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裏随處擺滿了闵江悅的東西。
她的梳妝台、衣帽架、躺椅……還有少女風的抱枕、擺件、挂件。
席銘瀚的卧室已經徹底變成闵江悅的了。
這些他都忍了,但是當他去衣帽間找睡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不見了!
全是她的禮服、連衣裙、套裝裙。
而他的衣服都被挪到了衣櫥的一個小角落裏,寒碜的隻占據了十分之一的位置。
她不是搬了一個衣櫃過來嗎?怎麽還不放過他的衣櫃?
席銘瀚頭疼的随手拿了一套睡衣去洗澡。
洗完澡準備上床的時候看到闵江悅的睡姿後更令他頭疼了。
她一個人把所有的被子都卷在了身上,還把空調溫度打得很低。
席銘瀚試圖扯了扯被子,然而闵江悅紋絲不動,她裹得像個蠶蛹似的。
他隻好放棄,找了半天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高,然後關燈睡覺。
卧室裏陷入黑暗。
沒過幾分鍾,闵江悅就被熱醒了,她是那種比較怕熱的體質,皺着眉拱了拱被子。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熱醒,當下便惱火得不行,隔着被子往席銘瀚身上踹了一腳,發火道:“熱死了!你給我把空調打低!”
席銘瀚眉頭緊鎖,同樣不悅道:“誰讓你一個人霸占一床被子。”
闵江悅忍着罵人的沖動,抹黑爬起來找到遙控器重新把溫度調低,還是覺得不解氣一般,又往席銘瀚身上蹬了一腳,“你給我去睡沙發!”
這次席銘瀚敏覺的握住了她的腳踝,臉色陰沉道:“這是我的床,你讓我去睡沙發?”
闵江悅用力掙脫他的手,理直氣壯道:“現在是我的了,你給我睡沙發去,煩死了!”
席銘瀚是真的第一次見這麽嚣張的女人,明目張膽的霸占他的床,趕他去睡沙發還嫌他煩?到底是誰比較煩?
他蓦地握住闵江悅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拽,壓低嗓音說:“你在床上還敢跟我說這種話?”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闵江悅趴在他身上一邊掙紮一邊罵他。
誰知道席銘瀚突然一松手,闵江悅的手沒來得及撐住床,上半身壓在他身上,紅唇也正好落在他唇上。
在幽暗的室内,四目相對,灼熱的目光撞在一起,呼吸也變得滾燙起來。
席銘瀚的聲音倏然啞了些,“你這是……投懷送抱?”
闵江悅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聲反駁道:“誰跟你投懷送抱!少自作多……唔唔……”
話還沒說完尾音就被吞噬了。
席銘瀚把她後腦勺往下壓,狠狠的吻她。
闵江悅的唇不小心磕到他的牙齒,疼得她眉心緊蹙,然後報複似的咬回去。
席銘瀚吃痛,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還記得上次在機場我跟你說了什麽嗎?”
闵江悅愣了一下,回想起半個多月前在候機廳裏的對話。
他說——下次别哭着求我。
“不可能!”闵江悅咬牙切齒、語氣笃定道。
席銘瀚挑了下眉,聲音像沙礫般,又摻着淩厲的氣息,“那就試試。”
不出一會兒安靜的室内就響起了和諧的喘息聲。
……
一直持續到淩晨三點才歸于平靜。
闵江悅趴在席銘瀚身上緩了緩。
席銘瀚擡手掐了掐她的臉,啞聲笑了笑,“早這麽乖不就好了?”
闵江悅拍開他的手,氣惱的從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席銘瀚現在心情好,被罵了也不在意。
“你要是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洗個澡。”
“誰要你幫!走開!”闵江悅用力拍了他一巴掌,落在他胸膛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席銘瀚皺眉,眸子半眯的盯着她。
闵江悅從他身上下去,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時腿忽然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席銘瀚眼疾手快的攬過她的腰把人抱了回來,沉聲道:“别那麽要強,服個軟就能解決的事。”
在闵江悅聽來,他就是在耀武揚威的挑釁她。
席銘瀚打橫抱起她走進浴室。
闵江悅在他懷裏掙紮着,“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來!”
“你再動摔在地上我不負責,萬一摔骨折或者摔毀容……”
席銘瀚赤裸裸的威脅道。
闵江悅瞪他一眼,“閉嘴!”
席銘瀚扯了下嘴角,“我可以閉嘴,但是你也安分一點,不然我不能保證等一下會發生什麽。”
要不是闵江悅現在沒力氣,她真想再踹他一腳!
鬧了兩三個小時,洗完澡兩個人都困了。
闵江悅的臉一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睡顔恬靜安然,和平日裏簡直判若兩人。
她長得很好看,就像一朵妖豔的玫瑰,渾身上下都是刺,帶着攻擊性的美貌,隻有此刻像隻溫順的波斯貓。
席銘瀚輕嗤了一聲,低喃道:“還是睡着的時候順眼。”
……
由于淩晨三點多才睡,導緻闵江悅睡眠嚴重不足。
席銘瀚早上叫她起床被她踹了好幾腳。
他無奈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起床氣怎麽這麽重?”
闵江悅把頭埋進枕頭裏,怒氣值飙升,“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惹我。”
“……”
席銘瀚躊躇了片刻,還是伸手扯了扯她頭上的被子,出聲道:“姜苓不是說今天陪你去選婚紗……”
闵江悅用力壓着被子悶聲道:“不去!”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要待在床上補覺!
席銘瀚拿她沒辦法,隻能把拍婚紗照的時間往後推了。
……
姜苓在樓下吃完了早餐也不見闵江悅和席銘瀚下來。
傭人說四少一早就去公司了。
姜苓知道闵江悅是起床困難戶,一直等到上午九點半才上樓叫她。
她先敲了敲門,裏面沒反應,她才轉動門把手推開門進去。
隻見床上鼓起一團,闵江悅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睡得正香。
姜苓走到床邊推了推她,“江悅,你怎麽還在睡?”
闵江悅在睡夢中被人打擾了,分辨不出聲音,下意識以爲又是席銘瀚那個讨厭的家夥,便惱怒的低吼道:“你煩不煩啊。”
姜苓愣了愣,好笑的說:“誰惹你了一大早這麽大火氣?再不起來就要中午了。”
她伸手去拉闵江悅的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