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商淮冷眼掃了他一眼,楚肇緒因爲越宴書受傷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在他看來顧商淮就是不會照顧人。
“我來檢查一下,沒什麽問題就能出院回家養着了。”楚肇緒溫聲說着,“知道你不喜歡一直在醫院呆着。”
越宴書幹笑了一下,覺得師兄後面這句話加的實在是别有用心的多餘。
她悄悄用手指勾了勾顧商淮的掌心,怕這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生氣了。
楚肇緒做了檢查,基本沒有什麽問題。
“你最近來醫院的次數有些多啊,錢多喜歡給醫院做貢獻?”楚肇緒收起病曆本,笑着說道。
越宴書嘴角一抽,發現顧商淮的臉色更難看了,但是認真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樣。
“這叫爲國家增加稅收,你懂什麽?”越宴書說道,拽了一把顧商淮的手臂站了起來,“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不過最近不要讓我在醫院看到你了。”楚肇緒說着看向了顧商淮,“我想顧總也不是很想見到我,那就更應該好好照顧她。”
“不勞楚醫生費心。”顧商淮神色不好,因爲楚肇緒說的是事實。
“吆,這麽熱鬧呢?”歐陽懷夕回來便看到這麽一幕,直接站在門口打趣裏面的情況。
越宴書回頭瞪了她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越宴書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摸了摸鼻尖,“要不你倆先聊,我去辦一下出院手續。”
“我和顧總有什麽要聊的?”
“折騰什麽呢?”
兩人異口異聲,開口的時間倒是默契。
“歐陽,去辦出院手續。”顧商淮說着已經将越宴書抱了起來,垂眸看着她,“你少折騰幾下,我能多活幾年。”
“奧。”越宴書微微撇唇,又不是她想折騰的。
“老娘一個大影後,淪落到給你們打工了,記得新年紅包包的大一些。”歐陽懷夕罵罵咧咧的走了。
越宴書出院回家最開心的莫過于小滾崽,叽叽喳喳的趴在媽咪身邊和媽咪說這兩天的事情。
越宴書抱着他親了好一會,小滾崽斷斷續續的提到了奶奶,越宴書知道是顧商淮帶着他去過墓地了。
顧商淮在外面打電話,越宴書卻收到了審核未通過的通知。
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更新章節被駁回的信息,新奇之餘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寫了什麽不該寫的東西,最終還是聯系了編輯。
“你老公給你請假了,假條我都給你貼上去了,請了一周,你好好養傷。”蔺陽在電話那邊直接說道。
越宴書:“離譜了不是?”
“沒辦法,大老闆發話,誰敢不聽,讓你之前存稿你不聽,完了吧。”蔺陽逮着機會便開始苦口婆心和越宴書說存稿的重要性,一時間讓越宴書無比的想要結束這通電話。
越宴書被蔺陽念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急忙說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要放假了?”
“早着呢,春節前一天吧。”蔺陽此刻在茶水間,公司最近開了幾個編輯,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匠書文化最近也搞了個現實題材的征文,菠菜她們集體出走匠書,對星夢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所以這個年,估計也不好過。”
唯一可以放心的是,隻要越宴書還在寫書,星夢就不會被商宴集團取締。
“所以你現在就是我們祖宗,祖宗保重身體啊。”蔺陽打趣道。
越宴書啧了一聲,匠書文化是程航臨創建了和星夢打對台的,程航臨這個人,屬實讓人覺得腦子有病。
“這幾天不更新你直播一下呗,也算是給讀者一個交代,據說MK那邊最近也不好過,匠書文化本身開了直播模塊,明顯就是針對顧總來的,最近菠菜她們都在搞直播,明說不敢,暗諷的小動作沒少搞。”
“這麽慘?”
匠書這麽搞肯定是賠錢的,但是傾世集團什麽都沒有,就是錢多,賠的這些錢都不夠傾世集團一分鍾賺的。
而且匠書是她接觸的,能看到的,程航臨應該不隻是在文化方面對商宴集團進行了打擊。
越宴書看向外面打電話的顧商淮,有種直覺,程航臨和顧商淮打擂台,就是想要告訴她,和他比,顧商淮的能力還不夠。
越宴書想着便被氣笑了,一個國際大企業,打人家上市不足一年的企業,這和泰森打小學生有什麽區别?不隻是打了,還要跑來說,你看我比他厲害。
要不要臉了?
“行,我發個微博,這周不更新,改成直播。”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她總要做些什麽。
“那現實題材的事情你趕緊的給我個信兒。”
“知道了知道了。”越宴書沒敢在多說什麽,逃難似的結束了和蔺陽的電話。
顧商淮處理完事情回來,将小滾崽從越宴書懷中抱了出來,放在一邊的地毯上讓他自己玩玩具。
越宴書傷筋動骨的少,多的是被炸出來的皮肉傷,顧商淮拿過藥膏幫她塗藥。
面前的男人不苟言笑,全身上下都透着嚴肅和不悅等讓人不寒而栗的負面情緒。
越宴書輕輕推了推顧商淮,給他看自己的手臂,“知道這是什麽嗎?被你吓到起飛的雞皮疙瘩。”
“那您低估了自己,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能吓到您?”顧商淮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
都用上您了,看起來不太好哄。
“來,顧總,我給你分析一下這件事,首先……”
“别動。”顧商淮摁住她不安分的手臂,上個藥都不能消停。
越宴書老實了一點,但是也僅僅隻是身體上老實了一些,但是擋不住她可以繼續說話。
“首先呢,我是覺得姜瑩已經伏法了,咱們在提這件事就傷感情了;再者呢,我們現在要把目光放在前進的方向上,比如,林玖年。”越宴書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寫個檢讨。”顧商淮上好藥,下達了命令。
“啥玩意?”越宴書覺得這輩子自己就沒聽過這幾個字,檢讨?
“不是,我和你說,生氣咱得有個邊界感,檢讨過界了,這不行,絕對不行。”好學生是不會做檢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檢讨的,“而且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這急切的語氣,馬上就要語無倫次了,可見是真的不想寫檢讨。
他還以爲這女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邊界感?你和我提邊界感?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情有邊界感嗎?狗急跳牆,你是真不怕疼是不是?”顧商淮說的咬牙切齒,就算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午夜夢回他依舊會被漫天的火光驚醒。
越宴書成了他的第一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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