
“爹”
“兒子”
隻見官兵壓着一群老弱婦孺走了出來,他們雙手被綁在身後,被人粗魯的推了出來,難民們一下炸開了鍋。
“媳婦”
“虎子”
“娘”
暴亂的時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哪怕見到了淩遲的場面,心裏怕了,但是也沒有多少後悔,可是此刻大家見到了自己的家人,卻是真的開始後悔了起來。
他們又驚又怕,怕這些官兵像對待剛才那人那樣對待他們的家人。
“官爺,我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他們吧”
“我們錯了”
“官爺,我們錯了”
此起彼伏的求饒聲響起,被捏住了軟肋,難民們的骨頭再也硬不起來。
見到這場面,林恕滿意的笑了。
擡擡手,讓人将老人和孩子都帶了下去,現場隻留下一些婦人,以及已經及笄的年輕女子,現場靜了一瞬,突然,大家像是想到了什麽,面色幾乎是同一時間蒼白了下來,婦人及女子的面色更是難看。
“你們這是什麽臉色?”林恕不滿的冷喝一聲。
“我不是那麽喪心病狂的人”
看他們的臉色,隻怕是以爲他要命人當着他們的面玷污這些女子。
啧啧,他還真幹不出這樣的事來。
隻是看着眼前的這些難民,他們更喜歡叫他們礦奴,一場暴亂,官差幾乎快死絕了,難民也死了兩百多人,本就不多的青壯,更是銳減。
這樣下去,他如何能按時向上面交貨?
“大家一場暴亂,死了好幾百人,既然人少了,你們就得想辦法給我補上”
“正好,有好些人已經成婚,相公媳婦都是自家人,想來要生個孩子,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看看,他人多好,都沒想着随便配個人生孩子,還讓他們夫妻生自個兒的孩子。
“至于成了婚相公不在此的,或是相公死了的,那就自己選一個”
“未成婚的,也自己選一個”
“本将軍不管你們怎麽選,一個月之後,我要聽到喜訊,要是沒有喜訊,那就換一個能幹的”
“總之,給本将軍生,使勁兒生,能生多少就生多少”
冷漠無情的聲音從林恕口中蹦出,在場的婦人和女子頓時花容失色,尤其是那些丈夫不在此的和未成婚的女子,要真這麽做了,她們可就是失了清白了,頓時面色就白了下來。
“你們也别想着尋死,要是真尋死了,本将軍可不介意萬人面前鞭屍,定讓你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這活脫脫的威脅讓這些婦人和女子的面容更加難看。
這是連死都不讓死了嗎?
她們面如死灰,看着官兵拉出一個婦人,詢問她的相公是誰,一個難民被指了出來,然後兩人被帶走到搭建好的房屋裏,兩名官兵守在門口,監督他們圓房,生孩子。
很快,第二對夫妻也被帶走。
第三對,第四對,第五對……
已婚的,夫君在此的婦人越來越少,很快,就剩下了夫君不在此的以及夫君死了的。
這些婦人早就已經心如死灰,橫豎是一個生育機器,既然死不了,又逃不掉,還不如選一個讓自己順心一點的,至少沒有那麽痛苦。
隻見難民一個一個的被挑走,然後帶到了房中,官兵守着,些許聲音傳來,還在原地的難民面色蒼白難看。
終于,已婚的婦人都被帶走完了,隻剩下三十來個未婚的女子。
他們大多十五六歲,臉還嫩着,正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如今沒有盼到風光出嫁不說,還要随意指一個人交出清白,一個個的哭得梨花帶雨,驚懼無比。
“好了,别哭了,要是好的都被人挑走了,那可更難受了”這時,林恕說了一句不是安慰的安慰,這些女子哭聲一滞,竟還覺得挺有道理。
“我要他”突然一名身穿灰色衣裙,頭發微垂着的小姑娘,目光落在了後頭被綁的李三生身上。
李三生詫異的擡起頭,朝着這姑娘看去,眼中滿是迷惑。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雖然才三十來歲,但是這批難民裏面還是有不少十七八歲的少年的,跟這些少年比起來,他怎麽看都不是一個良人。
隻是那姑娘偏偏就是看中他了。
官兵不由分說,直接将兩人帶走,送進了專門準備的屋子裏,不用說,這是準備讓他們現場辦事。
兩人被送進屋子裏,松了綁,看着彼此的臉,誰都沒動。
前方不遠處就是鋪了一張草席的床。
“磨蹭什麽,趕緊辦事”
外頭的官兵聽到裏頭沒有動靜,不由催促到。
屋子的門隻是一塊薄薄的木闆,站在門口,任何一點動靜都會被外面的官兵聽到,兩人面色尴尬,隻能朝着床走去。
若是摸黑興許還好辦一些,可是這裏頭偏偏還點了油燈,這些官兵,竟然還挺貼心的呢。
“大哥,你……你輕點兒”女子面容隻是清秀,李三生從未見過她,更不知道她的名字,她聲音顫抖,閉上眼睛,然後顫着手解了自己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