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光,我給你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能将大哥救出來,我保證你功過相抵,日後不會因此受到責罰!”
朱瞻壑目光凝重的盯着吳光叮囑道。
“屬下遵命,謝世子殿下!”
吳光激動的向朱瞻壑鄭重行了一禮道,随即轉身就走。
朱瞻壑派吳光去山寨,與山寨的人商量,讓他們交出朱瞻基,當然朱瞻壑做出承諾,可以付出一定的金錢做贖金。
吳光這時也心中激動,搬來救兵卻沒能打下山寨,他本來是必死無疑,但朱瞻壑卻給了他一線生機,如果能和山寨的人交易,将朱瞻基救出來,那他就不用擔心日後被清算了。
想到這裏,吳光也終于發現,相比于朱瞻基,朱瞻壑這位世子的确更加寬容,難怪當初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願意跟着世子,相比之下,太孫不能說不好,但和世子一比,就要差上許多了。
朱瞻壑目送着吳光離開,心中也頗爲忐忑,希望朱瞻基洪福齊天,千萬不要死在山寨裏。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朱瞻壑剛把吳光送走,卻忽然有人前來禀報道:“世子,山寨中有人前來,說是要和咱們談筆生意!”
“這麽快?”
朱瞻壑一愣,随即又覺得不對,吳光才剛走,就算他會飛,現在也不可能飛到山寨裏。
“難道說山寨裏的人發現了大哥的身份,他們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朱瞻壑低聲自語道,越想越覺得可能。
“帶他進來!”
朱瞻壑當即吩咐道,無論哪種原因,山寨既然派人來,那就說明朱瞻基很可能還活着,這絕對是個好機會。
不一會的功夫,就見一個長相斯文的老者被帶了進來。
“拜見大人,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做主?”
老者走進來後,先是向朱瞻壑行了一禮,随即就十分直接的問道。
“你想讓我做什麽主?”
朱瞻壑不置可否,而是反問一句道。
“那個被我們抓到的人,可是一位皇族,别告訴我伱們不想救他?”
老者笑呵呵的反問道,他正是唐賽兒的舅舅許文功,這次親自前來與官府交易。
聽到老者一口道出“皇族”這兩個字,朱瞻壑也是心中一跳,看來朱瞻基的身份終于還是暴露了。
不過萬幸的是,這夥賊人并沒有殺人滅口,而是想和他們交易,這也就意味着,朱瞻基應該還活着,隻要滿足對方的條件,應該可以把對方救出來。
“好吧,那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條件,你們想要什麽?”
朱瞻壑也不再裝糊塗,目光緊盯着許文功問道。
“三十萬貫,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許文功也十分爽快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三十萬貫?你們還真是貪心啊!”
朱瞻壑眉毛一挑道。
三十萬貫可不是個小數目,當然以朱瞻基太孫的身份,别說三十萬貫了,就算是三百萬貫也值。
“大人,一位皇族子弟,區區三十萬貫,真的貴嗎?”
許文功笑呵呵的反問道。
朱瞻壑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沉思了片刻後,這才擡頭道:“你們背後應該是那位民間傳說中的佛母吧?”
“大人你不覺得打聽這些,并不會增加雙方的信任嗎,甚至可能會讓我們做出一些過激的事。”
許文功聞言臉色一沉,當即威脅道。
“你不要多想,我對佛母和你們這些人,并沒有任何敵意,恰恰相反,我對你們的做爲其實還是挺佩服的,無論你們出于什麽動機,能夠在大災之年給流民施粥赈濟,都讓我十分的敬佩,相比之下,各地的官府簡直是豬狗不如!”
朱瞻壑說到最後也氣的罵了一句。
進入山東境内後,所見所聞也讓他大爲震撼,甚至有些地方都快到吃人的地步了,但那些當官的卻還在掩蓋真實的情況,相比之下,白蓮教這些人反而在救濟流民,哪怕他知道白蓮教綁架了朱瞻基,但隻要對方不傷害朱瞻基的性命,他都可以放過對方。
許文功聽到這個年輕人竟然罵官府,神情也是一愣,随即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官府的人嗎?”
“我是朝廷的人,但朝廷百官之中,什麽人都有人,有人貪贓枉法、欺上瞞下,也有人鐵骨铮铮,爲民請命,我知道你們都是些苦命人,若不是官府的逼迫,也不會走上這條路,所以我對你們十分的同情。”
朱瞻壑十分坦然的說道。
“官府中還有好人?我不信!”
許文功卻固執的說道,不過以他的經驗,他又發現這個年輕人似乎沒有說謊?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的确都是實話,而且在你來之前,我也派人上山,想要和你們交易,和平的解決這件事。”
朱瞻壑雙手一攤再次道。
“既然你想和平解決這件事,爲何之前還要派兵攻打我們?我看你是因爲打不過,所以才故意說這些,想要取信于我們吧?”
許文功卻再次懷疑的道。
“攻打你們的是青州指揮使高鳳,我也是昨天才趕到這裏,而且你們綁的人是皇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調集更多的軍隊圍剿,但我并沒有這樣做。”
朱瞻壑再次耐心的解釋道。
“你說這些都沒用,現在我們隻想要錢,你就痛快一點,要不要拿錢換人吧!”
許文功這時卻有些煩躁的道,他不想再聽朱瞻壑說這些。
“好吧,我同意拿錢贖人,但我有一個條件!”
朱瞻壑無奈的點頭道。
他之所以耐心的和對方解釋上面這些話,是想博取這些人的好感,因爲他覺得這些人對自己有大用,可惜現在看來,對方的戒心很重,很難讓他們相信自己。
“你有什麽條件?”
許文功謹慎的問道。
“在我們交易的時候,我希望見到你背後的那位佛母,或者說那位唐賽兒唐姑娘!”
朱瞻壑目光炯炯的盯着許文功道。
“你怎麽知道……”
許文功聞言大吃一驚,唐賽兒一直以佛母之名四處活動,隻有她身邊的少數幾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可是現在這個官府的年輕人竟然一語道破唐賽兒的名字,這讓許文功如何不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