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商淮不是耐心好的人,顧遠祁抱着妻子的骨灰盒不放,顧商淮也不縱着他,說了兩次他便動了手,顧遠祁那弱雞一般的身體自然不是顧商淮的對手。
顧商淮搶回骨灰盒,對顧遠祁動手也算是下了死手。
“顧商淮,你要打死他嗎?”二姑三姑過去将他拉住,三姑在顧商淮再次下拳之前攔在了顧遠祁的面前,“你要讓所有人都指着你的脊梁骨說,顧商淮是個弑父的禽獸嗎?”
顧商淮拳頭上砸出了血,是顧遠祁的血,他雙目赤紅,盯着被打到滿臉是血的顧遠祁,“滾,别髒了我媽的眼。”
“顧商淮,我是要救她,我要讓她活過來。”顧遠祁牙齒被打掉了一顆,說話都在漏風,還在叫嚷着。
“你閉嘴吧你。”三姑怒聲呵斥道,拽着顧遠祁起身,在顧商淮再次動手之前将人拽走了。
越宴書叫來了墓地的管理人員,将顧商淮母親的骨灰盒重新入了墳墓,并且再三保證,從今以後一定加強管理,不讓無關人員随意進墓地。
顧商淮情緒一直繃着,越宴書放下小滾崽,小滾崽看了看媽媽,邁着小短腿跑到了爸爸身邊,小手拽了拽爸爸的褲子,“爸爸。”
越宴書過去握住了他的手,沒有多說什麽。
顧商淮反手握住了越宴書的手,又看了看努力給自己小笑臉的兒子,繼而看向了墓碑上帶着笑意的母親。
“我看他不是瘋了,他是要上天。”顧商淮冷聲道。
“可是這個給他遞梯子的人說不定就是我們想找的人。”越宴書道,“是誰和他說骨灰能讓一個人活過來,并且能讓他一個正常人相信的?”
顧商淮看向了越宴書。
越宴書也在看着他,“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顧商淮歎了一口氣,握緊了她的手,“看來想退休的想法還是過于天真了。”
越宴書笑了笑,“這叫能者多勞,而且這件事本身就和我們有關系,你就算是假手于人也是不放心的吧。”
顧商淮滿目柔情的看着越宴書,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回家的路上顧商淮的情緒好了許多,小滾崽還在叽叽喳喳的哄爸爸開心,話多的不行不行的。
越宴書回頭看着賣萌的小滾崽,她家這個兒子真的是個小天使,是她和顧商淮的救贖。
如果沒有小滾崽,當初的她或許就撐不下去了。
如今也是因爲有小滾崽的存在,顧商淮做事總會留三分餘地。
不然今天他或許根本不會在意姑姑的話,真的會打死顧遠祁的。
回到家之後禮服果然都送來了,聞輕還沒有回去,隻是覺得自家總裁這情緒不是很對。
等到顧商淮抱着小滾崽進去,聞輕低聲問道:“怎麽了?”
“别問,問就是個暴躁。”越宴書低聲回道,進了家門看着那兩排禮服,回頭看向了聞輕,“禮服這東西就沒有長袖的嗎?”
這問題越宴書上次也問過。
越宴書審視着那禮服,挑起其中一件,“就沒有不束腰的嗎?這是不想讓人好好吃飯?怎麽,你們是管不起晚飯了?”
“你這多少有點找事了。”聞輕笑着說道,禮服不都是爲了展現好身材嗎?難道還是爲了吃飯?
就算是公司年會,也沒幾個人是真的爲了吃飯去的啊。
“我打聽到,姜梓卿今年借了C家的超季禮服。”
越宴書開始認真選禮服,“我覺得你說的對,晚宴這種場景,還是好好打扮的,畢竟鏡頭下面,那麽多人看着呢,總不能輸不是?”
聞輕低笑出聲,看向了從浴室出來的顧商淮,“顧總,商代會議定在了下周三,邀請函已經送到了公司。”
“這次你帶公司過去,萬事不用擔心,有事就找陸梁凜。”去年的大會是顧商淮帶着聞輕去參加的,聞輕處理的還不錯,但是今年要聞輕自己去,這麽大的會議,聞輕有所擔心也是正常的。
聞輕聽到了陸梁凜,眉頭不自覺的蹙起了幾分。
越宴書挑選着衣服看了看聞輕,有種看戲的感覺在。
“等今年封賬之後,明年你的股份在提一提。”顧商淮去了客廳那邊,聞輕便跟了過去。
“總裁,我現在……”
“多大的能力拿多少的回饋,這也是我教你的,不然我爲什麽要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打理。”
聞輕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唇邊又咽了回去,但是心中暗自發誓,一定會幫顧總将商宴集團打理好。
聞輕沒有多留,年末了,公司裏面都是事情,所以他送完衣服便回去了。
越宴書看着關上的門,“聞輕對你,可真的是忠心耿耿。”
但凡換個人,商宴集團到現在都易主了。
顧商淮不否認這一點,這也是他剛出看上聞輕的主要原因。
“顧總眼光真好,看人就是準。”
“自誇呢?”
越宴書一笑,“聽出來了?”
看上她,也算是他眼光好吧。
除了不能選的那個親爹之外,顧總的每個朋友,都是值得深交的。
顧商淮過去爲她選衣服,“我覺得你的意見可以采取,長袖禮服可以列入明年的行列。”
越宴書這次能選的禮服基本都是各大奢侈品品牌的超季衣服,要等越宴書選完,才會拿去給明星去選。
越宴書要求不高,能壓過姜梓卿就行。
“姜梓卿參加,多維肯定也會參加。”所以還是要找個機會單獨和多維聊聊,他的那個大哥正在做的事情仿佛并不簡單。
不,是完全不簡單。
“多維的事情我會處理,我和你說過,見人信三分,他也不見得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顧商淮提醒道,擔心越宴書真的自己就跑去找多維了。
“可是現在我們不是在合作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姑娘,涉世未深啊。”顧商淮捏了捏她的臉,“就你這樣的,被盈月抓走估計也登不上皇位,腦子不太夠用。”
越宴書:“……”怎麽開始人身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