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疾行的情況下,兩個時辰左右就能到,套車的情況,約要六到八個時辰。
等回到隊伍裏面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小姐回來了,少爺,小姐回來了”
衛隊的人早早就在路口守着,見到白夏等人的身影,連忙去給李修緣報信。
一天的時間,李修緣已經說服了餘大水,整支難民隊伍明面上是餘大水帶領,實際一切都是聽他的指令。
“白夏”
“李三兒”
他放下手裏正在寫的書,到口子上迎接白夏一行人。
“你帶他們去安頓一下,其他人先下去休息”
白夏翻身下馬,把李三兒等人交給了李修緣,又吩咐跟她同行的人下去休息,自己也趕忙找了個地兒休息去了。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大家都累得不行,一路上繃緊了神經,就怕官差又從哪個地方冒出來。
李三兒他們坐在闆車上還能睡上一會,可是他們這些騎馬的人可是真的連睡一會兒的功夫都沒有。
“行,你快去休息吧”
李修緣也有些心疼,點了點頭,又把栓子娘叫了過來,讓她安排李三兒三家人下去安頓。
難民隊伍在這裏駐紮不了多久了。
“李三兒,你先安頓家人,安頓好了之後,過來找我”
有了下人,安頓人這些事情已經不需要李修緣親力親爲,自有栓子爹娘和另幾名護衛隊的成員去忙。
白夏回到駐紮的地兒,剛躺下,又突然坐起來,假裝到背簍裏面拿出十個饅頭,實際是從轉化池裏面拿出來的,拿到跟她一起出去的栓子等人面前,遞給栓子。
“大家夥兒都餓了,把這些饅頭發下去,墊墊肚子”
本來每月就有三百文的月錢,之前李修緣還每人預支了十文錢,怎麽都沒想到還會有饅頭吃,栓子幾人又驚又喜。
“多謝小姐”
說完,每人分了一個饅頭,帶着回各自的駐紮地點。
白夏無奈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充滿生氣的難民隊伍,回到栓子娘給她鋪好的“床”上就躺下了。
李修緣安排人給馬喂了一些幹草,打量着精神有些萎靡的馬兒,李修緣眼中有些擔憂,給馬喂了些水,白夏分給他的一個竹筒便空了,而馬兒的嘴還在動着。
還是缺水。
他沒待多久,就去找了餘大水。
“大水叔,咱隊裏有誰家裏有黃豆嗎?”他有些擔心,這些馬總吃幹草,到時沒有勁兒,還是得喂些糧食。
“哪還有?就算有,也早當糧食吃了”
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什麽吃的不是吃,黃豆再不好,那也是糧食,都這個時候,哪裏還會有人留着。
“那豆種呢?有沒有人家裏留着豆種?我可以拿銀錢買”
李修緣也知道,這時候不好找黃豆,不過豆種倒是有些希望的。
他知道白夏的神奇,哪怕隻有一斤半斤的豆種,她也能想辦法換出更多的來,前提是得能找着。
餘大水一愣,随即恍然道:“這倒是有可能,我替你問問”
他也是沒想到這一茬,老農最重要的就是糧種,别的都吃,糧種還真就不一定。
很快,他就問清楚了,抓了一把豆種來,小小的一把,差不多就是李修緣一巴掌那麽多。
“就找到這麽多了,這還是老江小心藏着的”
“我按三十文的價要他這一把豆種”李修緣喜出望外,他接下來的計劃,少不了用到這些馬,要是馬兒吃不好,可就沒有力氣了。
拿到了豆種,李修緣本想找白夏換些黃豆出來,不過想到她累了一天一夜,也不好去打攪她,隻得拿着書本,支着塊遮陽的布,按家按戶的去統計這支難民隊伍裏面的人口,以及每人擅長些什麽手藝。
這是一個大工程,畢竟是兩百多戶人家,每戶人家都要統計到,他人又小,腳步邁得慢。
好在有餘大水幫襯着,也還算順利。
一天過去,李修緣的人口統計得差不多了。
瞧了一下天氣,天已經快要黑了,李修緣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打算回去找白夏換豆種去,十匹馬兒都還等着在呢。
隻是他回到駐紮的地點之後,卻發現白夏沒在床上,又四處找了一下,也沒見着她人。
“林嬸子,你見着白夏了嗎?”
栓子娘未出嫁前姓林,也不能一直栓子娘栓子娘的叫着,索性白夏和李修緣就叫回了她的本姓,管她叫林嬸子。
栓子娘一天也是跑上跑下的幫忙,幫着安頓新到的李三兒幾家人,除了白夏剛回來那會兒見過她,中間也沒顧得上,被李修緣一問,還下意識的指着床鋪的位置道:“我見着小姐睡了”
那人呢?
李修緣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心慌,往周圍包括拴馬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均沒發現白夏的身影。
自己又找了兩圈,還是沒有發現。
他把栓子一家都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他們去找白夏,不要聲張。
幾人一下子忙開了,白夏可是他們幾個人的主心骨,是他們的糧倉,沒有白夏,他們的糧食上哪裏去找,所以他們找得格外認真。
正被尋找的白夏被一股劇痛刺激得醒了過來,剛醒過來,便對上一雙惡狠狠的眼睛,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痛。
“呵,醒了?”
賴二狗冷笑一聲,一把抓住白夏的頭發,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她的臉上,直打得她耳朵裏頭嗡嗡作響。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幹什麽?
白夏心中陡然出現三連問,被這耳刮子打得直接懵逼了,她不是好好的在難民隊伍裏頭睡着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還不等她反應,賴二狗的手又揚了起來,白夏下意識往旁邊躲,也沒能躲得掉,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此刻正被五花大綁着,難怪遭了賴二狗好幾個耳刮子。
“二狗子,夠了”
賴二狗早就對白夏兩次拿箭傷了他耿耿于懷,後頭一次更是差點要了他的性命,雖然是白夏給他拔的箭,但是他心中可沒有什麽感激,隻有仇恨。
要不是她,他又怎麽會受傷?
現在他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抓了起來,不好好收拾一頓,都對不起他曾經受過的那些傷。
聽到制止的聲音,他不甘的松開白夏的頭發,冷冷笑道:“死丫頭,我一會兒再收拾你”
白夏被他推開,倒在地上,眼睛往上,發現約摸有十幾個人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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