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明顯愣了一下,眼神中還帶着疑惑,這人不是在公司開會嗎?
“哎吆,這可是了不得了,你們姜家人還真的是好人不見有,壞蛋串一窩啊?”二姑諷刺道。
“不要臉也要有個底線,看來你們家人都是一樣的貨色。”三姑冷眼看着姜瑩。
姜瑩求助般的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顧遠祁,“遠祁,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梓卿會有這個想法,我……”
而顧遠祁一直在看着兒子,從顧商淮進來之後便沒有轉移過目光。
顧商淮卻對他視而不見,而是走到越宴書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在意,“怎麽留這邊吃飯了?胃不難受?”
老爺子本就生氣,又因爲顧商淮這句話氣了一個倒仰,這是什麽意思?
家裏的飯他們吃不下去了是吧?
“姜小姐對我夫人原來有這麽大的惡意?是顧家對不起你,還是我顧商淮對不起你,讓你這麽恨我們夫妻?”顧商淮握着越宴書的手放在身側,擡頭看向了姜梓卿。
事情到了這一步,姜梓卿哪裏還有不明白的,越宴書今天就是沖着她來的。
“本來應該是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東西,姜瑩怎麽進的我顧家的大門,真的當時間久了我們這些人都忘記了嗎?”三姑冷冷一笑,看向了氣的一直大喘氣的老爺子,“今天要不是我和二姐過來,這顧家再過幾年是不是就要姓姜了?”
老爺子被自己女兒嗆了聲,氣急敗壞的瞪了姜瑩一眼,被傭人扶着離開了。
“張媽劉媽,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黑心女人給我丢出去,你們看清楚了,從今天開始,這女人敢出現在顧家門口,就給我放狗轟出去。”
“二小姐,家裏沒狗。”張媽小聲提醒。
三姑掃了一眼顧商淮,“他不是有條藏獒一直養在山莊裏嗎?帶回來不是剛好?”
越宴書興奮式震驚:“你還有藏獒?”
她小時候她家裏也有一條,是爸爸退役的時候它剛好也因爲受傷退役,爸爸就領養了它。
不過後來獒崽跑丢了。
顧商淮動了動唇,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剛剛演了那麽一出大戲的人完全不是她一般。
姜梓卿目光深冷的看着越宴書,在張媽和劉媽粗暴的推搡下出去。
姜瑩臉色蒼白,一直看着顧遠祁,可是顧遠祁絲毫沒有爲她說話的意思。
而唯一會幫她的老爺子也已經躲開了。
“商淮,這件事阿姨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梓卿會有這種想法。”姜瑩道歉道,“阿姨一定會好好說說她的。”
越宴書看着能屈能伸的姜瑩,轉身走了出去。
姜梓卿的車就在外面,她過去的時候姜梓卿正欲開車離開。
看到越宴書,姜梓卿直接甩上了車門。
張媽立刻撸起了袖子,還敢在他們家門口撒野不成。
越宴書擡手阻止了張媽上前,“我和姜小姐說幾句話,沒事的。”
“和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麽好說的。”張媽剛剛可全都聽到了,知道人家有老婆了,還上趕着蹭,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越宴書笑了笑,張媽隻能先離開。
“從慢圭你就知道是我做的了?那個時候林紫還在。”姜梓卿承認自己低估了越宴書,這就是個笑着吃人的小狐狸。
“那個時候确實沒有懷疑你,畢竟比起你林紫更恨我,并且你到底幫了顧商淮。”越宴書實話實說,“可是林紫已經不在了,那些針對我的言論仿佛依舊層出不窮,菠菜是慢圭的朋友,針對我看起來确實毫無破綻。”
明顯姜梓卿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星夢的編輯誰不知道我是誰,尤其是菠菜這種賺錢的作者,編輯怎麽會讓她犯這麽低級的錯誤,而你,仿佛和星夢不少人關系都不錯,是嗎?”
姜梓卿沒有否認。
“還有,拿着手機玩離間計的戲碼真的已經過時了。”
姜梓卿确實小看了越宴書,越宴書終究不是顧商淮的母親。
“那又怎麽樣,能騙到你是我賺了,騙不到你,也能給你添堵,至少我不虧不是嗎?”姜梓卿已經徹底不要臉了。
越宴書被她的不要臉所折服,她微笑颔首,“說的有道理。”
“而且網絡就是這樣,我今天罵你辱你污蔑你,最多一個月,那些人會爲你義憤填膺,但是一個月後,誰還記得這件事?”姜梓卿伸手拉開了車門,“越宴書,我和顧商淮既然完全沒有了可能,那就要看看你和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能堅持多久。”
她說着,微微靠近了越宴書,“顧遠祁當年不一樣愛自己妻子愛的要死,結果呢?眼睜睜的看着别人害死他的妻子,甚至還娶了那個害死他妻子的人。”
越宴書被她不要臉到極緻的發言震驚了。
姜梓卿帶了幾分得意的笑看着越宴書:“不過這些事情你應該都不知道吧,對顧商淮來說,你又何嘗不是一個外人?”
“姜梓卿,你活着是爲了追憶過去嗎?未來有大好的路等着我去走,我爲什麽要在意過去發生過什麽?”越宴書嗤笑出聲。
姜梓卿一直盯着越宴書,仿佛要從越宴書的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傷懷,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有的時候我真的在想,你是真的愛顧商淮嗎?還是因爲你隻是想找個人将就。”姜梓卿說完,越過越宴書看向了後面,看到不遠處的顧商淮之後臉色沉了幾分,便轉身上車離開了。
越宴書回頭才看到顧商淮,心中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隻是轉念又想,她心虛什麽?
越宴書走過去,背着雙手仰頭看着顧商淮:“雖然不能一下子把姜瑩趕出顧家,但是至少老爺子不會繼續庇護她了,讓她離開顧家隻是早晚的事情。”
顧商淮垂眸看着越宴書,片刻後突然說道:“或者我根本沒想過讓她活着離開顧家呢?”
他語調陰狠,絲毫聽不出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