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和顧商淮這次過來的時候帶來的了微電流儀器,是之前爲顧商淮治病的時候特地研制的,後來顧商淮讓人批量生産了一批,便都帶到這裏來了。
今天晚上安裝儀器,周彪爲他們接風洗塵。
房間就安排在醫務室後面的宿舍樓裏,島上的軍官們住在那邊,清淨。
周彪讓人送來了火鍋食材,先是和越宴書寒暄了一番,倒是沒想到他倆能在一起。
越宴書還在記恨小胖妞的事情。
周彪笑着自罰三杯——白開水。
島上不能喝酒。
“你們過來那是解了燃眉之急,之前和夏老那邊發信息,夏老隻說讓我們等着,可是這幹等着耗命啊。”周彪和顧商淮說道,“你和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襲擊他們這些訓練島嶼,本身就不是小事。
越宴書低頭吃涮菜,她隻會看病,這些事情都不懂。
“老夏說是你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上次你來送人說的明明白白,送完這一次,你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了,結果這次還是你。”周彪點了點桌面,“老顧,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事了?”
“吃你的火鍋吧,這海鮮幹淨嗎?能吃嗎?”顧商淮夾着一隻小手臂長的海蝦,下鍋之前打岔問了一句。
“滾滾滾,這海域幹淨的很。”周彪笑罵了一聲。
本來想吃海鮮的越宴書,默默的将夾住的章魚又放了回去,她覺得可能不太安全。
吃完了火鍋,周彪讓他們早點休息,有事明天說。
送走了周彪,顧商淮回到房間見越宴書正站在窗邊看海,這邊溫度要比京市高上許多,即使開着窗也不會很冷。
但是顧商淮還是拿了一件外套過去幫她披上,“怎麽樣?”
“沒有任何外傷痕迹,我問過趙醫生,他說這些人都是突然昏厥被送來的,被送來的時候毛細血管就已經開始滲血了,一開始他以爲是什麽簡單的腦部受損,就開了止血針,隻是沒想到,但是作用不大。”
越宴書說着回頭看向了顧商淮,順勢靠在了他懷中,“等明天把儀器安裝完成,在檢測一下放射性物質,基本就能确認了。”
“嗯,我明天去查他們出事之前去過什麽地方,做過什麽事。”顧商淮不想把這件事假手他人,過去的事情教會了他,必要時刻,所有人都不可信,能信任的隻有自己。
以前的越宴書肯定會問,爲什麽不讓周彪哥去查,但是那隻是以前的越宴書,現在的她成長了,現在是鈕祜祿·宴書。
趕了一天路,兩人早早的洗漱打算休息,越宴書和兒子發了晚安,便放下了手機,并沒有和兒子有太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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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從海平面略過,越宴書被微風拂面,在海邊醒來的舒适感讓她忘記了昨天的疲勞。
顧商淮已經起床了,估計去忙調查的事情了。
桌上有一份海鮮粥,顧商淮留的。
但是越宴書最近不想吃海鮮!
越宴書洗漱之後去了醫務室那邊,一路上不少戰士和她友好的打招呼,他們看着年紀都不算很大,有的甚至還帶着幾分稚嫩。
而就是這樣一群可愛的人,常年忍受着海島生活,進行着循環往複的訓練,就爲了在必要時刻給與敵人最後一擊。
越宴書友好了回應了他們的招呼,到了醫務室的時候設備已經安裝完畢了,越宴書借用設備提取了他們的腦脊液,做了放射性物質的實驗。
結果不出她的預料,就是這種放射性的東西在往複的震碎他們的腦補毛細血管。
“真的是報告裏說的那種物質嗎?”軍醫早早的就拿到了報告,卻隻是冷冰冰的報告,并沒有見到實況,今日第一次見到,不可謂不震驚。
越宴書有種果然的感覺,這邊的軍醫隻有三位。
越宴書看了看他們的雙手,“你們,誰做過腦部精密手術嗎?”
三位軍醫面面相觑,他們做過腦補手術,但是基本都是物理創傷,比如刀傷槍傷之類的,精密手術……大概就是引流切除癌細胞之類的。
“上學期間修過,但是不算精密。”其中一人說道。
“那得讓老夏送醫生過來啊。”越宴書低聲說到,這手段沒有好醫生,也是九死一生。
另外一位醫生想了想說道:“那份報告裏提到需要将微電流導入腦部毛細血管,真的可以實現嗎?”他對這件事一直持有懷疑态度,但是報告裏面卻有成功案例。
“是越醫生做的手術嗎?”最後一個醫生問道。
“不是,我手不穩。”越宴書毫不避諱的說道,“目前的止血針劑支撐不了幾天了,我推測最近幾天還會有類似的病人送過來,不能幹等外援醫生,三位,練個手?”
越宴書微笑說着,從背後拿出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來的雞蛋。
三位軍醫不明所以,“分離蛋殼和蛋摸我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并非自責越宴書的行爲,隻是在陳述一個試試。
這大概也是越宴書敢讓提出讓他們訓練起來,化被動爲主動的原因,他們會提自己的意見,但是不會認爲這是她一個空降人員的刁難。
這裏的關系就是這麽簡單。
“那,這個……”越宴書又從背後提了一個小籠子出來,裏面是實驗小白鼠。
“藥用實驗小白鼠?”
“解剖。”越宴書微笑道,看着三位醫生蹙眉不解的模樣,她将小白鼠放在了實驗台上,“嘗試劃開她們的毛細血管,但是不要切斷或者切透。”
“這怎麽可能!”其中一人忍不住驚呼出聲,“越醫生開玩笑了。”
“橫城市中醫院有位鍾醫生可以做到,受傷前的我也可以做到,就證明這件事不是不可完成的事情,而你們的戰友,在等着你們救命。”越宴書認真說道。
中元節,熬不住了,明天補啦補啦,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