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
相親相愛?
越宴書想把她腦殼給她打碎了。
吃飯的地方是梁景甯選的,他對橫城比對京市還要了解,畢竟當初恨不得全年都泡在這裏,對于什麽地方有好吃的,他最清楚不過。
“早就想來這裏吃,就是太貴,畢竟我是個窮人。”梁景甯滿意的點菜,什麽貴點什麽。
歐陽懷夕嫌棄的翻了白眼,越宴書剛剛放下小滾崽,小家夥就溜達達的跑到了梁景甯身邊。
“啥啊,次撒啊。”小滾崽自來熟的将小手臂搭在了梁景甯的腿上,一點點都不怕生。
梁景甯嘿了一聲,将小家夥抱到腿上,“來,我們滾崽看看要吃什麽?”
當兒子是社牛系列,小小年紀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攔住他溜達達的小短腿和叽叽喳喳的小嘴巴了。
顧商淮不愛說話,她更喜歡宅着,所以小滾崽這是負負得正了?
不對,是正正得負。
門外聞輕進來,在顧商淮耳邊說了句話。
顧商淮起身,直接将手機扣在了越宴書的手中,轉身便出去了。
越宴書莫名被塞了一個手機,上面還帶着顧商淮的溫度,越宴書突然想到了一個廣告:999感冒靈,暖暖的很貼心。
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越宴書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機扣在了桌上。
“哎吆,都是互相保管手機的關系啦?”歐陽懷夕托着下巴,捏着嗓子故意說着。
越宴書嘶了一聲,想給她毒啞了。
“這次顧商淮算是大出血了,他包場請了全劇組來這裏吃飯,就爲了給你做人情。”歐陽懷夕轉着杯子,“你說他做這麽多,要不是對你别有所圖,那他就是菩薩。”
“那伱說他是菩薩嗎?”
越宴書:“你看我像佛祖嗎?”
“好問題。”歐陽懷夕說着踢了梁景甯一腳,“你們不是兄弟嗎?老顧這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追人的意思呗。”
越宴書一口水恰好堵在了嗓子裏,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梁景甯點好了菜,将菜單交給小滾崽抱着玩兒,“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這麽多年就沒見過他管過别人的事情,就連當年姜梓卿嘶……你踩我做什麽?”
越宴書終于把那口水吞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看着歐陽懷夕,“是啊,你踩梁影帝做什麽?”
“話太多。”歐陽懷夕嗤笑了一聲,瞥了一眼完全不長心的梁景甯,這個時候提什麽姜梓卿,有些人單身三十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小滾崽跑過來爬到越宴書身上,伸手去抓顧商淮的手機,他這幾天和媽咪視頻,已經對爹地的手機很熟悉了。
小滾崽抓過手機,熟練的解鎖,他的小爪子是可以解鎖的。
越宴書震驚不已,顧商淮膽子真大,不怕他按錯什麽鍵嗎?
隻是小滾崽剛剛解鎖顧商淮的手機,便有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姜梓卿:商淮,聽說你來橫城了?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頓飯。】
越宴書抿了抿唇,試圖将手機拿過來,這消息并不是她想看的。
【姜梓卿:我們可以談談嗎?關于兩年前的事情。】
“不,不,要。”小滾崽抓着手機不要媽咪拿過去,擰着小身子和媽咪對抗。
“寶寶看,一會,一會。”
小滾崽舉着小手,豎起一根小手指和媽咪保證,就玩一會,
看起來像是和顧商淮做過的約定。
顧商淮進來便看到小滾崽在和媽咪讨價還價,“讓他玩吧,五分鍾。”
“吼。”小滾崽立刻答應道。
越宴書蹙眉,覺得顧商淮對小朋友的理解有些錯誤,不是你說五分鍾,他就真的隻玩五分鍾的。
“啧啧啧,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老顧是這麽當爹的。”梁景甯笑道,“導演怎麽沒進來,不是說請導演他們吃飯。”
“去處理副導演的事情了,那四個編劇都是導演推給我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要把自己撇清,就得從根源上自己把問題理清楚了。”顧商淮坐下之後将小滾崽抱了過去,在手機上給他設置了一個倒計時。
“陳導雖然小毛病不少,不過在這種問題上,看的還是清楚的。”梁景甯說道。
“那我需要出去和他們當面道歉嗎?”越宴書問道。
“沒這個必要,本來也不全是你的錯,再加上老顧這頓飯請完大家就都明白了。”
聽到這話越宴書安心了一些,隻是在内心深處告誡自己,以後要更小心才是。
包廂的門被敲響,聞輕帶着導演和另外一人走了進來。
“好了,五分鍾了。”手機倒計時提醒,顧商淮便收回了手機。
小滾崽撇了撇小嘴巴,但還是乖乖的将手機還了回去。
顧商淮收過手機便扣在了桌上,越宴書動了動唇,想要提醒他上面有消息需要他看。
“顧總,嚴編劇和陳導過來了。”
嚴編劇年過五十,他是正正經經的編劇,出的影視劇幾乎是他們這代人從小看到大的經典之作。
不過三年前嚴編劇因爲腱鞘炎嚴重,停筆休養了。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嚴編劇的名号。
“打擾你們吃飯了嗎?”嚴編劇笑呵呵的說道,最後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梁景甯和歐陽懷夕他都認識,顧商淮又是男人,所以他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越宴書的身上,“宴傾?方不方便咱倆談談。”
越宴書還沒反應過來,歐陽懷夕低聲在她耳邊道:“他《唐歌盛宴》的編劇,嚴楓。”
越宴書:“有的有的,嚴老師您好。”
越宴書跟着嚴老師出去,顧商淮眉頭緊蹙,陳導倒是笑了出來,“顧總放心,老嚴沒什麽能坑她的。”
顧商淮看着越宴書跟着嚴老師出去,怎麽都覺得是狼外婆把小紅帽帶走了。
到了外面,嚴老師停在走廊回頭看着跟過來的越宴書,“我作協還有個會,一會就要跟着回京市,你的《破鏡》我還沒看完,不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做過醫生?紀實體?”
越宴書垂了垂眼眸,卻還是如實道:“做過兩年,後來因爲意外就轉行了。”
越宴書說着,手落在右手手腕上,輕輕摩擦着那道疤痕。
“不過不是完全的紀實體,在現實的基礎上也虛構了很多。”越宴書越說越小聲,他們這種大編劇應該不喜歡胡編亂造的。
“我就直接說吧,老陳找我說希望我能考慮一下來給你這本書做編劇。”
越宴書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嚴老師。
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