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覺得心有點慌呢?”
她自夢中醒來,腦袋還有些迷糊,心髒卻怦怦怦的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難道官府的人今夜就來了?
白夏心中猜測,有些不安的起身,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她重新躺回地上,眼睛看着天上的繁星,看着看着,有一顆星星似乎越來越亮,越來越大。
眼花了?
白夏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空。
而那顆星星卻在她眼前不斷的放大。
我……
白夏吓得從地上跳了起來,還沒等她跑,一顆亮晶晶的星辰之光就砸在她的後腦勺上,她腦袋一重。
“我去你個……”
她話還沒說完,就臉朝下倒在了地上,意識昏過去之前,她不由胡思亂想,這一摔,不會把她給摔毀容了吧?
隻是那個星辰之光明顯沒打算給她更多的時間思考,很快,剛剛醒過來的白夏,就做起了另一個夢,這個夢,宏大而遼闊,一幅古老的地圖,在她的腦海當中鋪陳開來。
在每個關鍵的位置,這地圖還寫着字。
身處夢中的她若有所感,這是大夏地圖,地圖上繪制着山川河流,盆地高山,隻是描繪的手法過于複古,白夏看不太懂。
“賊老天,你都要開挂了,就不能下個雨?要麽就把地圖翻譯一下呀”
白夏有些抓狂,她隐約猜到這是天道老爺給開的後門,可是這個後門開錯了人,有本事它給李修緣開後門呀,給她開算怎麽回事?明明知道她不識字,就算把地圖擺在她面前,又有什麽用?
難道指望她背下來嗎?
白夏在夢中用力的揪了揪頭發,然後開始記眼前的這幅地圖。
星晨的微光将地圖照亮,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夏突然猛的睜開眼睛。
“小姐,你醒了?”耳邊傳來栓子娘的聲音,白夏卻充耳不聞,跑到背簍面前,伸手從裏面掏出一本空白的書,又拿出一支炭筆,就地坐下就開始繪畫。
随着她的意識清醒,夢中的記憶一點一點消退,哪怕白夏手快,也隻畫下了巴掌大點兒的地方,一些不認識的字,她憑借記憶把它描了出來,短短不過十分鍾的時間,她夢中所見所聞,便全部消失,隻有她手上這幅粗糙的地圖留存。
“是誰規定的做了夢一定會遺忘的?”
白夏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幅地圖,有些欲哭無淚,她也就憑着李修緣給她說過的字,繪制出了甘州周邊三個城池的大概位置,除了泉州、塗山這兩個地名她認識之外,另外的三個城池的名字,她并不認識。
她決定給李修緣看看。
清晨一大早,李修緣就去了後面的小樹林,栓子辦事動作很快,加上他整整齊齊足足十五人站到了李修緣的面前。
面對這一群平均身高七尺有餘的大人,李修緣沒有選擇站着,而是早早就騎了一匹馬,坐在馬上在等着。
等這些人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騎在馬上,雖然穿着粗布麻衣,也難掩英氣的小少年。
“少爺”
見到李修緣過來,栓子連忙抱手行禮。
另外十來個難民互相看了看,也學着他的樣子行禮。
李修緣一手抓住缰繩,一手背在背後,胸背挺直,矜持的點點頭道:“大家不必多禮”
“想必栓子都已經告訴大家了,我打算組建一個護衛隊,用以保護我和我家人的安全,我會授予你們武器,教你們一些武藝,同時還能每月得三百文錢”
聽到三百文,下面的難民都震驚了。
栓子腦袋都有些短路,少爺可沒說過可以給這麽多錢,他還以爲十幾文頂天了,居然有三百文嗎?
“但是……”
“你們必須跟我簽三年的契書,承諾在這三年之内,一切聽我之令,我讓你們往東,你們必須往東,讓你們往西,就必須往西,哪怕前面是豺狼虎豹,也絕不能後退一步”
李修緣繃着臉,冷漠的說出這段話。
難民們心中一寒,這豈不是每月三百文,就要他們給他賣命?
“做得到的,可以上前一步,做不到的……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李修緣掃了下方的這群難民一眼,他現在需要一批人,一批聽令于他的人,然後再把整個難民隊伍掌握在手裏。
難民們久久沒有動靜,栓子卻沒有什麽顧忌,他本身就賣身了,已經算是李修緣和白夏的家仆,當仁不讓的就站了出來。
其餘的難民見了,想到自家現在的情況,一月三百文,一年下來,足足有三兩多的銀子,雖然這小娃娃說得吓人,但說不定并沒有這麽可怕,索性都站了出來。
加上栓子在内的十五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退縮。
“很好”
李修緣滿意的點點頭,看着下方的難民們,大聲說道:“現在,大聲的報出你們的名字”
“餘大栓”
“餘大海”
“李二剩”
“餘長青”
……
整整十五個人的聲音,如雷震天一般在樹林裏面炸響,引得其他的難民的好奇的上前觀望。
見到李修緣騎在馬上,面前是十幾個站得端正的人,不由互相議論起來。
“栓子他們在幹啥?陪那小公子玩遊戲嗎?”
“切,瞎說什麽?”
“人小公子組建了一個護衛隊,這些人就是要加入護衛隊的人”
“進護衛隊有什麽好處嗎?”
“這誰知道呢?”
“栓子可真不仗義,也不知道找他哥哥我,淨找些瘦不拉叽的”
“嘿,誰不知道栓子家的兄弟都死絕了,你充哪門子的哥哥呢?”
難民們互相推搡着,看了一會兒熱鬧就離開了。
“餘大海”
李修緣掃了一眼前的這些人,目光最終落到餘大海身上。
“在”
餘大海踏出一步,迎頭看着李修緣,等着他吩咐。
“你拿着紙筆,把人名記下來,同時,記下各自家中家眷情況,在正午之前,所有人及其家眷,搬到我的營地五十米之内,這是預計支給大家的工錢,每人十文,可先領”
說着,李修緣将一個布袋子扔進了栓子懷裏。
兩人一個負責登記,一個管錢,開始組織這十來個難民搬家。
白夏過來的時候,他剛訓完話。
見到白夏,他一下從馬上跳了下來,迎上前來。
“白夏,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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