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懵懂的點點頭。
溫施雯摸摸她的後腦勺，“不怕，沒兇你。”
希希扭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見人已經走了，又蹬着小腿想下地。
溫施雯剛把她放下來，她又撒丫子的往前跑。
前面是個樓梯口，季森怕她過去，連忙把人逮回來，“别亂跑寶貝。”
希希揮着小手“咿呀呀”的叫。
季森問：“你是不是該睡覺了？”
希希顯然精神得很，“啊啊啊……”
季森看向溫施雯道：“帶她回去睡覺吧，不用在這陪我，我收拾好東西也出院了。”
溫施雯抿了抿唇，遲疑了下，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人心都是肉長的，盡管他表現得再不在意，其實心裏還是會難過的吧。
這幾天季森都巴不得她們娘倆從早到晚在醫院待着，眼下卻破天荒的讓她們先回去。
溫施雯知道他現在更需要一點私人空間，點頭道：“有事打我電話。”
“嗯，我讓司機送你們。”季森把希希給她抱。
溫施雯沒拒絕，這幾天都是他的司機在接送。
小丫頭眨了眨眼睛望着季森喊：“粑粑……”
季森心底一軟，擡手碰碰她的小臉，低聲答應：“嗯，回去乖乖睡覺，聽媽媽的話。”
希希煞有其事的應了聲，“啊……”
溫施雯抱着人正要離開，季森倏然叫住她。
“施雯，以後我能不能經常去看看希希？”
語氣小心翼翼又藏着幾分希冀，這幾天的相處讓他越來越貪心，本來已經下定決定放手，如今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在醫院的這幾天是他這兩年來最踏實、滿足的日子。
他時常貪婪的想，要是一輩子都可以這樣該多好。
溫施雯腳步停頓，默了片晌才出聲：“你是希希的爸爸，當然可以。”
聽到這句話他心裏繃緊的弦才倏地松開，語氣也舒緩了下來，“謝謝。”
……
那天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溫施雯都沒見過季森，但她在新聞上看到季氏換CEO的消息，心裏有點擔心。
“粑粑……”
希希也時不時的念叨他，那幾天在醫院的相處已經讓小丫頭對他産生了依賴。
盡管溫施雯再愛她，很多時候還是替代不了父親的角色，比如他會讓希希騎在脖子上帶她玩，會抱着她舉得很高……這些都是她給不了的安全感。
小孩子都是很單純的，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
這不，都兩個星期了，每天還嘟囔着要找爸爸。
“粑粑……”
溫施雯揉揉她的小腦袋吐槽：“還說會經常來看你，一轉身就把我們忘了。”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希希“啊啊啊”的附和。
當天晚上十二點多，溫施雯剛把小丫頭哄睡着就意外接到了某人的電話。
溫施雯拿着手機去客廳接電話，然而對面卻不是季森的聲音，而是一道陌生的男音，“您好……”
溫施雯蹙了蹙眉，“這不是季森的手機嗎？”
“是的，季先生在我們會所喝醉了，我看見您是他的置頂聯系人，就冒昧的打過來了，您能過來接一下他嗎？”
溫施雯沉思幾秒，“抱歉我家裏有小孩子走不開，能麻煩叫個人把他送到我這來嗎？我把地址發給你，費用可以給雙倍。”
對面連連應下。
溫施雯坐在客廳裏等，時不時去陽台看一眼。
終于在一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溫施雯快步走過去開門，就見季森醉得不省人事的被人扶着，酒精味撲面而來，濃得嗆鼻。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溫施雯臉色不太好看，胃病這麽嚴重還敢喝成這樣。
送他回來的是會所裏的代駕，以爲他們是小兩口，便幫季森說了句話：“應酬嘛，在所難免。”
溫施雯眉頭依然皺着，禮貌開口說：“謝謝，麻煩再幫我把他扶到房裏吧。”
“好的。”
代駕完成任務後就離開了。
溫施雯站在床邊默默歎了口氣，幫季森把鞋子和外套脫了。
這樣的場景莫名的熟悉，就像回到了兩年前，他應酬喝醉酒，溫施雯也是這樣一邊嫌棄一邊伺候他。
見他似乎很難受，眉心皺成一團，溫施雯碰了碰他的手臂問：“你要不要喝點水？”
季森沒什麽反應，嘴裏夢呓着什麽。
她彎下腰靠近才聽清，他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
“施雯……”
“你别走……”
“對不起……對不起……”
溫施雯僵了僵，心底說不出的滋味在蔓延，胸口沉悶。
愣神的片刻，床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眼底泛着朦胧的光。
視線裏出現溫施雯模糊的身影，他下意識以爲自己在做夢，嘀咕了一句什麽，溫施雯沒聽清。
“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剛要轉身，手臂蓦地被人拉住，“别走！”
慣性使然她整個人身體失去平衡往床上倒去。
溫施雯還沒反應過來，鼻息間就全被他的氣息占據了，久違又熟悉。
滾燙的呼吸盡數噴灑在皮膚上，掀起一陣微顫。
“你别走……好不好……”
季森順勢抱緊她不松手，埋在她頸窩低聲呢喃：“你别不要我……”
溫施雯不自在的扭開頭，“你先放開我。”
然而他卻固執的收緊手。
溫施雯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下一秒他的唇就壓了下來，毫無防備的掠奪她的呼吸。
“嗯……”
口腔裏瞬間被酒精充斥，刺激得大腦混沌，反應遲鈍。
一如當初他們的第一次。
溫施雯好像永遠都學不會拒絕他。
她的心其實很軟，總能被季森輕而易舉的撥動。
這大概就是命吧，注定他們要一輩子糾纏。
灼熱的吻密密匝匝的落下。
客卧裏沒開窗，溫度更是燥熱不堪，暧昧橫生。
……
溫施雯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所以才會陪着他一起瘋。
浪潮平息後她出了一身汗，腿酸得不像自己的。
她歇了會兒，想推開身後的人起床，希希還在主卧，她怕小丫頭半夜醒來沒看見自己會哭。
但是季森的手臂死死的圈着她不讓她移動半分，“别走……”
溫施雯皺眉，聲音已經啞了，“你酒醒了沒？先放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