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師傅的工作間不大,十個平方左右,還堆滿了布料,配件等等。
而房間的正中間,兩個人體模特的身上,各自穿着一件華麗的禮服。
新娘喜服以紅綠爲主,珍珠爲輔,鳳冠更是以金色爲主,點綴了珍珠,甚至在細微的地方還采用了點翠的技藝。
莊重且華麗,華麗,還是華麗。
新郎喜服相對新娘喜服的華麗就有些不夠看了,同樣的紅綠經典配色,點綴不多,但是線條流暢,繁瑣卻不顯累贅。
歐陽懷夕:“……”是她太年輕了。
“快快快,快去換上,我要做第一個看的人。”歐陽懷夕迫不及待的說着,懷疑的态度?
誰懷疑了?
反正不是她!
顧商淮:“……”當他是死的?
現在就想把這女人趕出去。
禮服上面珍珠很多,所以不管是鳳冠還是霞帔都有些重,而且禮服複雜難穿,就連裁縫鋪子裏的店員都不敢說自己可以幫越宴書穿好。
裁師傅不可能進去幫越宴書穿衣服。
歐陽懷夕更是不會。
所以這任務就落在了顧商淮的身上。
“你會?”歐陽懷夕失去了第一眼的資格,帶着嫌棄看向了顧商淮。
顧商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帶着越宴書進了不大的更衣室。
“你會嗎你就進去?”歐陽懷夕不爽的叫道。
裁師傅笑眯眯的抱起了小滾崽,“他會。”衣服一半的縫合都是顧商淮跟着他學着做的,每一層,每一個部件都是,他怎麽不會。
裁師傅其實這些年很少做這麽複雜的衣服了,一個是因爲現在真的懂鳳冠霞帔的人太少,還有就是,用幾個月時間做一件衣服,價格昂貴,很少有人覺得值得,願意付出這個金錢。
所以顧商淮這樣的年輕人願意來找他定做禮服讓他意外,隻是他沒有想到讓他更加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面,畢竟他以爲是有錢跟風的人,第二次來找他竟然是問他可不可以教他做衣服。
因爲這件婚服,他想親手縫制。
裁師傅一開始覺得可笑,年紀輕輕哪裏有時間來做這個,結果顧商淮竟然告訴自己,他退休了,有的是時間。
年過六十還未退休的裁師傅:“……”
除了他自己學着縫制,還有那些他親自找來的東珠,珍珠等珍貴的配件,這一切都在裁師傅的意料之外。
不隻是歐陽懷夕懷疑,就連越宴書都懷疑。
“你真的會穿?不是想占我便宜?”越宴書扯着自己的衣服,帶着懷疑看着顧商淮。
顧商淮毫不客氣的扯開了她的衣領,在她半推半就中将她衣服脫了下來,“人都是我的,最多就是合法權益,哪裏來的便宜?”
越宴書聽着這話,大大方方的伸開了雙手,“說的有道理。”
顧商淮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開始享受他伺候的女人,忍不住笑了出來,“覺悟是越來越高了。”
“那必須的,得有當貴人的覺悟,才能對得起我那退了休無事可做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