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李将軍倒是個奇才,單純論這行軍打仗,排兵布陣的本事,臣恐怕都有所不如呀!”諸葛亮看完了李靖所有安排與布置之後,不由的贊歎道。
這一聲贊歎,聽上去似乎非常的普通,但要知道說這話的人可是諸葛亮呀,能夠讓諸葛亮,尤其是演繹版的諸葛亮承認自愧不如的人,整個曆史上恐怕也沒幾個了。
“丞相不知,這李靖乃是四百年後的人傑,更是千年才有一位的軍事奇才,被後人尊稱爲軍神的,更是隻有他一個。”
“對武将而言,他們的至高榮譽是封狼居胥,古往今來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兩個半人,一個是霍去病,一個是窦憲,這兩個您都認識。”
“剩下的半個則是明朝的朱棣,他雖然也打到了狼居胥山附近,也找了塊石頭刻字。隻是他找錯了地方,刻到了另外一塊石頭上了,所以隻算半個。”
“但這位軍神則不同,他前後三次打過了狼居胥山,也知道自己路過的就是狼居胥山,但卻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不過這并不是因爲他功勞不夠,相反論功勞的話,當年的霍去病也是有所不如的。畢竟霍去病就算再強也沒有滅掉匈奴,但李靖是真的殺的整個東西突厥幾乎亡國滅種,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生沒有任何敗績。”
“後世我們史學卻一直有這麽個故事,那就是經常有人質疑李靖在軍事上的成就,理由很簡單,因爲這個李靖從來沒有打出過任何知名的戰役,也沒有創造過任何一個著名的成語。”
“比如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将,張三爺有長坂坡,您更是有草船借箭,空城計,火燒赤壁,七擒七縱等等,這些故事後人全都耳熟能詳,倒背如流。”
“但李靖卻不同,後世根本沒有流傳過任何一個與李靖相關的成語或者是典故,您覺得這個李靖的軍神之名,是真是假呢?”
“我不如也!”在聽完了劉旭的話之後,諸葛亮感歎着說道“世人不知,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因爲善戰之人,全局接在掌控之中,知己更知彼,能夠将敵我兩軍,皆玩弄于股掌之間,做到攻必克戰必去,沒有任何漏洞,也沒有任何風險,敵人所有行動都在計劃之中,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消滅敵人。”
“不過也正是因爲他們的戰鬥過于周全和完善了,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反而顯得整個戰争古井無波,往往是人一到,戰争便字節結束了。”
“沒有以少勝多,也沒有出奇制勝,自然也就不像我等,能夠留下這麽多窘迫之事了!”說到這裏,諸葛亮很是感慨道“其實主公剛才的話讓臣非常羞愧,臣之所以給後世留下那麽多典故,不是因爲臣的實力有多強,相反反而證明臣的能力遠遠不足。無法以堂堂正正之師而威壓天下,隻能夠每次兵行險着,不得不以這些奇謀獲勝。”
“若臣能有堂堂正正之師,又如何無法爲大漢平定天下呢!”
“臣甯願天下不知我諸葛亮之名,也不願做那神機妙算諸葛亮呀!”諸葛丞相的話讓劉旭也很是感慨。而有這樣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劉旭感覺自己與這位諸葛丞相的關系又近了很多。
因爲諸葛亮接下來直接問道“主公可是憂慮,不知道該如何清退我等人間武将?”
“丞相何出此言!”劉旭一驚,連忙說道“在下絕無此等心思,我能有今日之力,全靠諸位将軍傾力相助,絕無半點想要清退諸位的意思!丞相以爲我劉旭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嗎?”
“主公自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但主公有匡扶天下的大志,我等卻以無法給主公太多的幫助,反而空耗主公的閱文之力,主公應當将我們清退,送回永寂之中,日後以那天兵天将爲骨,方是解天下于倒懸的良方呀!”
“主公,臣請主公将我等收回永寂之中,待主公平定天下,再将我等映照出來,共享太平!”諸葛亮忽然跪在劉旭面前勸谏道,而這話也直戳中了劉旭的小心髒,讓劉旭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說實話,在見到了天兵天将那強悍的戰力之後,劉旭心裏面确實冒出了,要把大部分人間武将給送回永寂的想法。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劉旭已經站在了聖銜作者的高度,甚至于說所有的聖銜作者都不是劉旭的對手,劉旭已經可以開始考慮如何應對大神級别的麻煩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連幾個大蟲子都無法解決的人間武将,戰鬥力就太低了,已經不堪使用了。
那如果将這些人間武将和軍隊與天兵天将混合着使用呢?
那情況其實更加糟糕,這就好像你往一支現代化的軍隊裏面再編入幾萬個手持大刀長矛的軍隊,讓他們在一起混合作戰,你覺得這能夠提高現代化軍隊的戰力,反而還是拖累他們呢?
同時,這些軍隊和武将,每時每刻都在消耗劉旭大量的閱文之力,在聖銜之前,這些人的消耗相當于總量的80%以上。
步入聖銜之後,這個比例驟降到了10%左右,但其實依然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消耗,将這些消耗節省下來,用來映照天兵天将不是更好嗎?
所以劉旭其實是有了要把所有人間軍隊給全都塞回去的想法的,隻是劉旭良心上有些過不去,那些軍隊還好說,都沒有自我意識。
可這些武将們卻結結實實的和劉旭在一起并肩作戰了數年時間,劉旭如果就這樣将他們全都退回去的話,那劉旭自己良心上也上不過去。
沒想到現在諸葛亮直接說穿了劉旭的心思,甚至還跪在地上主動表态,希望劉旭将他們給退回永寂之中,再給了劉旭一個等戰争結束之後再重新給他們自由和人生的借口,這無疑是将台階送到了劉旭的腳下,劉旭隻要順着一腳踏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劉旭卻僵持在那裏,沉吟再三之後,用力的搖搖頭,非常幹脆的拒絕道“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