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的命令,立刻集結所有将士到王府,随時聽我号令!”
看到張興表忠心,朱橞當即命令道。
“屬下領命!”
張興答應一聲,立刻告退去集結王府的大軍。
朱橞雖然爲這一天準備了多年,可是當這一刻的來臨時,他還是激動的全身發抖。
當然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候,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準備。
于是随着朱橞一道又一道的命令發出,将他手下的其它心腹也召進王府議事。
不過在見這些人之前,朱橞還要見一個人。
隻見朱橞來到王府的前院,這裏設有一座佛堂,一個中年僧人坐在佛堂中品茶。
朱橞進到佛堂,看了僧人一眼道:“我決定了,可以和你們合作!”
“王爺真的想通了?”
中年僧人一挑長眉,面露欣喜的問道,他正是錦衣衛一直苦苦追尋的僧人濟世。
這段時間他與朱橞多次交談,希望可以說服對方與自己這些人共圖大業,可是朱橞一直推三阻四,哪怕他們付出十足的誠意,幫對方攔截蜀王府送信的人,朱橞也依然沒有松口。
“咱們合作可以,但我想知道,你們能給我什麽好處?”
朱橞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王爺若與我們合作,好處自然很多,比如我們可以提供許多情報,特别是關于朝中的動向,另外若是王爺起兵,我們也能在其它地方策應,到時大明戰火四起,自然更容易成事!”
濟世再次欣喜的說道。
“不要和我說這些虛的,我現在起兵在即,你們能不能支援給我一批糧草武器?”
朱橞大手一揮十分煩躁的道。
“起兵在即?王爺爲何這麽急?”
濟世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就算雙方合作,也需要徐徐圖之,而不是倉促之間就起兵造反。
“我能不急嗎,伱們派去攔截書信的人,現在還沒有消息,而京城那邊又召我入京,如果我不去,豈不是不打自招,到時不反也得反了!”
朱橞沒好氣的怒道。
“朱棣竟然要召你入京?”
濟世聽到這個消息也震驚的站了起來,嗅覺敏銳的他,立刻從中聞到一股不妙的氣味。
“怎麽,你害怕了?”
朱橞看到濟世臉上的神情不對,當即惡狠狠的向對方質問道。
“當然不是!”
濟世說到這裏神情凝重,接着又道。
“朱棣在這時召王爺入京,的确不同尋常,我懷疑我們派去攔截書信的人,恐怕已經失敗了,現在對于王爺來說,要麽束手就擒,要麽拼死一搏。”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怕告訴你,如果我被抓了,你們也别想好過!”
朱橞厲聲威脅道。
他與濟世和尚這些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了,事實上早在多年之前,雙方就已經開始暗中接觸,彼此也幫對方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朱橞手中掌握着對方不少的把柄。
“王爺請冷靜,對于咱們雙方來說,合則雙利,我們當然也不希望王爺您出事,所以我們肯定會盡力幫王爺您的!”
濟世再次鄭重保證道。
“好,我已經召集了手下議事,你也參加吧,咱們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
朱橞對濟世的話雖然還抱有幾分懷疑,但這時除了相信對方,他也别無選擇。
“沒問題,王爺請先行一步,我吩咐手下人做好準備,馬上就到!”
濟世點頭道。
朱橞沒再說什麽,邁步離開了佛堂。
而就在朱橞剛一離開,濟世的臉色也立刻爲之一變。
“蠢貨,要不是你自作聰明的去拉蜀王下水,又怎麽會被逼到如此境地?”
濟世冷哼一聲自語道。
說完他立刻邁步來到佛堂後自己的住處,取出一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下人衣服,脫下僧袍換好,然後又戴上假發,粘上假胡子,整個人頓時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沒錯,濟世準備潛逃出王府,從剛才得知朱棣召朱橞入京的消息時,他就已經知道,朱橞完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對于濟世這些人來說,朱橞和徐膺緒一樣,都隻是他們鼓動大明内部不穩的工具,當這些工具失去價值時,他們也會毫不留戀的丢棄掉。
王府中有濟世的眼線,等到液化化妝成一個王府的下人手,立刻有人安排從王府的一個角門出來,角門外是一個小巷,隻要出了小巷,立刻就能消失在長沙城中,到時誰也别想再找到他。
然而就在濟世剛來到小巷,忽然隻見一隊又一隊的明軍将士沖來,将谷王府的團團圍住,王府中的任何人不得離開!
與此同時,朱橞來到王府大殿,這裏已經坐滿了他這些年精心培養的心腹,有王府的屬官,也有長沙府的官員。
這些人齊聚一堂,卻都不知道谷王召他們前來所爲何事?因此一時間也是議論紛紛。
直到谷王進到大殿,這些人才安靜下來。
隻見朱橞掃視了一下在座的這些人,其實他也知道,除了少數幾個鐵杆心腹外,其它人若是知道自己要造反,恐怕根本不願意把身家性命押在自己身上。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些人就算不想造反,也由不得他們了。
朱橞命令張興集結王府的護衛,到時誰若敢不從,就讓他當場血濺五步。
想到這裏,朱橞也露出一個冷血的笑容,正準備開口宣布自己的謀反大計之時。
忽然隻見殿外一陣喧嘩,緊接着就見張興帶着一隊人馬闖進了大殿。
朱橞看到張興也是一愣,他隻是讓對方集結兵馬,等候他的命令,可他這還沒有命令呢,怎麽對方就闖進來了?
“王爺,下官已經将大軍集結,将整個王府團團圍住!”
隻見張興邁步上前行禮道。
“圍王府幹什麽?誰讓你這麽幹的?”
朱橞聽後一頭的霧水,他不記得自己下過這樣的命令啊?
“谷王殿下,是下官讓張都督圍的王府,目的自然是抓捕建文帝的餘孽!”
沒想到就在這時,隻見從張興身後走出一人,赫然正是胡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