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的溫度越來越低,但是他們還沒有找到出去的方式。
“走八卦試試呢?”越宴書提議道。
“沒用,我剛剛試了,摩多洛克應該不懂周易八卦。”顧商淮回道。
那越宴書就沒有别的辦法了,主要是國外的那些摩斯密碼什麽的,她也不懂。
“這個地方我們剛剛是不是來過?”隊友突然道。
顧商淮停下腳步看着周圍,越宴書也在觀察着周圍,這個地方的寒氣更濃重一些,更接近停放屍體的房間。
“不對,屍體沒了。”越宴書突然反應過來,隻是話音剛剛落下,她便被顧商淮背着快速跳出了幾米開外,不然一巴掌便能被那隻巨大的蜥蜴扇飛。
“艹,沒完沒了了。”隊友開了一炮,稍微攔住了那些東西的攻勢。
慌亂中三人再次闖入了一個房間,隻是這次裏面沒有怪物,更像是一個實驗室。
越宴書拍了拍顧商淮的肩膀,讓顧商淮放她下來。
顧商淮微微蹙眉。
“沒事,這房間溫度還好,我看看那些報告。”越宴書從顧商淮背上下去,桌上有一些被廢棄的報告,試圖翻找出她想要的東西。
這個實驗室看着和這裏的建築格格不入,地上能踩出她的腳印,空氣中都彌漫着腐朽的味道。
書櫥裏面的書七零八落,更像是被人打劫過後儀器的。
越宴書從書櫃裏拿出了一本手寫本,隻是上面的字符她不認識,隻能求助于顧商淮。
顧商淮接過之後微微蹙眉,是很久之前的一種文字,他不确保全都認識,但是能看出一個大概意思。
“應該是幾十年前使用這個實驗室的人留下的,那個時候這個地方出現了腦子上長包的人,但是他們注意到長了這種包的人會出現頭疼欲裂,幹嘔惡心等症狀,并且不出半年時間就會死亡,所以他們開始研究這種疾病。”
上面有圖示,越宴書能看得懂圖。
“上面記錄了,他們從那些大包裏面提取液體,卻發現裏面的細胞可以進行無限繁殖。”顧商淮向後翻了翻,就連他一個外行人都看的明白,這大概就是癌細胞最初的概念。
“1912年8月13日,法國醫生加斯頓·奧丁宣布他首次發現、分離并培養了癌細胞,這個筆記看樣子也有百年的曆史了,那個時候網絡還不如現在發達,或許這個概念還沒有流傳到這裏來。”越宴書基本可以确認,這個地方最初确實是個醫療基地,是用來研究癌症雛形的地方。
“伯納……”顧商淮念到,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一般,又快速回頭看了一眼,“有一位伯納貴族也得了這種病,花了大量金錢來治療,并且出資成立了一個實驗室。”
顧商淮念完之後看向了越宴書,越宴書也明白了,“這個實驗室存在的初衷真的是爲了研究癌細胞,但是後來爲什麽跑片了呢?”
這篇日記應該是實驗室的第一任負責人寫的,所以裏面内容并不是很多,後面多事在記錄每天實驗的進展,記在他們發現的一種恐怖的細胞病變。
伯納一族被害是二十多年前,安龍凰出事是五十多年前,這裏面還有三十年的時間差,這個鍋好像也甩不到盈月的身上去。
“我說,你們兩個看完了嗎?這溫度是越來越低了,在不出去咱們都得死在裏面。”那些怪物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會被凍死。
“這是實驗室最初的地方,說不定會有出路。”越宴誰說道,畢竟那個時候他們建造這個實驗室的時候,并沒有這麽多的野心。
顧商淮重新将人背了起來,“轟牆,這面。”
另外一面是他們進來的,那麽這一面或許就是生路。
“确定,确定裏面不會在出現一群怪物?”隊友這次不敢魯莽,又問了一句。
“被凍死和轟牆,你選……”
“轟隆……”
顧商淮的話還未落下,面前的牆壁便被轟開了。
越宴書:“……”很好,這個小黃毛同學很是可以能屈能伸。
這次沒有轟出怪物,但是看着也不是什麽正常的地方。
“像是個山洞,我們過來的時候有看到山嗎?”隊友回頭看向了顧商淮,詢問道。
“不是山洞,是河床。”顧商淮看着裏面濕潤的牆壁,是那條被完全污染過的河流的河床。
“那,要進嗎?”隊友有些遲疑,畢竟那河流也是個緻命的東西。
這面牆轟開,沒有爲他們找到生路,反而是将他們帶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裏面。
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去轟炸另外兩面牆了,會将河床震裂,到時候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他們,進入了絕境。
越宴書趴在顧商淮背上,兩人還能互相取暖,但是熱量總是會慢慢流逝的。
要麽現在出去,和外面的怪物搏一下,繼續找别的出路,不然就在這裏等死。
“不知道盈月到沒到,滾崽還在外面,說不定盈月還能看在那麽點微弱的血緣關系上,能保他一條小命。”越宴書小聲說道,她現在不怕别的,哪怕是死,她也是和顧商淮死在一起的。
隻是小滾崽還小,她本以爲這次的事情可以控制,卻沒想到摩多洛克的野心會這麽大,在這個地方養了這麽多怪物。
顧商淮拍了拍她的手,還沒到絕路呢。
他背着越宴誰過去,将人放在了桌子上,“等我一會兒。”
越宴書站在桌上,比顧商淮高了許多,但是即使如此,顧商淮也絲毫不顯弱勢,他眼中帶着一定會将她帶出去的堅定。
“黃瓜,上去。”顧商淮叫的黃瓜,就是一直跟着他的隊友。
“黃,黃瓜?”越宴書看着一下跳上來的小黃毛,這名字,可真清爽。
“我喜歡吃黃瓜,所以我的代号就是黃瓜。”黃毛小隊友還有些自豪。
越宴書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這名字很不錯,她也喜歡吃,但是她不想叫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