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銘瀚也沒計較,一個水杯而已,她愛拿着撒氣就撒。
接過她手裏的礦泉水擰開,把藥吃了。
闵江悅剛一轉身準備走就被他拽住手腕一把拉了過去。
她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席銘瀚腿上,頭撞在他胸膛上。
闵江悅不高興的皺眉,“你幹嘛?”
席銘瀚禁锢着她的腰身,不爽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闵江悅無語了一秒,“我隻是去喝口水。”
“喝我的。”席銘瀚把手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給她。
闵江悅伸手接過,捏了捏瓶身,“你不怕我感冒沒好傳染給你?”
席銘瀚輕笑一聲,“我沒你想得那麽弱。”
他都這樣說了闵江悅也不矯情,舉起瓶子仰頭喝了一口。
席銘瀚擡手看了眼腕表,快十一點了,“中午想吃什麽?”
闵江悅想了想,故意和他唱反調,“火鍋,最辣的那種。”
“哦……”席銘瀚拖長音線,淡聲說:“要清湯的是吧,走,帶你去。”
闵江悅瞪他,“誰要吃清湯的,我要特辣。”
席銘瀚點頭,“嗯,知道你要吃清淡的。”
“……”
闵江悅說不過又氣不過,幹脆閉上嘴不說話。
席銘瀚倏然又問:“你今天早上打電話來就是爲了罵我?”
“不然呢?”闵江悅理所當然道。
席銘瀚掐了掐她的臉,“我又做什麽惹你了?”
闵江悅拍開他的手,“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不要臉。”
“不要臉?”席銘瀚擰了下眉,大概知道她是因爲什麽罵自己了,使了點勁捏了一下她的腰,嗓音沉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做什麽就不要臉了?你要不要試試更過分的?”
闵江悅怕癢,一邊躲一邊開口:“說不定很快就不是了……你放開我……”
“你再說一遍?”席銘瀚的聲音裏透着明晃晃的危險,直接将她抱起來走進休息室。
闵江悅掙紮着打他,“你幹嘛放我下來。”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踢開。
席銘瀚:“讓你認清現實,想離婚,門都沒有。”
闵江悅:“???”
……
闵江悅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席銘瀚有多無恥。
不是說胃不舒服嗎?她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不舒服還這麽能折騰?
已經十二點了,席銘瀚認真問她想吃什麽。
“我不去,你自己去吃!”闵江悅說什麽都不願從床上離開半步。
席銘瀚邊穿襯衫邊說:“我叫閻烈買回來。”
“那随便買吧。”闵江悅像條鹹魚似的躺在床上擺爛,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她也不是真的想吃辣的,畢竟某個人剛犯了胃病。
“行。”席銘瀚扣好扣子,坐回床上,“要我幫你穿衣服?”
闵江悅扯了下被子蒙住半邊臉,有種想咬他的沖動,氣惱道:“不需要!”
席銘瀚挑眉,“行,那你自己穿。”
闵江悅腰酸腿疼的現在不想動。
席銘瀚拿起手機給閻烈打電話,吩咐他訂餐。
闵江悅緩了一會兒,腦回路非常遲緩的想到一個問題,等席銘瀚打完電話過來的時候便質問他:“不對,你這裏爲什麽會有那個……是不是想背着我偷人?”
席銘瀚斂了下眸,淡定的說着渾話:“偷誰?不都用在你身上了?”
“……”
闵江悅剛恢複過來的臉色又紅了一片,愣了好幾秒才說:“那誰知道你還想跟誰用。”
“要我證明一下我隻想跟你用?别人我嫌髒。”席銘瀚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看。
闵江悅條件反射的警惕起來,攏了攏被子,伸腿踢了他一下,“你離我遠點。”
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小腿,語氣又狂又拽,“你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闵江悅表示不服,氣惱道:“你說誰菜?”
席銘瀚勾了下唇,眸底噙着淡淡的笑意,“誰現在全身無力的趴在床上起不來我說的就是誰。”
闵江悅:“……”欺人太甚!
半個小時後閻烈把飯菜送過來了。
闵江悅就坐在床上吃,懶得動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消耗了體力,胃口也比前幾天好多了,生病期間她整整瘦了四斤,吃什麽都覺得不好吃。
席銘瀚點的全是清淡的菜,隻有一個菜放了點辣椒,還是微辣。
她病剛好,不适合吃太辣的。
吃完午飯闵江悅本來想回去的,結果又被席銘瀚扣下來了。
闵江悅莫名其妙,“你不是要工作嗎?我在這裏幹嘛?”
席銘瀚:“你不是說累?回休息室繼續睡,沒人吵你。”
闵江悅忍着翻白眼的沖動,“我又不是豬,除了吃就是睡。”
席銘瀚微不可見的揚了下嘴角,“你是豬也沒關系,我養。”
“……”
闵江悅都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被他的話堵得不知道說什麽。
偏偏她這不争氣的心跳還亂蹦個不停。
說好的再晾他幾個星期呢?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成這樣了。
闵江悅走不了,去補了一覺,醒來才下午三點半。
席銘瀚開會去了,她就想趁他不在偷偷溜走,然而剛到電梯口就被他撞了個正着。
“去哪?”
闵江悅破罐子破摔,她待在這裏無聊死了,“我要回去。”
席銘瀚沒再攔着她,“行,我送你回去。”
闵江悅眨了下眸,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了?
“我不要你送,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會回去。”
“要麽繼續在這待着,要麽我送你回去。”
闵江悅别無選擇,他要送就送吧,反正是他自己要耽誤時間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姜苓那天說的話的影響,她竟然也覺得,席銘瀚好像也有點喜歡她……
席銘瀚回辦公室拿上車鑰匙,帶闵江悅下樓。
上車後給閻烈打了個電話。
“四少,半個小時後的會議已經準備……”
席銘瀚打斷道:“改成明天上午九點,讓他們把方案再精修一遍,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閻烈在心裏吐槽着,大家都在會議室等着了怎麽說不開就不開了?
但是他也隻敢腹議一下了,老闆的命令不可違抗,“好的。”
席銘瀚把電話挂了。
闵江悅側身靠在車窗邊,看着他問:“你要忙爲什麽還要送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