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此刻在書房看病例，顧商淮進去看着桌上的病例，忍不住蹙了眉頭，“不記在這一時半會。”
“知道啊，就是想看看，覺得神奇。”越宴書擡頭看着過來的人，“和人談完了？”
“嗯。”顧商淮翻看了一下桌上的報告，“談了一半，估計還要談幾天。”
“多大的生意啊，顧總還要談這麽久？”越宴書神奇道，畢竟商宴集團交給聞輕之後，顧商淮一年也就開那麽一兩次的會。
“嗯，幾千萬的大生意。”顧商淮看不懂，也不強求，靠在靠邊看向了越宴書，“實驗室那邊的進展呢？”
“哪能這麽快，一個實驗十年二十年多的是，有的是人一輩子就嗑一個實驗也嗑不出一個結果。”越宴書将面前的報告收拾好，“不過還是有些進展的，至少在一期二期的問題上，有了進展。”
報告文景天那邊已經在做了，文景天要在報告上加她的名字，但是被越宴書拒絕了，她最多也就是投資商，就是那種被研究院看不起的有錢人。
越宴書收拾好資料，握住了顧商淮的手，“哎，你這幾天不是忙嘛，我剛好和聞靜去見見導演，商量一下綜藝的事情。”
“這是不讓我陪着了？”顧商淮反手捏了捏她的手，明顯對這個決定不是很滿意。
“您這不是忙嗎？我這小事兒怎麽能麻煩您這個大忙人呢。”
“也行。”
越宴書瞬間變臉，這人還真的是，說不讓他陪還真的就不陪了？
顧商淮看她變臉，捏了捏她的臉頰，“真有事，等我忙完這段時間肯定陪你。”
“行吧。”越宴書起身和顧商淮出去，見導演的事情并不需要顧商淮一定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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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越宴書和聞靜約好了去見導演。
聞靜一早就過來接她了。
顧商淮将人送到門口，和聞靜交代了一下把人照顧好，才看着她離開，請越宴書離開他便再次帶着小滾崽去了裁縫鋪子。
路上文靜将幾個方案給越宴書，這是她們一會要和導演聊的事情。
越宴書就算是不了解這個行業，還是将方案書都認真的看了一遍，“這段時間辛苦了。”
“應該的。”聞靜笑道。
越宴書對明星綜藝的興趣不太大，但是純醫生的沒有流量這也是事實，現在科普類的綜藝其實有很多，看流量就知道有多麽的慘談。
醫生加明星的組合也有，但是越宴書擔心最後會造成嘩衆取寵的結果。
“其實我有個想法。”越宴書合上手中的策劃案，“現在有一些醫生、醫院不是都開了直播号或者視頻号之類的嗎？能不能以這個爲基礎，先普及他們的粉絲，然後滿滿向外蔓延。”
“就是有點社會影響力的醫生，但是這種醫生腫瘤定向類的很少。”聞靜提醒道。
“隻是我的一個想法。”越宴書道，“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如果不是我背後有顧商淮，我也不敢走這條路。”
聞靜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車，“其實從你開始寫書的時候就是在走這條路吧，隻是那個時候因爲沒錢，所以勢單力薄。”
越宴書靠着椅背看向了開車的聞靜，“我問你啊，你當初爲什麽要去非洲？比起你，聞輕好像更應該被派過去。”
“刺激吧，在國内的工作我都能勝任了，所以當初顧總說要在非洲開辦援非企業的時候我就帶隊過去了。”聞靜自信道，“因爲那邊更具挑戰性。”
“挑戰性？”
“異國他鄉，帶着一群爲了生活背井離鄉的人站穩腳跟，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嗎？”聞靜笑着說道，“就好像，在快餐文化當道的現在，你選擇用娛樂和文字打開一條科普的路一樣。”
說白了，她們是一類人。
越宴書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家的事情怎麽樣了？”
“解決了。”聞靜不甚在意的說道。
“解決了？”越宴書想到那對母女，又看了看面前幹練的女人，“所謂的解決是，你把她弄非洲去了？”
聞靜微微挑眉，“聰明。”
越宴書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女強人就是女強人，這就解決了。
“對了，還有個好消息和你說，鍾闵惠之前聯系我，說想爲腫瘤科普專欄投稿，因爲聯系你聯系不上。”
“鍾闵惠？她把名字改過來了？”越宴書聽到這個消息，真心爲她開心。
“喬氏集團都倒了，喬悟還有他那個未婚妻現在都在裏面呆着呢，鍾闵惠前兩天升了主任，知道科普專欄的事情專門聯系了我。”聞靜說道。
“好事。”越宴書說着，從手機上找到了鍾闵惠的聯系方式，“我和她聯系一下，等第一冊出了之後，就要開始準備第二冊了，到時候可以給她開一個專欄。”
兩人去見了導演，結果沒想到吃了閉門羹。
其實也算不上閉門羹，沒有見到導演的夫人，而是見到了導演本人，導演最近在休息，倒是和她們聊了聊。
他們知道商宴集團投資那肯定不差錢。
但是綜藝導演這個職業，更看重的還是做出來的綜藝數據好不好，有沒有人看，如果做出來效果不好，會影響一個導演的聲譽。
越宴書和聞靜表示理解，離開之後聞靜爲越宴書打氣，“沒事，我最近還聯系了幾個綜藝導演，我們再去看看，真不行就找幾個小導演。”
然而，在尋找合作導演這件事上，就連聞靜都沒有想到會接連碰壁，小導演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不敢操刀專業性這麽高的綜藝，知名一點的導演又擔心咋了自己招牌。
倒是有人建議他們和官方合作，去找專門拍紀錄片的鐵飯碗導演，就是後續手續麻煩一些。
最後一次吃了閉門羹，兩人隻能先離開。
等到越宴書她們離開，知名小導演的助理不理解的說道：“商宴集團不是很有錢嗎？咱們爲什麽不答應啊？”
小導演呵了一聲，和自己的助理說道：“仗着顧商淮有些錢才敢這麽搞，但是這明眼看着就撲的節目誰做啊？砸招牌不說，還要耗一年半載的，等這沒用的綜藝拍完，自己的名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