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江悅對着鏡子理了理裙擺回答:“塗了點藥。”
姜苓幫她戴上配套的流蘇項鏈,繞着她轉了一圈,忍不住感歎道:“這也太好看了。”
闵江悅問:“婚紗好看還是我好看?”
姜苓笑着說:“當然是你好看,穿上婚紗更好看,我幫你拍個照。”
她打開手機找了個好看的角度幫闵江悅拍了幾張,有全身的也有上半身的,拍好之後順手給席銘瀚發了一張。
闵江悅照着鏡子整體看了看,說:“那就這套吧,懶得再試了。”
姜苓“啊”了聲,“你不看看别的了?還有很多款式的。
“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也多挑幾套啊,你們不是還得拍婚紗照嗎,反正我小叔錢多,不用給他省。”
闵江悅提着裙擺轉身走到落地衣架前又挑了一套斜肩款的婚紗,随意的說:“婚紗照随便拍幾張就好了,就這套吧。”
姜苓點點頭,“行吧,你喜歡就好。”
……
席銘瀚正在辦公室看文件,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姜苓給他發了一張圖片,他點開看了看。
照片裏的人穿着潔白的婚紗,一頭蓬松的卷發披散在胸前,臉上未施粉黛五官依然精緻明豔,凹凸有緻的身材将婚紗穿得極美,一字肩的設計正好把她漂亮的鎖骨和肩頸線都展現出來了。
姜苓拍的這張照片恰好捕捉到了闵江悅眉眼帶笑的瞬間,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宛若貴族公主一般,高貴優雅不可亵渎。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她肩膀上的草莓印,雖然比昨天淡了很多,但還是能明顯的看見。
席銘瀚在不知不覺中走了神,手指在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把照片點了保存。
其實他身上也沒比她好到哪去,闵江悅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他咬她一下,她就一定要還回來兩下。
闵江悅那個女人太好強了。
“叩叩叩——”
閻烈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席銘瀚立刻拉回思緒把手機熄屏。
“進來。”
閻烈抱着幾本文件夾進來彙報工作,等他彙報完了以後才突然發現席銘瀚似乎在走神。
什麽情況?四少竟然在工作時間走神?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聞!
閻烈開口喊了他一聲,“四少,這個項目的進度已經完成三分之二了,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地方嗎?”
席銘瀚把玩着手裏的筆,姿态散漫的說:“你看着辦吧,搞不定了再來找我。”
“好的。”閻烈就知道他果然沒認真聽,正要轉身出去時又看見了他脖子上的抓痕,上面還有血絲。
“四少,您這脖子上的抓痕是怎麽弄的?要不要處理一下?”
席銘瀚擡手攏了下敞開的襯衫領口,淡淡的開口:“不用,一隻野貓抓的。”
閻烈疑惑不解,席家什麽時候養貓了?而且,如果是貓抓傷的不要打破傷風嗎?
席銘瀚拿着鋼筆輕敲桌面,“還有事?”
“沒。”閻烈麻溜的滾了。
他好像知道那個抓痕是怎麽回事了,什麽野貓抓的,應該是美人抓的吧!他還看到了半個牙印!
這麽激烈的嗎?
難怪上班的時候會走神,這是沉迷溫柔鄉了啊。
沒想到向來對異性避而遠之的四少也有今天。
……
婚禮定在九月中旬舉行,還剩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拍婚紗照的那天下午,闵江悅化好了妝席銘瀚還沒來,被公司的事情耽擱了。
闵江悅最讨厭等人了,她最多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他不來就不拍了,P一張圖算了。
她坐在沙發上打了一局遊戲。
一對情侶手挽着手走進店裏。
店裏的導購員上前和他們打招呼,“夏先生和鍾小姐來了,歡迎光臨,裏面請,兩位可以看一下我們店裏的婚紗,有沒有心儀的,都是這個季度到的新款,全球限量首發……”
鍾梓涵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的闵江悅,擺了擺手說:“不用介紹,我們自己看看。”
導購點頭微笑道:“好的。”
鍾梓涵松開未婚夫的手,朝闵江悅走了過去,笑着開口道:“這不是闵大小姐嗎?你也來試婚紗?”
闵江悅正在打團戰,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擡眸看了一眼又垂下視線,不想搭理無聊的人。
被無視了的鍾梓涵笑意僵在臉上,不過僅一瞬就調整好了,走到闵江悅旁邊坐下,似是不經意的說:“聽說你老公是席家四少?你們倆是商業聯姻?”
闵江悅依然沒說話,鍾梓涵又接着說:“也難怪他連試婚紗都不願陪你,商業聯姻怎麽能奢望有真感情呢,雖然席家權力地位大,但若是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在乎你,就算嫁入了頂級豪門恐怕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闵江悅蹙了下眉。
鍾梓涵以爲是自己戳到了她的痛楚,心裏開始洋洋得意起來,她聽說唐家和席家的聯姻是唐家主動提出的,闵江悅平時不是總是一副驕橫高傲誰都瞧不上的樣子嗎,如今也要淪落成家族利益的犧牲品,看她還有什麽驕傲的資本!
闵江悅有些煩躁的收起手機,耳邊像是有一隻大蚊子嗡嗡嗡的吵個不停,害她沒聽清隊友說什麽,輸了團戰。
她向來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誰讓她不高興了她就會當場直接怼回去。
“我日子好不好過跟你有什麽關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愛管閑事的毛病還沒改掉?”
鍾梓涵攥了攥掌心,臉上維持的心平氣和已經裂開了,臉色難看道:“你——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别以爲自己能嫁到席家就高枕無憂!女人這輩子還得指着男人疼愛,否則再有錢有勢也隻能空虛的過一輩子。”
闵江悅譏諷的勾了下嘴角,側過臉盯着她,“你别把你那套裹大腦纏小腦的思想傳遞給我,怎麽,你沒了男人活不下去是不是?不好意思,我跟你不一樣,沒有男人我隻會更快樂。”
鍾梓涵咬了咬牙,“你嘴硬什麽,既然不需要男人爲什麽要嫁給席銘瀚?又爲什麽坐在這裏眼巴巴的等着他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