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因果支撐着的常卿,也就是沒有了過去和未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出了問題,隻是沒有想到他問題竟然出在這裏。
時空不應該是随處可見嗎,哪怕她是在小島,如果想要看到常卿,她不是應該也可以看到嗎?
可爲什麽偏偏是雲蘿呢?
顧喬喬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開着車的雲蘿身上,幾息之後她移開了視線又繼續看着前方。
對于目前的雲蘿來講,她和這個世界的氣息融合的極好,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異常,哪怕她現在已經修煉成了通天符咒第五層,可對于雲蘿這樣的人也同樣如此,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雲蘿一定有什麽特殊之處,畢竟真正說起來還是雲蘿看到常卿的時間比較多。
那麽這裏的原因是什麽呢?
是常卿所在的空間距離雲蘿的老家很近嗎?
顧喬喬的眼神閃了閃,心裏不由得想,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車裏靜默無聲,說起來雲蘿也不是個善談的人,顧喬喬有心事兒秦以澤更是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所以車裏非常安靜,但是這樣的安靜倒不讓人覺得尴尬,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柔和的氣息籠罩在這裏,畢竟都是玄門中人,都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氣息。
然後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到了一座山峰下,車不能開上去,因爲雲蘿就是登山的時候發現異常的,她要按照那個路線去找到那個節點。
将汽車放在山腳下之後三個人就沿着山峰,朝上面爬去。
此時此刻,已經是傍晚了,這裏自然不會再有爬山的人,不過偶爾能聽到遠處的山林,有飛鳥聽起來的聲音,也許是有大型野獸跑過去,也許是有人路過了那裏。
而夕陽已經落到了山的那一邊,落日的餘晖将這片大地籠罩住,擡頭看向山峰,竟然被落日的餘晖勾勒出一道金邊,看起來瑰麗無比,甚至有些驚心動魄。
相對比較起來這裏就安靜了許多。
所以他們三個也不用隐身符咒了,直接就往山上爬吧,按照雲蘿經曆的那個路線。
很快的,他們就爬到了半山腰,然後半山腰轉過去之後是一段相對比起來算得上是比較平坦的一段山路,在這山路又走了幾分鍾之後又繼續爬山。
這次的路線很奇怪,沈明溪發現雲蘿似乎是在避開一個什麽陣法。
不過她跟在雲蘿的後面什麽都沒有說,最後面的是秦以澤,她回過頭來與秦以澤對視了一眼,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兒,顧喬喬繼續跟着雲蘿,朝着這座有些奇特的山峰爬去。
果然這裏是有陣法的,因爲顧喬喬觸及到了結界,然後在雲蘿的帶領之下,他們三個人輕松的穿過了結界。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還沒被人發現,有的是因爲地理實在特殊,有的是因爲它有着某種天然的屏障。
而這天然的屏障是可以隔絕很多東西的,包括人類的足迹。
不管是九霄之上還是茫茫的大海之下,亦或是茫茫的群山,一望無際的森林都是如此。
這裏就是如此,岩石縫裏,隻是偶爾有一些野草或者是根部紮在石頭縫隙裏的小樹和灌木叢,至于其他的很少看到,連鳥兒似乎都不朝這邊飛。
然後四周也是安安靜靜的。
等他們爬到了山頂上的時候,這才發現太陽已經完完全全地落入到了山的另一邊,夜色與眨眼之間就将這片天地籠罩住。
轉過頭看去,身後的天海市,此時已經變成一片燈光的海洋,星星在天上閃爍着,地上的燈光也同樣璀璨。
似乎在天和地的交界之處,星空和燈海已經連接在一起,甚至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顧喬喬輕聲地說道,“倒沒想到站在這裏看天海市這麽漂亮。”
雲蘿也朝城市看過去,相對比較起來,她對于天海市沒什麽特殊的感情,不過是自己偶爾停留了一個站點,自然而然的沒有了顧喬喬的感慨,不過她卻也點頭說道,“是啊,站在這個地方,看天海市确實很漂亮。”
随後又接着說道,“我們等一會兒吧,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應該可以看到,如果我們今天運氣好的話。”
山風從他們身邊吹過去,三個人索性坐在了石頭上,畢竟現在是七月份,經過白天烈日的照射,石頭上面還是溫熱着的。
然後身邊的風帶着一絲涼爽,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站在這山間之上,感覺還挺不錯。
按照道理來講,現在是不能有這樣的心情的,可這三個人不是普通人,已經經曆了太多,對于他們來講心境已經開拓了無數倍。
這樣說吧,如果說以前隻是一個小荷塘,那麽現在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了。
可想而知心境上是有多大的提高,提高最多的就是顧喬喬,經過了這麽多,雖然說她本身就是逆天改命的一個例子,可她很多事情倒真的是贊成順其自然。
真正說起來,她的重生是不是也許是天道的順其自然的呢。
自然而然的,她耐心的等着,是否能在這樣的夜晚,看到另一個時空裏的常卿。
而同時的顧喬喬心裏也想好了該如何和常卿說。
也許一切都該有個結果吧。
也許是天意如此。
他們坐下不到十分鍾的時候,忽然之間雲蘿站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指着空間某一處好像波紋的地方,驚呼道,“你們兩個快看,這應該就是可以連通常卿所在空間的一處時空黑洞,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出現了……”
在那空氣有一絲波動的時候,一直處于查控周圍狀态的顧喬喬幾乎是和雲蘿一起站了起來。
秦以澤也自然如此,可以說三個人的動作是整齊一緻的,然後都看向了那一處,随後就好像有誰撥動了眼前的迷霧一般漸漸的在他們面前出現了清晰的影像。
可以說不是影像,也可能是一個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窗口,這個窗口很大,在他們面前的空間都是。
甚至大到似乎一伸手就可以将坐在一張椅子上的常卿,從那個時空拉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