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是不是就有安龍凰留下的痕迹?
越宴書根本不敢不想。
“那大概是……”
“五十九年前。”顧商淮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
擇咎·之墨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顧商淮會知道的這麽清楚,“是,五十九年前,那個時候我的父親還沒有出生。”
越宴書握緊了顧商淮的手,“你爲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因爲,我的曾祖父是多娜的兄長,他竭盡一生都在試圖阻止多娜,可是他失敗了,他最終帶着多娜同歸于盡在那裏面,這裏便成了之墨的家族的秘密。”
擇咎·之墨指着剛剛那個密室的方向,一個被隐藏了幾十年的秘密。
後來,之墨家族逐漸沒落,沒落到根本沒有人注意了,他們也就守着這個秘密小心翼翼的活着。
“後來呢?”這裏爲什麽又被重新啓用了。
“二十多年前,伯納王族一夜被屠殺殆盡,十三區的指揮官帶來了幾句屍體,想要啓動這裏的冰棺,作爲交換,他将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關于這個實驗室裏面曾經發生過什麽。”
“我爸爸?他怎麽會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越宴書反問道。
“那是個,很可怕的男人,但是我看的出來,他是個很正直的人。”擇咎·之墨回憶道,“與其我戰戰兢兢的守着這個秘密,不如和他合作,讓他爲我掩護這個秘密,他甚至答應我,可以讓這個秘密徹底消失。”
“後來,盈月抓了擇咎·伯納,威脅了你,讓你重啓了實驗室,甚至開始了當年那個試圖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實驗?”越宴書接道,這個實驗室百年間的斷斷續續就可以都說的明白了。
實驗室需要人才,盈月或許試圖說服過爸爸,但是被爸爸拒絕了,爸爸應該試圖消滅過這個實驗室,這個破舊的房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盈月狡兔三窟,換了另外一個地下城的實驗室。
她就是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和摩多洛克合作,除了試圖複原當年多娜的研究成果,還試圖研究處新的武器,用來對付程航臨,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完全信任我爸爸。”
越宴書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所以,她早就想過要用顧商淮做她的第一個實驗品,所以她必須讓我爸爸死,因爲她知道,我爸爸是唯一一個有資格,有能力阻止她的人。”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挽在了她的心上。
“你說的沒錯。”小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外面沖進來的人瞬間包圍了裏面的人。
而越宴書在卻突然拔出了擇咎·之墨的搶,上膛之後槍口對準了進來的人。
“你敢開槍嗎?”盈月冷眼看着越宴書,“你敢開槍的話,一年前就動手了。”
“你真以爲我不敢嗎?”越宴書帶着無盡的恨意看着盈月,指尖搬動的瞬間卻發現裏面根本沒有子彈。
顧商淮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擇咎·之墨回到了盈月身邊。
“盈月陛下處心積慮的把我們騙到這個地方,就是爲了得到這枚鑰匙吧。”顧商淮輕輕拍着越宴書的背,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你還是個人嗎?我爸爸這輩子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爲什麽要那麽對他?”越宴書厲聲質問道,“就因爲顧商淮是我丈夫,他就活該做你第一個實驗對象嗎?”
“他從未對不起我,隻是婦人之仁的人,隻會成爲被人的絆腳石,至于顧商淮……他是兵王啊,當時是我的第一選擇對象。”盈月微笑道,“男人是什麽好東西?他不死,你怎麽能死心,我的女兒,怎麽能爲一個男人活呢?”
“瘋子,你是個瘋子。”越宴書怒聲罵道,試圖沖上去在質問她,半夜時分真的不怕爸爸來找她嗎?
“我隻是沒想到,一次實驗還能讓我有意外的收貨,讓我能知道當年試驗成功的那個實驗品是在哪裏。”盈月看着越宴書,“你把門打開,我可以考慮放走他。”
越宴書:“你做夢!”
“從第一個爆體人出現,到河流出現問題,這期間所有指向這邊的證據,都是你故意放出來的。”顧商淮看了看擇咎·之墨,就連這個人,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你了解越宴書,知道怎麽控制她的想法,她看不上姜梓卿,你便讓姜梓卿在她面前惡心她,這個時候你甩出鳄魚草的消息,這樣在選擇留下處理姜梓卿惹出來的麻煩事和鳄魚草之間,會果斷選擇鳄魚草。”
“隻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麽一定要把她牽扯進來?”顧商淮看着盈月,不論如何,越宴書終究是她的血脈不是嗎?
“越将軍留下的鑰匙,我必須确保它必須出現在這裏。”盈月沒有隐瞞的說道,“所以你們一家三口全部出現是最保險的做法。”
“如果隻是爲了鑰匙,當初,它就在多維的手中。”沒有必要用盡手段将他們引來這裏。
盈月低笑出聲,“你爲什麽覺得,我隻是爲了鑰匙?”
“奶奶?”越宴書猛然想到,下意識的看向了顧商淮,“奶奶……”
她的目标之一還有奶奶,越宴書越發怕了,奶奶的悲劇雖然不是她造成的,但是她不能在讓奶奶因爲這些人受到傷害。
越宴書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猛然回頭看向了那血液翻滾的罐子。
越宴書握緊了顧商淮的手腕,那裏面,那裏面是……
“不愧是我的女兒。”盈月微笑道,“真是神奇,等她這次的血液更換完成,她依舊是二十歲的模樣。”
“條件。”顧商淮聲音嘶啞,冷眼看着盈月。
“我不想要她的命,因爲她的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隻需要她的血,這次換血結束之後隻要你們答應我留在這裏,我就放她回去。”盈月說着上前了一步,“畢竟,你是最有可能成爲第二個多娜的醫學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