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陽據理力争:“現在的問題是,我會管作者,不會管理。”
“所以你隻是編輯部的老大,公司老大還是于總,你還真想篡位啊。”越宴書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我問過聞輕,于總看着吊兒郎當的,但是确實是個人才。”
蔺陽依舊蹙眉,“匠心那邊的編輯都是我前輩。”
“那又怎麽樣,你帶出的作者比她們賺錢。”越宴書教育道,“做人,得先學會不要臉,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下不要臉的自誇,這是一種自我肯定。”
蔺陽:“……”這話聽着不像是好話。
“我也不怕和你說,我來找你之前,讓于總把公司目前所有的編輯簡曆都給我了,我走後門的原則是,如果你和另外一個編輯同樣優秀,那我會優先選擇你,這叫走後門。”
言外之意,找她是看中了她的能力。
這話蔺陽信了,但是越宴書突然上進讓她很不安,“真破産了?”
越宴書捏了捏發疼的額角,難怪顧商淮不肯在手術前和她說這件事,說不定她真的會在手術途中做點什麽,直接把他送走得了。
就在昨天晚上,顧商淮告訴了越宴書一件事情。
商宴集團背後托盤着上百家山區公益學校,公益醫院等公益項目,如果說援非尚且是在賺錢,那這些公益項目就是在用金錢填無底洞。
所以商宴集團每年的收益看着都特别可觀,但是顧商淮的那一份在他手中轉一圈之後,很快就出去。
換言之,商宴集團的股東們都很有錢,但是顧商淮不一定有錢。
顧總在坦白之餘,還記得讓聞輕爲他做了一個小視頻,是山區的小學,還有醫院,那裏生活環境惡劣,企業都不願意過去發展,不管是醫療還是教育,都很落後。
那高高聳起,最好的建築,就是商宴集團用金錢拖着的希望。
山區的希望。
顧商淮也做了承諾,關于她和寶寶的那一份,他是不會動的,所以捐出去的都隻是顧總自己的錢而已。
“錢包破産,但是精神富翁。”
“什麽?”蔺陽聽到了沒聽懂,隻是覺得越宴書破産破的還挺開心的。
“我的想法就是作者賺錢,我就賺錢,你了解内容,所以你主控内容,于總了解市場,所以他負責開拓市場,合适的人在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情,我就能夠拿到合适我的錢。”
“顧總教了你不少啊。”蔺陽感概道。
越宴書沒有否認,這些東西确實是顧商淮潛移默化教她的。
“你可以放手去做,不管怎麽樣還有我,隻要你不介意别人說你走了我的後門就行。”越宴書說道。
蔺陽今年二十七,年紀不算大,星夢的總編,職位相當于星夢的副總裁,其實是她這個年紀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我走後門難道不是事實?”蔺陽坦然道。
越宴誰低笑出聲,難怪老祖宗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和蔺陽也都算得上是難纏的人了。
和蔺陽聊完,越宴書沒有再上去,而是直接去了最近的商宴集團旗下的醫院,去找她的第二産業的負責人聊聊。
顧商淮此刻在家,小滾崽還在看學校的畫冊,媽媽今天帶他去學校了,好多小朋友的,他要去學校。
梁景甯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玩遊戲,顧商淮在陽台曬太陽,越宴書要求的,每天必須曬夠半小時的太陽。
“你老婆做什麽去了,居然舍得把你自己丢在家裏。”要知道之前可都是形影不離的。
“做女強人去了。”顧商淮聲音中不乏炫耀,在和越宴書說之前,他也想過後果,畢竟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家,這是一件很重要的是事情,他必須和越宴書坦白。
隻是越宴書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也不是不悅,而是責備他爲什麽不早和她說,說不定她還能貢獻一份力量呢。
他老婆,傻的可愛,得知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要好好把她的事業做好,然後去賺錢養家。
梁景甯對他這自豪得意的聲音表達了自己的鄙視,“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堅持說隻是前妻的。”
顧商淮坐在躺椅上看着坐在地毯上翻看畫冊的小滾崽,“你這種沒老婆的人不懂。”
梁景甯頓了一下,而後繼續打遊戲。
“人生沒有多少個五年十年,你們覺得是在耗着老爺子,可是耗的不還是你你們自己的生命?”顧商淮回頭看向了梁景甯,“不論多難纏的人,總歸有突破口,就看你們想不想去找。”
梁景甯不耐煩的啧了一聲,他和歐陽懷夕現在算什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合作夥伴?
還是互相發洩的一個突破口?
“又是你老婆讓你說的?”
“嗯。”顧商淮倒是實在,“不然你以爲我想搭理你們這些破事?”
“你老婆讓你說你就說了?沒點面子的嗎?”梁景甯鄙視道。
“老婆纏人,不過你這種單身狗也不會懂得。”顧商淮又補充了一句,殺狗這件事,人人有責。
梁景甯突然覺得這遊戲玩不下去了。
他和歐陽懷夕,确實算不上真正的結婚,所以即使被顧商淮奚落,他也無法反駁。
“我老婆回來了,你可以走了。”顧商淮從窗子裏看到了樓下的越宴書,她是打車出門的,此刻正從小區門口的方向走過來。
梁景甯聽到這話,直接起身離開,他才不要繼續被傷害。
梁景甯進了電梯,直接從地下停車庫離開,越宴書上來的要晚一些。
她剛出電梯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着她的人。
越宴書累了一天,腦子本來就轉動的緩慢,此刻徹底不轉了,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顧商淮身邊被顧商淮整個抱住。
越宴書在這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了結婚的意義,在你累得時候,有個人在等你回家,可以接住你的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