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這是懷疑她和林玖年勾結給顧商淮下套嗎?
“我之前就好奇畢竟是血緣至親,越小姐爲什麽要那麽絕情的對林家人,但是如果這一切都隻是一場計劃好的陰謀,就說得通了。”
“梓卿,于總現在有空,你……”商務經理在會客室門口找到姜梓卿,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了站在裏面的越宴書。
公司合作的藝人明星?
“傾傾,授權書我拿來了。”蔺陽拿着授權書過來,撞到門口的人還帶着疑惑看了一眼。
“走錯路了,走吧。”姜梓卿和商務經理說着,禮貌的和經理一起離開。
“這誰啊?”蔺陽進去的時候還好奇說了一句。
“姜梓卿。”
蔺陽腳步猛然一頓,看向了越宴書,“就是那個給電影做配樂的著名音樂家?”
越宴書點頭。
蔺陽将授權書放在桌上,忍不住又看了看外面,“她來星夢做什麽?”
“不知道。”越宴書簽好字将協議書交給蔺陽。
蔺陽檢查過後沒什麽問題,“你再等我一下,我拿去蓋章,很快就好。”
蔺陽拿去蓋章,越宴書看着小滾崽在不大的會議室裏玩探險,偶爾和群裏的朋友們聊幾句。
隻是整個人看起來帶着心不在焉。
姜梓卿說的懷疑太過合理,合理到連她自己都差不多信了。
那顧商淮呢?
也會覺得這是一場她和林玖年聯手的陰謀嗎?
簽完授權書,蔺陽送越宴書下樓,本想請越宴書吃飯,結果在樓下遇到了來接人的顧商淮。
“叭叭。”
蔺陽不認識顧商淮,卻知道小滾崽的爹地是誰,瞬間緊張了起來,“顧總好。”
顧商淮已經将小滾崽抱了起來,颔首算是應了。
顧商淮來了蔺陽自然不敢在提一起吃飯的事情,畢竟沒有哪個打工仔敢和大老闆面對面說話。
“不是去醫院了嗎?怎麽過來了?”越宴書簽授權書并未用太多時間,根本不夠顧商淮從醫院走一個來回。
“沒什麽大問題。”
顧商淮看似心情不是很好,越宴書也就不多問。
“商淮。”
顧商淮上車之前,姜梓卿也出來了。
“商淮,關于《碎境》的事情我們聊聊吧。”姜梓卿蹙着眉頭,仿佛是在爲商宴集團擔憂。
“伱投錢了?”顧商淮反問。
“《碎境》的投資方就算是比不過商宴集團,你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得罪那麽多人。”姜梓卿道。
“姜小姐有商宴集團的股份嗎?”顧商淮問道。
“什麽?”
“既然沒有,那麽商宴集團發生任何事情都和姜小姐沒有關系,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三遍。”顧商淮說完,推着越宴書上了車,便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這裏。
姜梓卿握緊了拳頭,蹙眉看着顧商淮的車子離開,而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爺爺,我在星夢這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了,我現在過去找您吧。”
越宴書從後視鏡裏面看着打着電話上車離開的姜梓卿,“這位姜小姐對你還真是關心。”
顧商淮掃了她一眼,“晚上吃什麽?”
“堡包。”小滾崽立刻揮着小手發表意見,話會的不多,但是聽得懂的不少。
越宴書一把捂住了他的小嘴巴,人不大,想的美。
“你爺爺沒事吧?”
“老手段了。”顧商淮是去醫院的路上又和林嬸打了一個電話,林嬸大概不知道老爺子玩這一招,說老爺子去醫院做定期檢查了。
越宴書:“……”
這大概就是狼來了的故事。
“顧商淮,你會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和林玖年的計謀?”越宴書突然問道。
顧商淮在紅燈前停下了車子,聽到這句話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什麽計謀,計謀對外給我樹立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形象?”
顧商淮點出來的明明白白。
越宴書抿了唇,确實有這個意思。
“别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這腦子果然是用來充身高的?”顧商淮嗤笑了一聲。
越宴書嘴角一抽,“你剛知道?一米七二的身高腦袋就占了一米七,沒看出來吧?”
“就能和我吵是不是,剛剛姜梓卿說那些的時候你怎麽不駁回去?”
越宴書果斷的閉嘴了,并且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麽做了。
“主要是她沒有說錯啊。”
“沒說錯什麽?沒說錯我得罪人,還是沒說錯林玖年和你聯手對付我?”顧商淮犀利反問。
越宴書說不過他,看向了窗外。
“就你這腦子能活到現在也是上輩子好事做了太多,所以老天垂憐吧。”
越宴書氣鼓鼓的回頭瞪着顧商淮,“過分了。”
“這就過分了?你懷疑我的時候就沒覺得過分?”顧商淮越來越不客氣了。
“我……”越宴書被怼了一個啞口無言,她那不是合理的猜測嗎?
也不是懷疑,比起懷疑,更像是一種害怕。
害怕顧商淮真的會這麽想。
小滾崽還是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漢堡,顧商淮給他買的,還給他買的是巨無霸,比他的小臉還要大。
小滾崽雙手抱着,吃的無比滿足,一口一個愛叭叭,叭叭最好。
越宴書懷中被丢了一包薯條,一個雞肉卷。
對,就是丢。
今天的顧總好似吃了炸藥,越宴書都懷疑自己再多說一句話都能被他炸死。
一直到回到家,顧商淮都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回房間了。
小滾崽抱着他還沒有啃完的大漢堡眨着大眼睛看了看媽咪。
“麻麻,不乖。”都把爹地惹生氣了。
越宴書在門口換了鞋,看着主卧留下的門縫叫了一句,心虛不已的嘴硬,“姜梓卿惹了你,你找她去,你沖我發什麽火。”
“越宴書你最好給我學會閉嘴,不然我早晚得掐死你。”
嘭的一聲,那條門縫也沒了。
“奧。”越宴書悶聲低估了一句,推着小滾崽自己去玩自己的。
不就是閉嘴吧,她最會閉嘴了。
顧商淮回到房間,電腦開着,上面有聞輕發來的資料,還有歐陽懷夕發來的一些視頻資料。
顧商淮在路上隻看了一點,越宴書剛被送到療養院的時候情況很差,她本應該站在手術室和閻王搶人,卻被人活生生的割斷了右手,這個落差尋常人本就很難接受,她卻還要随時承受着可能流産的恐懼。
越宴書會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和解,但是絕對不會和林家人和解。
而越宴書發生這一切的時候,他選擇了成全她,選擇了放手。
顧商淮是恨林家人,但是比起林家人,他更憎恨自己。
如果當年的他更有勇氣一些,而不是卑微的将答應她的一切要求當做愛她的方式,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一切。
越宴書回到房間将薯條咬的吱吱作響,“我覺得我今天是把他給點着了,差點沒把我炸死。”
“你或許可以把這種情緒理解爲一種自責?”歐陽懷夕并不敢說她給了顧商淮什麽。
自責?
這可不就戳在越宴書的死穴上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