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臉不自覺的紅了。
倒也不用這樣去理解。
越宴書看着顧商淮，對他掩蓋不住的笑意想要踢一腳，有什麽好笑的？
而此時的顧家，老爺子被氣的吃了藥，剛要躺下的時候姜瑩敲門進來了。
老爺子現在看到姜瑩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姜瑩微微咬着唇，“爸。”
老爺子揮手讓傭人先出去，瞪着姜瑩，“顧商淮什麽脾氣你不知道？你這些年還沒在他手裏吃夠虧？非要讓你那個侄女去整這麽一出？”
“爸，我是真的不知道梓卿會有這個想法的。”姜瑩着急解釋着。
“你現在和我解釋沒用，遠祁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還給她遞刀，讓越宴書搞出了這麽一出，你自己去和遠祁解釋吧。”顧老爺子頭疼道。
“爸，商淮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媽媽，他恨我我能理解，但是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他一次，就連當初他要和宴書結婚，我也是支持的，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梓卿會有這個想法。”姜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擦淚。
老爺子眉頭緊蹙。
“我會讓梓卿去和宴書道歉，然後……”
“行了行了，越宴書也是個不懂事的，非要把這種家醜鬧大了。”老爺子指的是越宴書叫來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家族裏很快就會都知道。
姜瑩隻管抹淚，她知道她能說什麽，不能說什麽。
顧商淮太護着越宴書，那麽越宴書就是她絕對不能動的。
“隻是這次遠祁是鐵了心要和我離婚，爸，以後我可能不能繼續照顧您了，您自己……”
“他敢。”老爺子拍了一把被子，“你幫他照顧家照顧孩子，他還敢和你提離婚？隻要我活着，他就别想和你離婚。”
姜瑩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擡頭看老爺子的時候眼睛通紅，還有淚痕，“爸，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我也不想遠祁不開心。”
“顧遠祁就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我看他是瞎了才看不到你的好。”顧老爺子消了氣，安撫着姜瑩。
“不過你放心，你在顧家這些年做的怎麽樣我是看在眼中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姜瑩擠出一抹笑，将委屈拿捏的爐火純青。
姜瑩從老爺子房間出來，臉上的委屈一掃而盡，看了看顧遠祁緊閉的房門，下樓出去了。
******
年會之後，越宴書是極不願意打開自己的讀者群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截到那麽多圖給她做表情的，一進去全是她的表情包。
尤其是又菜又懶的那個運動倒數第一。
一群冤家。
越宴書更新完回頭看了一眼浴室那邊，顧商淮在給小滾崽洗澡，父子倆不知道在鬧什麽，小滾崽興奮的叫聲一道連着一道。
“離婚？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
越宴書回頭退出後台，手機支架上的手機頁面上是忙着卸妝的歐陽懷夕。
歐陽懷夕一個手機視頻，另外一個手機正在打遊戲，聽到這話啧了一聲，“我再給你透漏個消息，老爺子今天聯系了他的律師，據說是要更改遺囑。”
越宴書：“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在顧家按監控了？”
這些事情怕是顧商淮都不知道。
“那你得感謝我爸是個藏不住話的話唠，尤其喜歡說别人家的八卦。”歐陽懷夕對于诋毀自己老爸的名聲一點都不客氣。
越宴書：“……”
你爸有你這個女兒，是他的福氣。
卸完了妝，歐陽懷夕道謝之後拿着手機起身，“她能在顧家這麽多年，一個是因爲顧遠祁本身沒有擔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家會巴結人，你要弄她，至少得等老爺子嘎了。”
越宴書腳跟踩在椅子邊緣，在群裏回着蕾哒她們的消息，聽到歐陽懷夕這話便問道：“我之前在機場聽到有人說當年的事情，感覺幾乎京市豪門圈裏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姜瑩是怎麽做到讓老爺子那麽相信她的？”
至于顧遠祁有沒有擔當，她不在意，反正也沒指望顧遠祁能做什麽。
“難道就因爲老爺子不喜歡顧商淮的媽媽，就眼瞎了？”
“誰知道，反正顧家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是挺操……”歐陽懷夕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她的經紀人撞了一下。
“别說髒話。”
歐陽懷夕：“……”經紀人比她爹媽管的都多。
“你爸就沒八卦點這些事情？”越宴書好奇道。
“我爸八卦，也是有原則的，你直接問顧商淮不是更快？”歐陽懷夕找回了些許的父慈子孝，還知道爲父親說句好話。
越宴書回頭瞥了一眼洗手間，“顧總的童年就是個貝殼知道嗎？還是那種沒有氣息的貝殼，任由你火烤水澆都不願意開個小縫隙。神奇的就是，顧商淮小朋友不隻是不願意打開自己的殼，還喜歡自己偷偷在殼裏恨着别人，導緻他距離黑化不遠了。”
“我都怕他一時激動，直接去把姜瑩和他爸一起嘎了。”越宴書感慨道。
歐陽懷夕啧了一聲，“越宴書，你可真的是一心爲他啊。”
“畢竟我也是真的想去嘎了林玖年。”越宴書悠悠說道。
她和顧商淮從某些層面上來說，其實是一類人。
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更心疼顧商淮。
“你就這麽喜歡他？”歐陽懷夕好奇問道，“喜歡一個人就得挖野菜嗎？”
她是不理解的。
“你才挖野菜呢。”越宴書甩了一個白眼給他，“算了，和你這種單身狗也是說不明白。”
“所以，把你弟微信推給我。”
越宴書毫不客氣的挂了視頻通話。
惹來歐陽懷夕在微信上給她一頓轟炸。
歐陽懷夕給她提了一個醒，老爺子要改遺囑，雖然顧商淮不見得能看的上老爺子的遺産，但是顧家的錢落在姜瑩手中隻會惡心了顧商淮。
“麻麻。”小滾崽洗完澡出來，哒哒哒的跑到了越宴書身邊，伸着小手要抱抱。
越宴書将人抱到腿上坐着，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兒，小奶團子白兮兮的，顧商淮小時候肯定也這麽可愛，本來就應該可愛着長大的小奶團子，活生生的被養成了黑心芝麻球。
姜瑩欠顧商淮的，又何止他母親的一條命。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顧商淮從浴室出來，因爲幫小滾崽洗澡，衣袖挽到了手肘邊，身上被小滾崽鬧得全是水漬。
與别人看到的一絲不苟的顧商淮不同，越宴書想，除掉那些看不到的感情因素，但是看臉和身材，她都是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