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兩次可以看出來,我能清醒的時間不長,我說,你記。”顧商淮被越宴書扶着坐下,小滾崽跑過來的時候他便将小滾崽攬入了懷中。
聞輕立刻坐下,拿出了自己随身攜帶的筆記本打開。
“雷權雖然是我表舅,但是總歸姓雷,他在公司的地位和顧家人相比還是差了,如進他說話有用,證明他手裏拿到了顧家人的把柄,你先去查這個。”
“好。”聞輕記下了。
“他現在敢威脅人,手就敢髒了,去查賬,找到他貪污的證據。”顧商淮說道。
“等到把所有人的把柄都抓在手裏,找個人在公司散布一下我最近要狠抓作風紀律的事情,酒會當天,抓一個人祭天。”顧商淮說着,看向了一直看着他的越宴書,“這一步,就要勞煩夫人去安排了。”
越宴書點頭,一直握着他的手。
顧商淮說的話她也發現了,他本人清醒的時間很短,就像是大腦積液在循環,之後循環到完好的那一空間的時候,他才能清醒過來。
“那我先去處理這件事,文件我明天再來拿,您好好休息。”聞輕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起身,不讓影響他們難得相聚的時間。
送走了聞輕,越宴書關門回頭看着抱着小滾崽和小滾崽聊天的顧商淮,“我想我應該快找到解決你這個問題的辦法了。”
顧商淮靠着椅背看向走向她的越宴書:“隻要越醫生想做,就沒有越醫生做不到的事情。”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鳄魚草快用完了,其餘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多維的哥哥全都弄走了,想要草,得去偷。”
“借。”顧商淮微笑道,偷這個字,不太雅。
越宴書對于他這種莫名不奇妙的注意點不怎麽在意,“所以我打算,再和多維聊聊,看看他能不能在找到實驗室的時候,給我們搞一點過來。”
現在,越宴書已經學會忽悠人,坑人了。
顧商淮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顧太太成長的很快,已經開始主動從虎口奪食了。”
顧商淮将人攬在肩頭,“我倒是希望你不用成長這麽快,你現在本應該開開心心的做着你喜歡做的事情的。”
“所以你才要快點好起來,到時候我就可以成長到,就算你去拯救世界了,我也能守好這個家,讓你退有可退。”越宴書看不出絲毫的傷心,笑眯眯的看着顧商淮,“這麽一想,我好厲害。”
“厲害,厲害,我夫人最厲害了。”顧商淮笑着說道。
越宴書靠了一會兒才說道:“顧商淮,那個實驗室……”
顧商淮捏了捏額角,“出國之前有的想法,還沒有和你說,你倒是先打電話來和我離婚了,你都提了離婚,我也不能上趕着說,我給你建實驗室,别離婚了是嗎?顧太太,你先生當初也是要些面子的。”
越宴書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時間對當年的事情徹底釋懷了。
“其實也不算是要面子,隻是覺得你那麽平靜的和我說離婚,仿佛是真的考慮好了,如果我開口挽留,對你來說,或許會讓你爲難。”顧商淮垂眸看着越宴書。
“怎麽突然這麽好,什麽都願意解釋了?這張嘴開始說人話了?”
“因爲在不說,我怕來不及。”
顧商淮話音落下,越宴書頓了一下。
顧商淮卻很快轉移了話題,“上次還沒說,寶寶戶口上的名字是什麽?”
越宴書卻突然抽出了枕頭,一下抽在了顧商淮的身上,“自己猜吧你,什麽胡話都開始說了。”
顧商淮接住抱枕,笑着看越宴書起身去了廚房,“你做什麽?”
“晚飯。”越宴書回道。
小滾崽哎了一聲,爲自己媽媽補了一句:“泡面。”
他媽媽也就會這個。
顧商淮笑着靠着椅背,看着越宴書開始了泡面第一步,燒水。
他們回了京市,越宴書能答應帶不理智的他回來,隻是因爲她不想讓自己失望。
越宴書啊,這個人仿佛就是嵌在他的血肉裏,他都覺得無法抱緊。
冰箱裏沒有泡面,隻在櫃子裏找了些面條,還有冰箱裏被阿姨放進去的食材。
有魚有蝦也有肉,更有番茄黃瓜等食材,但是,十分鍾後,顧商淮和小滾崽還是得到了兩碗清水煮面條。
小滾崽:“……”想念安閃安亮姨姨了。
顧商淮倒是沒什麽反應的直接拿起了筷子,二話不說的吃了一口,“恩,比之前我生日那次煮的有進步,熟了。”
越宴書被他的誇獎氣笑了,從廚房拿了糖過來,在小滾崽說沒味道的時候給他加了一勺。
“嘿,祖宗,這是鹽。”顧商淮攔截的及時,但是還是下去了小半勺的鹽巴。
小滾崽的小碗碗本來就不大,這半勺下去,小滾崽人傻了。
“媽媽,寶寶還是個孩子哇。”嗚嗚,不就是說了一句不好吃嗎?怎麽還報複小朋友呢。
越宴書:“不是糖嗎?”
顧商淮去廚房将糖拿了過來,“你記住了,糖的顆粒要比鹽的更大。”
“綿砂糖呢?”
顧商淮爲小滾崽換了碗,從新加了面和糖進去,聽到這話看向了虛心求教的老婆,“真難得,我老婆還知道綿砂糖這類東西的存在。”
越宴書生氣了,不想說話了。
“我一會聯系安叔,讓他把安閃安亮送過來。”顧商淮是在不放心自己不清醒的時候讓他們母子兩個單獨生活。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安閃安亮是不是醫術都挺好的?”
“天賦不同,安閃更擅長中西結合,安亮,她對中醫有天賦,其實你現在能看到的很多純中藥顆粒,都有她的功勞。”
難怪每次看安亮分中草藥都那麽快速,并且有她自己的理論在。
“那我能讓安亮她們去實驗室幫忙嗎?”
“文景天沒意見我自然是沒意見的。”顧商淮笑着說道,“吃吧,你的拿手——水煮面。”
越宴書氣不過的踢了他一腳,這種時候居然還揶揄她。
顧商淮笑的更開朗了,似乎過去都不曾這麽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