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遲的确做夢了。
她夢到了顧臨峥。
但做夢的人,往往是不會覺得自己在做夢的。
這個夢很長,她隻覺得發生了好長一串莫名其妙還沒聯系的故事。
睡夢中最清晰的,就是她是一個寨子的山大王,一個女山大王。
天生一副惡霸樣,帶領着一幫小弟爲非作歹,寨子外的百姓都說這個女山大王長得奇醜無比才爲非作歹,夢裏的她還很委屈。
然後有一天,如高嶺之花的顧臨峥從這裏路過,被唐遲這個山大王擄了回去,要搶人家做壓寨夫人。
顧臨峥是這個國家的國師,他美的一點都不真實,唐遲想壓着這個人爲所欲爲的時候,小弟從旁邊跳出來,說和皇帝搶男人沒好下場……
唐遲生生被吓醒了。
醒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感覺自己頭重腳輕,隻感覺渾身燒得厲害,起都起不來。
“哎……”
這勁頭讓她有些難受,也第一時間讓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聽到她的聲音,旁邊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醒了?”
唐遲蹬了蹬被子,下意識的朝着聲音來源看去,顧臨峥正坐在那,戴着眼鏡,面前放着一個平闆,似乎在看什麽時事新聞。
“我……”
唐遲扒開被子,整張臉就露了出來,聲音也啞了:“我好像發燒了。”
不用她說,等到她臉露出來,顧臨峥看見她臉上的紅暈睡了這麽久依舊沒散去,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頹态,沒有睡飽的那種精神勁,顯然是病了。
“怎麽睡的生病了?”
顧臨峥有些異色,中午回來的時候她還睡得好好的,怎麽一覺醒來就不對了?
他直接走過來,掌心覆上唐遲的額頭,果然燙的驚人。
唐遲現在腦子被燙的一抽一抽的疼,這會兒顧臨峥的掌心帶着些許涼意覆了上來,竟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當他的手掌心抽離的時候,她甚至下意識的想蹭過去。
理智阻止了她。
瞧見她氣色極差的模樣,顧臨峥微皺着眉心:“我馬上叫醫生。”
說着他去打電話叫美國的私人醫生過來,一邊從自己的卧室裏找了找,竟找到了一個測量體溫的溫度表。
他拿過來,讓唐遲用嘴含着:“先測一下多少度。”
他去打電話通知醫生過來,簡單交談兩句後,他挂了電話,坐在唐遲旁邊低聲道:“醫生半個小時到,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唐遲咬着溫度計,含含糊糊的說一句:“難受,腦袋燒的疼。”
她體質強,一向很少生病,但現在不比當年,人一旦生病了,格鬥再牛逼也沒用。
她在想自己怎麽會突然生病了?
莫不成是做夢夢見搶了顧臨峥當‘壓寨夫人’的報應?
想到這個無厘頭的夢,唐遲瞬間有些尴尬,瞄了一眼床邊看着自己的顧臨峥,那雙眼漆黑如墨,眼中亮光卻如天空星辰。
夢裏面的内容她記不清了,唯獨記着她想拉着顧臨峥幹壞事時,那人躺在自己身下,眸光清冷,如霁月風光,哪怕是被強迫也鎮定自若,風華絕代,能驚豔歲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