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裏的面粉還有很多,所以今天上午收成的20斤面粉,靈寶沒有拿出空間,而是直接賣給烏雲了。
她好奇地問:“有什麽糖果賣呀?”
“因爲超市還沒升級,所以現在隻有兩款糖果哦。”烏雲的貓爪子随意一揮,台面出現了兩種糖果,一種是麻醬糖,一種是豆根糖,都是供銷社最便宜的平價糖。
麻醬糖的顔色是深褐色的,長方形,沒有包裝袋,是用芝麻醬做成的,豆根糖是用黃豆面粉和赤砂糖做的,像拇指一樣細長形狀,統一裝在一個大袋子裏。
雖然它們價格相對比較便宜,但和其他糖果一樣需要憑票購買,所以對大多數人來說也是很稀罕的糖果。
“麻醬糖和豆根糖的價格一樣,都是一斤六毛錢,主人,你想買幾斤呀?”烏雲問。
“這個兩斤,另外這個也兩斤,”小靈寶掰了幾下手指,算不明白,“買完還剩多少錢呀?”
“還剩下一塊二哦,”烏雲推薦說,“超市還有賣餅幹,一包一斤,一斤一塊錢,主人你要買一包嗎?”
它話語落下,櫃台上出現了它剛才說的餅幹,用灰褐色包裝紙包裹着的,外形方方正正,外面系着兩圈紅色的紙繩,交叉綁成了十字形狀。
靈寶打量了餅幹一會兒,歪了歪小腦袋,“餅幹好吃嗎?也不曉得爹娘和哥哥們喜不喜歡吃餅幹呢。”
“主人可以先試吃一塊,然後再決定是否購買,”烏雲說完,伸出的貓爪子上出現了一塊餅幹,“如果主人覺得好吃,你家人肯定也喜歡的。”
靈寶拿起餅幹咬了一口,味道甜甜鹹鹹的,還帶着一點兒芝麻的香味。
“好吃嗎?”烏雲問。
小奶娃點了點頭,“好吃!”
她白嫩嫩的小手朝餅幹指了下,“這個也要一包。”
“好哒,兩斤麻醬糖,兩斤豆根糖,一包散裝餅幹,一共三塊四毛錢,空間超市的剩餘金額還有兩毛。”
靈寶提着購買的餅幹糖果離開空間。
她把東西堆在牆角後,走到她五哥哥身邊,小手朝他身上推了推,“五哥哥,起床啦,五哥哥……”
五超子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一隻手撐在桌上,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奇怪,我怎麽睡着啦?”
“是不是早上起太早啦?”
“一大早去看殺豬,确實比平時早一點,”這麽說着,五超子又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然後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不過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啊!”
話語剛落,他發現牆角的地上似乎放着什麽東西,疑惑地“咦”了一聲,“靈寶,你看那是啥呀?”
小靈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裝作懵懂的樣子,呆萌萌道:“不知道啊,是什麽呢?”
“之前好像沒見到過啊,奇怪,”五超子說完,起身走到牆角,“這是……”
兩個大紙袋上綁着棕色的繩子,旁邊稍微小一點的紙袋被疊得方方正正的,綁着紅繩子。
遲疑了片刻,五超子蹲下身将紅繩子先解開了,頃刻間,一股好聞的油香、面香、芝麻香撲面而來。
“餅幹?”吃驚得張大嘴巴,他怕自己看錯了,忍不住揉了好幾下眼睛,“真是餅幹啊?”
他曾經隔着供銷社的玻璃見過餅幹,但從未吃過,聽說鎮上的人過節走訪親人,或者結婚送聘禮,送的最貴重的東西就是這種紙包的餅幹了。
至于那種鐵罐裝的高級餅幹,村鎮供銷社是沒賣的,五超子隻在供銷社牆壁上貼的廣告紙上見過。
“五哥哥你喜不喜歡吃餅幹呀?”靈寶走上前問。
“當然啦!這可是餅幹啊,我從來沒吃過呢,聽說賊好吃,又甜又脆的,”五超子盯着餅幹,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究竟是個啥味兒啊。”
他記得他大哥說過黑市裏一市斤的餅幹票賣兩塊錢,從那以後他就沒奢望過吃餅幹。
“嘗嘗不就知道啦,”靈寶蹲下小身子,小手抓起一塊餅幹,遞給她五哥哥,“呐,五哥哥吃。”
“啊?這……我、我能吃嗎?這可是餅幹啊……”
小奶娃笑着問:“爲什麽不能吃呀?之前出現在靈寶房間裏面的白面,五哥哥不是也吃了嗎?”
“也是啊,不過吧,”實在是餅幹太珍貴了,五超子不免有些心裏不安,“這餅幹太稀罕了,我有點兒不敢吃,我還是先去問問爹娘吧。”
丢下這話,他急匆匆地跑出房間,一口氣跑到廚房,喘着氣說:“爹,娘,靈寶屋裏有餅……”
“幹”字即将從嘴裏蹦出來時,他愕然發現廚房裏除了他爹娘外,大伯和二伯居然也在,于是急忙把之後的話都咽了回去,改口問:“大伯,二伯,你們怎麽來啦?”
姜大伯沒回答他的問題,語氣透着幾分探究,“五超子,你剛才說啥啊?靈寶屋裏有啥?”
“啊?我是說……”
五超子又心虛又爲難,撓了撓頭,“我是說,靈寶屋裏有跳蚤,咬靈寶來着,不過被我捏死了。”
“跳蚤?不對啊,我咋聽到你說了一個‘餅’字啊?絕對是‘餅’,”姜大伯朝身旁的二弟問,“是吧?”
他二弟點頭,“對,我也聽到了。”
沈素娥看出五兒子臉上的慌張,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大哥,二哥,我剛才說啦,我家肥肉也不夠一家人吃幾頓的,不賣也不換,你們要是沒事兒就回家去吧!”
她這番話說完,姜大伯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肥肉上,“大東娘,你咋這麽小氣呢?我就買半斤,要是你嫌我開的價少,你再多加點嘛,三毛半斤咋樣?”
擔心弟妹不同意,他轉頭朝自己四弟說:“老四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大嫂子對你不錯吧?她想吃豬油拌飯,你怎麽也要表示表示啊,是吧?”
“大哥你這話可好笑咯,大嫂想吃豬油拌飯,我能怎麽表示啊?他是你媳婦兒,又不是我媳婦兒。”
姜慶山的話讓他大哥氣得半死,“你咋說話呢?有這麽跟自己大哥說話的嗎?”
“你還想要我跟你咋說話啊?”姜慶山冷笑道,“那豬肉市場價就七毛四一斤,黑市一斤肉票賣到兩三塊,你花三毛就想跟我買半斤?你厚道嗎?”
“咱們可是親兄弟,有必要算得這麽清嗎?”
這麽說着,他走向他四弟,繼續說:“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你們家今年領到了最多肥肉,你便宜點賣給我咋啦?這幾年你癱瘓在床上,我每年都來看你,你沒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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