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書倒是不少。
這麽一比,結論隻有一個:顧商淮就是個小氣鬼,自己不稀罕,還不願意讓别人拿走。
這孩子,忒别扭了。
越宴書啧啧出聲,查看了一遍又在刷她表情包的讀者群,沒什麽大問題,便去浏覽别的消息。
結果發現之前她想買房子的那個戶主給了她回複。
越宴書立刻點開了對話框,戶主目前在國外,并且不打算回來了,确實在考慮賣房子,隻是隻接受全款,因爲不想後續事情太多。
全款就是五百多萬,越宴書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還有各種渠道的餘額,全部加起來還不到三百萬。
越宴書又想到了昨天那個刮胡器,“我這是一下子摔了一套房啊。”
越宴書感歎了一句,她讓房主給她一個周的時間,房子她肯定買,隻是五百萬太多,她需要籌錢。
房主沒有任何意見,并且越宴書租了他一年多的房子,從來沒有出過狀況,他對越宴書頗有好感。
“隻是最多隻能一周時間,越小姐也知道,京市在往南發展,那個地方周圍有醫院,商場,學校,漲價肯定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我明白。”越宴書承諾一周後可以簽合同。
五百萬,越宴書将自己所有的錢都找出來,算來算去,二百九十五萬,加上編劇的錢也不過三百多萬。
“越宴書啊越宴書,你說你當初要什麽面子裝什麽13?一集二十萬怎麽就不能拿了?”越宴書歎氣道,現在小算盤就能扒拉出來一首後悔出來。
顧商淮的副卡倒是在她手裏,這也是她敢和房東敲定一周的底氣。
但是不管怎麽說,她還是想自己把這五百萬湊齊了。
至少這樣買了房子就是她自己的。
至于爲什麽要買房子,對越宴書來說,更像是一種執念,一種有了自己的房子她便不會無家可歸的執念。
如果連自己的至親之人都可以随意抛棄她,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她可以完全依賴别人而擁有一個家。
就算那個人是顧商淮她也無法做到全然信任。
就像,顧商淮也無法全然相信她一樣。
越宴書想了想,打了歐陽懷夕的電話,“你最近有什麽想做是你做不了的事情嗎?”
歐陽懷夕:“有求于我?”
“确實,所以你有嗎?”越宴書笑眯眯的問道。
“你弟弟的微信。”
“對不起,沒事了。”越宴書再次冷漠無情的挂了電話,不知道一個老阿姨怎麽總是盯着她弟弟那個大學剛畢業的小朋友。
越宴書正想着,突然聽到了狗叫聲。
家裏什麽時候養了狗?
而且這一層就他們一家,總不至于是别人家的。
小滾崽明顯也聽到了,蹭的一下爬了起來,手腳并用的從床上滑了下去,“狗狗,小狗狗。”
小滾崽興奮的跑了出去,結果剛出門便愣住了。
越宴書急忙起身跟了出去,入目的便是那個比小滾崽還要大幾倍的藏獒。
“汪汪,嗚——汪——”獒崽是一條全身漆黑的獵犬藏獒,皮毛黝黑發亮,看起來被照顧的很好,而且嗓音洪亮,來到陌生的環境對着所有人都吼叫着。
小滾崽:“……”
“哇,麻麻,怕怕。”小滾崽立刻抱住了越宴書的腿,這不是他喜歡的小狗狗,這大狗狗能把他吃掉。
“獒崽,坐下。”
本來還在吼叫的獒崽聽到顧商淮的話似委屈的嘤咛了一聲,乖巧的坐下了。
越宴書抱着吓哭的小滾崽,一直盯着獒崽看。
獒崽的前腳右腳掌隻有半個,是當年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炸裂了,也正是因爲這樣,當年年僅一歲的它隻能提前退伍,被她爸爸帶回了家。
而面前的這隻藏獒,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傷疤,幾乎貫穿了它的整張臉。
“獒崽?”越宴書也怕這種大型犬,可是看到那受傷的前腳掌便幾乎能确認它就是當年走丢的獒崽。
獒崽對越宴書有敵意,但是顧商淮在,它明顯不敢放肆。
越宴書慢慢的走近它,一直盯着它,獒崽哼哼唧唧的看看顧商淮,始終不敢動作。
隻是當越宴書靠近它的時候,它卻突然站了起來,嗚嗚的盯着越宴書。
不似一開始的防備,更像是久未見到家人的嘤咛。
越宴書急忙将小滾崽交給了顧商淮,蹲下身子捧着蹭過來的獒崽,“真的是你啊,你還活着。”
當年爸爸出了車禍,和爸爸一起執勤的獒崽也沒有回來,那些叔叔們都說獒崽估計是被人乘亂抓走了。
畢竟獒崽當時也是出了名的好狗,不少人一直盯着呢。
後來她和媽媽還有弟弟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才放棄的。
“你跑哪裏去了?知不知道我們一直在找你啊?”越宴書揉着它的狗頭,說的又急又氣,卻又忍不住親近它。
獒崽對人類的氣味敏感,認出越宴書之後再也沒有了攻擊的姿态,反而多了幾分委屈,一直蹭着越宴書的手。
越宴書和獒崽親昵了一會,才回頭看向了顧商淮,“你在什麽地方找到它的?”
“M國。”
顧商淮抱着害怕的小滾崽靠近獒崽,試圖緩解小滾崽的恐懼。
而聽到M國的時候,越宴書開心的情緒被壓了下去,摸着獒崽臉上那道明顯的疤痕,
是電擊的。
而顧商淮說過,當年他去M國就是爲了找到殺害爸爸的那些人。
“師父出事的時候獒崽看到了那幾個人,追着他們不放,一路撕咬着跟着上了車,被帶去了M國,獒崽确實是難得的軍犬,他們一直想馴服獒崽,都失敗了。”
軍犬,一輩子自認一個主人。
顧商淮哄着滾崽,讓他試試摸摸獒崽,獒崽不會咬他的。
“我能找到那些人,是獒崽逃出來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找到我,那個時候它已經奄奄一息了,好在後來搶救了過來,就一直養在山莊裏了。”
小滾崽又怕又慫,還想摸小狗狗,閉着眼睛嗚嗚拒絕着,結果摸到獒崽之後發現獒崽不會兇他也不會咬他,瞬間就開心了。
“狗狗,大狗狗。”小滾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狗狗不咬他,還會蹭他的手哎。
“獒崽,滾崽,你們家取名字還真的是一脈相承。”
“獒崽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怎麽了?”越宴書心疼獒崽,從爸爸過世到兩年前,它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跑了多遠的路,流浪了多久才恰好遇到在M國出差的顧商淮。
“沒事,誇你呢。”顧商淮說的言不由衷。
小滾崽很快就完全不怕了,撒開了手要和獒崽玩兒,越宴書确認了獒崽對滾崽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也就放心了。
“我給越宴棋打電話,他如果知道獒崽回來了,肯定開心。”越宴書當下便打了越宴棋的電話,讓他下班過來,說有驚喜給他。
顧商淮站在一邊看她打電話,看的出她的開心,是毫無芥蒂的開心,是真正的開心。
獒崽能給她的開心,他都給不了。
顧商淮突然看向了獒崽,惹得獒崽小聲嘤咛了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