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絕對的冷血,比薩爾也是肉長的。
聽完短發哥二号關心的話語,比薩爾笑着說道:“放心吧,我不争奪前五,我很缺時間,我隻需要第六名到第十名就行,如果後面有人上來,我跑不過就讓,人家看我退讓,也沒必要幹我,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聽到比薩爾有自己的安排,短發哥二号這才放心。
他倆就按照比薩爾的辦法前進,反正也不繞近道。
比薩爾也是難得有良心這麽一次,爲短發哥二号考慮的戰術,甚至也是爲了讓短發哥二号活下來。
相比于其他天選者,不斷利用短發哥二号這種好人,會内疚。
張陽青就顯得比較坦蕩,他确實也是在利用獨狼小子和金卡老運動員在解決麻煩,但他心安理得。
畢竟這兩位得到的好處,可不是一般的多。
他倆是真心抱張陽青的大腿,能給張陽青打工,他倆都覺得賺大了,是上天給予的恩賜,哪還想什麽其他的。
隻求張陽青心情好,随便教他們一兩手,他們都受益匪淺,随便賞賜一些東西,他們都飛黃騰達。
當看到張陽青的能力如此恐怖之後,他倆已經沒有當初那種随意攀談的感覺,甚至大氣都不敢喘,深怕被張陽青給嫌棄。
比金卡老運動員和獨狼小子更加覺得恐怖的,那就是跟在後面的騎行隊伍。
第四名到第七名的強力隊,他們是同陣營的參賽者。
在其他天選者那,他們肩負着開荒的任務。
要是沒有他們,天選者們根本就沒辦法通過這次環島自行車賽的路程。
可以說他們的存在至關重要。
這四個人的實力不用說,能開荒也弱不到哪裏去。
就是這麽重要的四個人,在張陽青這邊毫無存在感。
他們一路上看着周圍滿地的屍骸,和被破壞的區域,還有那些殘留下來的能量,都在不斷的咽口水。
當然,不是他們想吃這些東西。
确實是被前面幾個參賽者的戰鬥力所吓到。
甚至一度減慢了速度,深怕上去被打死。
因爲這裏可是紅月區,無論隊友和對手都能打。
在其他天選者那,他們可都是要争奪第一名的人。
在張陽青這裏,他們隻想活下來。
“哥幾個,前三名到底是什麽猛人,無論是長臂詭異還是詭異巨人,感覺都扛不住他們一擊之威。”
“你要說長臂詭異我還能看得出來,畢竟路上還有殘廢的存在,可是這些詭異巨人死的才叫你誇張啊有沒有,這麽巨大堅固的身軀,是怎麽做到被切成塊的。”
“這還不算什麽,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别說戰鬥,這些詭異巨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你沒發現這條路都是平整的嗎。”
“也就是說,他們打完詭異巨人,還有餘力,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好想追上去看看是誰,但又怕被打死。”
“放心吧,伱就算踩斷了腿,你也追不到,要不然我爲什麽一直第四?”
這四個強力的參賽者也是閑着蛋疼,就在這裏走走停停,認真分析。
畢竟是危險都被張陽青的隊伍殺光,憑借他們的能力要過這些地方還真沒有多大的難度。
可他們還不是最爽最舒服的,最舒服的還是他們後面的大部隊。
他們好歹把張陽青隊伍殺剩下的解決,後面的隊伍走在這條規定的路線上,連個活物都看不到。
隻能看到周圍有一些漆黑的影子。
後面的大部隊一度走走停停,不斷的看小地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怪談世界怎麽一點危險都沒有?
沒有危險還是怪談世界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最危險的就在最前面。
來到最後階段,張陽青三人的名次依舊不變,依舊是遙遙領先。
别說後面的隊伍減慢速度,哪怕是加速,差距都還在不斷拉大。
要知道,他們騎行到現在也累,這三位是純踩油門走。
車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哪怕沒有路燈,張陽青的隊伍依舊能夠快速前進。
張陽青打開了車窗,一股清新的海風撲面而來。
在離海灘不遠的岸邊,浪花不斷地拍打着礁石,發出輕柔的聲音。
本來如此美景,但在天空中紅月的照耀下,整個海平面顯得異常深紅詭異。
似乎有什麽更加恐怖的生物潛藏其中,爲大海添加一抹神秘的色彩。
泥頭車在最後的路段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張陽青讓金卡老運動員停車,然後找個隐蔽的地方把車丢了。
最好丢到懸崖斷壁之下,讓後面的人也看不到。
張陽青的話在兩位小弟看來,那都是神祇。
隻要張陽青的要求,他們就一絲不苟的照做。
看到這倆小弟有些拘謹,張陽青也沒有管,反正拘謹的又不是他。
其實到這裏大家也都能夠理解,哪怕張陽青想偷懶,可是快到終點的時候,附近肯定會有不少裁判和工作人員。
要是被他們看到的話,可能會被判違規。
都已經到了這裏,那還是騎行吧。
别的天選者騎行了一晚上,到這裏都已經騎累了。
張陽青是在副駕駛坐了一晚上,騎行活動下身子。
自行車鏈條的轉動聲響起,張陽青終于騎上了山地自行車。
看着身後兩位有些唯唯諾諾的小弟,張陽青說道:“我要加速了,你們可要跟緊。”
聽到張陽青這麽說,兩位小弟又起了攀比之心。
“放心吧老大,您隻管加速。”
“大哥您不用客氣,我也想看看大哥真正的速度。”
兩位小弟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十分有信心。
不敢說比得過老大,但互相之間還是覺得自己不比對方差。
畢竟一個和張陽青學到不少東西,另一個拿到了金卡,還偷聽到不少知識。
張陽青聽他倆這麽說,點了點頭,就開始略微加速。
可是下一秒,狂風呼嘯,天地異動。
隻見張陽青連同他的山地自行車,就像是流星一般劃過,瞬間就消失在了金卡老運動員和獨狼小子的眼前。
他倆趕緊握緊正在擺動的車把手,差點被這股力量掀翻。
金卡老運動員和獨狼小子面面相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驚駭之色。
老大就是老大,騎個車都能做到人車一體?
當金卡老運動員率先猛蹬自行車,獨狼小子也不甘示弱,加速前進。
在這個階段,他倆似乎沒必要死鬥,隻是争鬥。
畢竟沒有什麽可以除掉對方的機會,要打的話就是正面對抗,彼此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消滅對方。
隻能争取拿個第二,得到老大的些許肯定,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看龍國大屏幕的觀衆們又開始抱怨,怎麽大屏幕又糊了!
畫面中不是殘影就是虛影,甚至都看不到完整的人。
張陽青快到終點的時候,裁判和工作人員在附近等待參賽者的到來。
周圍也是一片平靜。
可當張陽青沖過來之後,他們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爲他們似乎看到了光!
張陽青的自行車輪胎如同熔岩般熾熱,在地面上劃出一道耀眼的軌迹。
頂級的身體天賦賦予了他如流星般璀璨的速度,疾馳的背影刮起了巨大的狂風。
當張陽青沖破終點線的那一刻,周圍的工作人員和裁判都無法站穩,他們緊緊抓住手中的帽子,眼睛緊閉,連呼喊都變得無力。
稍作平靜之後,可以看到終點線的人頭發在狂風中淩亂,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狼狽的樣子仿佛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廣告牌在張陽青的疾馳中顫抖,如同紙牌屋般紛紛倒塌,碎片在空中飛舞。
那些能力稍差的人甚至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仿佛都要飛出賽場。
這一刻,張陽青的速度和破壞力震撼了所有人。
隻有個别戴眼鏡的裁判才能夠親眼看到他撞線,而且還是很勉強的能看到。
不知道的,還以爲張陽青是開跑車過來。
終點線的裁判咽了下口水,按照他的規則上去用掃描儀掃排名。
毫無疑問,他是斷層的第一,甚至都看不到後面的參賽者。
從儀器上也可以看到,這位一路上都是第一。
在裁判看來,這就是絕對的實力,也是這位理所應當能夠獲得的成就。
裁判甚至還檢查了下張陽青的自行車。
從手上的觸感,還能察覺到自行車就像是剛奔跑結束的猛獸,身上還殘留着炙熱的溫度。
賽事結束之後,幾位環島自行車賽的裁判在一起吃飯,前幾位一緻懷疑張陽青有作弊的嫌疑,正常參賽者速度不可能這麽快,而且還持久不停歇。
隻有最後一位裁判,拿命擔保,這位選手絕對沒作弊。
甚至還說道:你們說他作弊,是因爲你們沒看到他的速度,當你們看到他的速度你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現場,張陽青在是第一個到的參賽者,但環島自行車賽很特殊,還要等其他參賽者完成排名才能夠結算。
所以張陽青就被美女工作人員帶到一棟大樓的休息室裏等待。
這個休息室可是要比更衣室好百倍。
不僅裏面清潔幹淨,還有柔軟的沙發。
張陽青來的有多早,這麽說吧,第二名和第三名到的時候,他都快睡着了。
而後面的人,終于能看到前三名的廬山真面目。
第四名本來想過來打招呼,不過看到排名第一的參賽者正在打盹,第二名和第三名用那種‘請安靜’的眼神看着他,他就縮了縮頭,沒敢吱聲。
畢竟他知道,前面的是真大佬。
後續進入的參賽者也是如此,進來之後要麽找個地方休息,要麽就站在一旁。
仿佛這個休息室一切行動的準則,都是按照張陽青的臉色行事。
能進入休息室的一共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也就是本次環島自行車賽晉級的選手。
二十名以後的,還要回到競技場重修。
等賽事結束,天邊都開始微涼。
觀衆們看了下,隻有張陽青和夏帕蒂的休息室裏有二十個人,其他天選者的休息室裏,都是十個不等。
這又讓觀衆們對張陽青和夏帕蒂的帶隊能力産生了分歧。
因爲夏帕蒂使出能力的時候,其實旁邊是有其他人的存在。
一些細心的觀衆覺得,夏帕蒂肯定是故意這麽做,他可能已經從一些消息中判斷,結算的人越多越好,所以才在前面開路。
而且展現出強大的能力之後,後面那些結算的隊員對他的态度就恭敬很多。
這也許就是夏帕蒂要的效果。
從這點,支持他的觀衆們覺得夏帕蒂的打法要比張陽青那種獨自在前面更好。
可是支持張陽青的觀衆都笑了,這不都是張天師玩剩下的東西,你們還好意思分析。
按照他們的觀點,人多有什麽用,那些人隻是害怕夏帕蒂,給夏帕蒂面子,夏帕蒂真正能使喚的有幾個。
可張陽青的小弟不同,基本上都是對張陽青馬首是瞻,忠誠度甚至已經提煉過。
反駁的觀點很快就到,他們說大難臨頭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各自飛,哪有什麽忠誠度。
反駁這些觀點的觀點又出現了,正常來說,跟着張陽青混的人,哪會遇到什麽大難臨頭,你們那邊的打法才會大難臨頭。
現在的世界聊天室可熱鬧了,無數觀衆就張陽青和夏帕蒂的事情争的不可開交。
這也讓不少勢力眼紅,但凡能和現在最炙手可熱的張陽青扯上關系,那麽知名度必定會大漲。
别的不說,夏帕蒂第一次進入怪談世界就已經很火了。
像格列柯、米勒、拉赫曼這些通關者,都進入了許多次,熱度都很一般。
怪談世界内,在張陽青快睡着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當這個人走進休息室時,整個空間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的身高足足有兩米,身上的氣息渾厚,無形的壓力随着他的出現,充斥在整個休息室内,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驚悸。
擡頭看去,可以看到他的臉龐左半邊是黑色,右半邊則是白色,黑白分明,如同陰陽兩極,給人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感覺。
休息室裏原本嘈雜的人群此刻變得鴉雀無聲,衆人都驚恐地盯着這個氣息不太對勁的陌生人。
他們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似乎想躲避這個恐怖的存在,或者說本能的給他讓路。
黑白臉男子的眼神似乎在淩厲地掃視着每一個人,那淩厲的眼神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低下頭。
不少普通天選者,甚至都躲在了短發哥二号身後,來尋找一絲安全感。
他們不由自主地緊繃着神經,呼吸也變得輕緩起來,仿佛害怕自己的舉動會激怒這個恐怖的人。
而就是在這個緊張刺激的時候,張陽青睡着了.
似乎沒有被外面的氣氛所影響,睡眠質量隻有這麽好。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一晚上沒睡,還要在這裏坐半天,等其他參賽者,不困才怪。
至于危險?他可不覺得有什麽危險。
這個黑白臉男子再可怕,也隻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既然是工作人員,那有什麽好害怕的。
黑白臉男子似乎沒看到在睡覺的張陽青,而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新領隊,你們要參加的項目和以往的不同.”
黑白臉男子正機械般的和現場的運動員說着接下來的情況和比賽規則。
首先,進入這裏的20位晉級的運動員,都将會變成同一個陣營。
休息室裏,所有運動員的手環顔色都變成了黑色。
黑白臉男子後面的話,讓觀衆們立馬明白了什麽叫人數的優勢。
“接下來的項目都是團體賽,一旦沒有按照規定完成比賽項目,你們所有人将會陣亡。”
這句話,讓休息室内唏噓不已。
不少運動員立馬就抱怨,覺得憑什麽,自己這麽強,幹嘛要和弱者綁定。
畢竟他們在競技場裏,要麽是獨狼,要麽是四人隊。
哪怕是四人隊,也有随時賣隊友的運動員。
現在要把他們的命運拴在一起,他們哪裏甘心。
還有一些運動員讓這些抱怨的冷靜下,先看看是什麽項目,又沒說一個人死就全死,隻是沒有按照規定完成比賽項目才會死,慌什麽。
聽到這樣的言論,那些比較暴躁的運動員才安靜了下來。
黑白臉男子讓他們在這一層的房間休息,名次就是門牌号,等睡醒過後,他會把今晚的項目告訴大家。
不過這裏他給大家提了一個醒,這個項目是必須參加,所以他們希望他們能在短時間内組建默契,而增加存活率。
說完,黑白臉男子就離開了這裏。
他真的很冷,冷的就像是機器一樣。
競技場的那大胡子中年領隊,還會适當的‘關心’一下運動員,這位是一點都不在乎。
似乎這一批運動員的死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又或者說,他見慣了運動員的生死,覺得沒必要在這批運動員裏浪費感情,畢竟能從這些團隊賽活下來的人,可真不多。
人就是這樣,看多了生死離别,感情就淡漠了。
就在運動員們議論着要怎麽辦的時候,張陽青微微睡醒。
因爲黑白臉男子帶來的壓力巨大,讓休息室的運動員都緊張。
當他離開的時候,這裏的運動員都松了口氣。
甚至很多人還在疑惑,爲什麽這麽恐怖的氣息出現,還有人敢在這裏睡覺。
張陽青睡醒之後,他們就知道了。
張陽青隻是睜眼起身,微微散發出來的能量,就足以讓這裏所有人胸口如遭重擊,喉嚨一甜。
他們現在才明白,這位不是睡得香,是沒把黑白臉男子放在眼裏。
張陽青現在還是有些困,也沒有管周圍的運動員,徑直離開大門。
按照兩位跟班小弟複述的‘簡要内容’,他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排名第1的房間。
張陽青倒是對于接下來的團隊項目一點都不着急。
可是很多天選者慌了呀,因爲他們所在的團隊中,人數不足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