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震驚不已,一瞬不瞬的看着程穎。
程穎低低一笑,“我不是相信顧商淮有多麽認真的去做這件事,而是因爲我相信你。”
越宴書和她對視,眼中帶着兩人能看懂的信息。
程穎當年手術的成功,讓越宴書年少成名,一舉在醫學界成爲一個标杆。
而這一切也爲程穎争取了兩年的生命時長,讓她足以完成自己的夢想,将全息醫療系統完整的推廣出來。
“到商宴集團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不談工作了,談談你吧,這兩年我每次找你伱都說自己很好,可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程穎将話題轉移到了越宴書的身上。
“挺好的,離開醫院之後頹了一段時間,不過現在開始寫書了。”越宴書放松了心情,拿出手機找到了自己的作品給程穎看,“成績還不錯。”
像是一種低調的炫耀,她和程穎年紀相仿,又一見如故,就算是這些年泛泛之交,也不會斷了兩人的情義。
“都出影視劇了,這還叫還不錯啊?”程穎笑着說了一句,“你真的和以前一樣,不知道謙虛啊。”
“應該驕傲的時候絕對不能吝啬,不然萬一以後沒有了驕傲的資本怎麽辦?”越宴書不覺得自己不謙虛有什麽錯。
“說的有道理。”程穎認可了越宴書的說法,比如現在的自己,就算是想要驕傲,也沒有太多時間了。
越宴書和程穎聊天的時候林母再次打來了電話,越宴書沒有接,林母便锲而不舍的打。
“我接個電話。”越宴書和程穎說了一聲便接通了電話。
“越宴書,我讓你來醫院你是聽不到嗎?”林母叫嚷着,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了。
“林夫人,我沒有奚落到她面前而是決定在她死後去她墳頭蹦迪是我給她最大的尊重,而且林夫人既然一直打我的電話就應該知道唯一能讓她多活兩年的人隻有我,但是林夫人怎麽不想想,我到底是爲什麽不做醫生的?如果林夫人想不起來,不如去問問你的寶貝女兒。”越宴書說話時周身都泛着寒氣,與剛剛和程穎說話時完全不同。
“我不管你說什麽,既然隻有你能救,你就必須來,你的命是我給的,我随時都可以要回來。”林母瘋狂叫嚷着。
“瘋到這個程度林玖年都沒有想過帶你去看病,他是真的愛你還是别有居心你還是自己多想想吧。”越宴書說完直接挂了電話,然後将林母拉黑。
“不好意思,見笑了。”
“嘴巴挺毒的,不像你了。”程穎笑着說道。
越宴書頓了一下,剛意識到自己說了墳頭蹦迪這些話,都是顧商淮昨天晚上罵她罵的,她偏偏就記住了。
這叫什麽學壞簡單學好難?
“我一直覺得你像是一顆仙人掌,誰碰你都會被紮一下,更加不要說能同化你了,看來你真的很愛這位顧總。”
所以才會允許自己在無形中去學習和映射另外一個人。
商宴集團,顧商淮帶着聞輕等人從樓上下來正要外出,便被商宴集團的幾位董事攔住了去路。
“顧商淮,全息醫療的事情你是否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爲首的董事頭發花白,是商宴集團的三朝元老了。
“劉董,總裁還有事……”
“什麽事情比現在這件事更重要?公司花了兩年時間陪他玩嗎?”另外一位董事直接打斷了聞輕的話,聲音大的仿佛土匪下山。
顧商淮攔住了聞輕,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幾位董事,“交代?我需要給你們什麽交代?”
“全息醫療的交代,這兩年投資醫療器械的交代,還有擅自更改公司名稱的交代,這些不都應該是你給我們的交代嗎?”
“沒錯,你爲了一個女人不顧公司死活的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尊重我們這些老頭子了是嗎?”
越宴書和程穎到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越宴書下意識的要進去,卻被程穎拉住了。
“幾位董事不要太過分了,這些年你們也沒少拿分紅。”聞輕蹙眉道。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那位董事吼了一聲,鄙視的看着聞輕。
“顧商淮,我們不提别的,就醫療器材這一項上,你虧了多少錢你自己知道。”
好一個不提别的,抓着賠了一個億的點就否認他賺了幾百個億的功勞。
顧商淮身後的幾位高層此時也變了臉色,其中一位經理沉聲道:“周董這話說的可笑,爲什麽不提别的?”
“我們今天就來問這一個億怎麽辦?”朱董滿身匪氣,大聲叫嚷着,活脫脫一副社會混子的模樣,“我來公司的時候你爸爸還沒出生呢,我就問你這一個億你打算怎麽辦?”
朱董叫完,大廳便湧進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活脫脫的社會混子作風。
“看來各位董事不滿我很久了。”顧商淮冷聲道,“本來還想過幾天在和幾位董事好好聊聊,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現在聊聊。”
顧商淮松了松自己的衣袖,無形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代替你父親管理顧氏集團。”劉董說道。
“沒錯,我們今天就是要讓你交出顧氏集團的管理權。”朱董大聲道。
“我如果說不呢?”金絲框的眼鏡後面,帶着幾分斯文敗類的優雅。
“那今天我們就不能讓你出這個大門了。”朱董的話音剛剛落下。
“誰是朱從,劉勇,鄭山,林洲。”門外進來了幾位穿着制服的人,進來之後看了看現場的情況,最後在其中一人面前出示了逮捕函,“商宴集團總裁顧商淮先生舉報你們出賣商業機密,導緻企業直接損失高達一個億。”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四人震驚不已,眼目欲裂的看向了顧商淮。
“顧商淮,你……”
劉董指向了顧商淮,到了此刻他怎麽可能還不明白,顧商淮這是用了兩年時間下了一大盤的棋。
從兩年前他們和穆承越合作,一直到現在顧商淮都知道,并且在縱容,就是爲了今天。
“顧商淮不愧是顧商淮,打着一個深情的名義不過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他們偏偏都被騙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拿到全息醫療的授權。”
爲的,就是除掉他們這些老家夥。
“我不是顧烨,沒有養一群吃裏扒外的廢人的好心,從我接手商宴集團的那天起我就說過,從那天開始,商宴集團隻有我說了算。”顧商淮擡了擡眼鏡,卻在餘光裏看到了旋轉門外站着的越宴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