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死氣,目前隻有她和小叔叔才能看到,而張毅隻知道這東西是真貨,但是卻不知道上面的氣息。
張毅聽到顧喬喬的話,心裏想果然如此,“這是一個老客戶姓紀,我們合作了也有十幾年了,這是從另一個老玩家手裏一會兒出的。”
“你說的是紀伯伯嗎?”
顧喬喬問道。
“是的,就是他。”
顧喬喬思忖,紀伯伯的人品是可以相信的,而且他幹的就是這一行,并不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拉頭貨,所以斷不可能作出砸了自家招牌的事情。
顧喬喬也不賣關子,指着這三樣對張毅說,“張叔叔,這三樣東西并不是個人家手裏把玩的,它們沒有一絲人家的生氣盒溫氣,反而都是死氣。”
生氣和死氣,張毅是懂的,聽到顧喬喬的話,他的臉色一下嚴肅起來,因爲這就意味着這三樣東西,是盜墓賊挖出來的,而現在盜墓者都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一下子就想到了金陵城的那幾樣東西,還有顧志興兄弟二人的牢獄之災,張毅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由得皺起眉頭,“喬喬,你可以确定對吧?”
“是的,我可以确定。”
顧喬喬的手指,在那一個瓷碗上敲了敲,“這人倒未必是想陷害咱們,可能就是想換一筆錢,現在對外一塊兒抓的緊,也流不出去,所以隻能找一些出得起價錢的人,張叔叔,這三樣東西花了不少錢吧。”
張毅有些慚愧的點頭,“是的。”然後伸出五個手指頭,“這個數。”
顧喬喬扯了扯嘴角,還别說,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張叔叔,這三個東西先放在這裏,我去打個電話。”
“喬喬,你給誰打電話?”
“我給文物局的魯爺爺。”
張毅眼睛一亮,對呀,這樣的話,禦寶軒就沒什麽事兒了。
“張叔叔,這件事情會牽扯到紀伯伯,您提前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放心吧,我馬上打電話,你紀伯伯是個明事理的人。
顧喬喬去了客廳,将電話打給了文物局的魯爺爺,她和老魯頭也是經常打交道的,自然而然熟悉的很。
于是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老魯頭,并且最後加了一句,“魯爺爺,我猜測這一批寶出自同一個墓穴,而且這些人也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你們行動的時候,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
“丫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你那裏。”
老魯頭很快就到了禦寶軒,拿着放大鏡戴着手套,将這三樣東西,再次鑒定了一番,心裏大緻有了譜,搜索了一下自己心裏掌握的那些線索,确定了幾個區域,然後就讓跟來的幾個工作人員将這三個古董小心翼翼的拿走了,在門口的時候,老魯頭對顧喬喬說,“喬喬,我會申請給你們賠償的。”
顧喬喬想了想,還是擺擺手說道,“魯爺爺,我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次就當是禦寶軒的捐贈吧。”
老魯頭沒想到顧喬喬這麽痛快。
心裏也知道這丫頭實在是太聰明了,“行,喬喬,稍後我就會将證書給你們拿過來。”
“魯爺爺這個不着急,現在抓緊将那個古墓找到吧。”
老魯頭點點頭,急急忙忙的走了。
身後的張毅也松了一口氣。
心裏其實還是有一些後怕的,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存着一絲僥幸,這件事情應該早點和喬喬說的。
如果真的被文物局的人找上門來,那麽禦寶軒就被動了,何況現在禦寶軒正在改組之中,這個時候是很關鍵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台車停在了禦寶軒的大門口,車子停的很急,發出了尖利的刹車聲,顧喬喬知道這是小雯的車,她驚訝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小雯,連忙問道,“小雯姐,怎麽了?”
小雯不由分說的拉着顧喬喬的手,“喬喬,褚成峰昏過去了,你快點跟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拉着喬喬到了汽車跟前,顧喬喬知道張毅聽到了她們的話,就對他揮了揮手,随後跟着小雯上了車,然後囑咐道,“你别着急,慢點開,他不會有事兒的。”
看到顧喬喬,小雯的臉色好了一點,“我知道了,喬喬,看到你我就好多了。”
“是秦奶奶告訴你我在這裏的嗎?”顧喬喬緩解着小雯的情緒。
她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小雯。
“是的,我給你打電話,你的移動電話沒人接,我打去了秦家别院正好是秦奶奶接的,然後我才知道你在這裏。”
“褚成峰現在不是正準備籌備第三家分店嗎?他怎麽了?”
“早上還好好的,我們一起吃的早餐,等待店裏巡視一圈之後,他忽然就昏過去了,然後皮膚發燙,我都不敢靠近,我越靠近他皮膚燙的越厲害,我隻能讓服務員将褚成峰放在一個涼爽一點的地方,我走的時候,他還昏迷着的呢。”
小雯似乎已經恢複了理智,簡單扼要的和顧喬喬說起了褚成峰的情況。
突然昏過去了?
難道是他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這段時間,褚成峰一直很忙,也在籌備第三家牛肉面館,而這牛肉面館他準備開在市中心。
那裏房子不好找,地價貴,但是如今牛肉面的名聲已經打響了,再加上有李老在一旁的指導,味道更是鮮美,令人難忘,似乎已經成了帝都的一個特色,所以說,現在運營正常,每天數錢數到手軟。
不要小看了小小的牛肉面館,對于帝都這樣豪華的大都市來講,每天的客流量都會讓牛肉面館天天爆滿。
而顧喬喬更是放手放的厲害,從來不去摻合牛肉面館的事兒,每個季度隻拿分得的紅利就好了。
所以每次看到存折上多出的數字,顧喬喬都佩服褚成峰的能力。
可是她們就忽略了另外一件事兒。
不由得和小雯對視了一眼,顧喬喬從小雯的眼裏看到了愧疚,後悔和懊惱。
對于褚成峰的異常,她們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