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喬裝成送菜的去過麗景豪的後廚,那一天是下午,後廚的師傅們都下班了,隻有喬喬一個人在學切菜。
這是一個廚師的基本技能,叫刀工。
喬喬不愛下廚,這個他早就知道,也從來沒勉強過她,術業有專攻,喬喬有喬喬的強項。
從前他不在家的時候,大都是陸飛或者别的下屬幫着喬喬去食堂打飯,等他回來的時候,都是他下廚。
同事說他這樣慣着媳婦不好,可是他并不在意,他本來在家就少,對喬喬多有虧欠,更何況,這本就是小事一樁。
可是現在,喬喬卻爲了生存不得不去做從前不愛做的事情。
他站在門口,僵直着身體看喬喬一邊切菜一邊哭,喬喬的手都是傷口,包着紗布,十個指頭,沒有一個好的。
喬喬站在餐台旁哭,平生從未流淚的他,在大門後早就淚流滿面。
一個在門裏,一個在門外,卻仿佛隔着兩個遙不可及的世界。
他離開了麗景豪,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冬日的寒風凜冽,可是不如他越來越冰寒的心,還有那來自于心底裏的悲痛。
他恨自己的無能,不能治好喬喬的嗓子,恨自己沒用,不能将深愛的女孩護在羽翼之下。
他簡直無用到了極點!
而這樣的日子,令人窒息的看不到一點希望。
春節前,人販子團夥落網了,而同時清水縣警署的朋友也打來了電話,最新的檢查發現,喬喬父親的車上可能有定時炸彈。
而審訊人販子那裏,也來了消息,喬喬是被人下了訂單,是有目的的賣去大山,如果成功,會交付剩下的款項。
對方出了五萬元。
并不是最初以爲的單純的被拐賣。
這兩個人消息對于他來講,不亞于晴天霹靂,讓他有些混亂絕望的心,霎那間驚醒。
随後聯想起所有的事情,他隐隐的察覺到,事情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嶽父顧天峰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他坐的車上,怎麽會有定時炸彈?
顧喬喬也同樣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他的妻子。
那麽是誰要将喬喬賣去偏遠的大山?
于是,他開始了調查。
此時已經是1990年了。
他第一個調查的就是白芸。
雖然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但是,卻知道了三年前初三那晚喬喬所謂喝醉的真相。
喬喬是被陷害的。
豪哥提供的藥,那是從國外偷運過來的,可以讓人産生迷亂和幻象。
然後從甯玉麗那裏知道了白芸是如何對待單純的如一張白紙的喬喬。
那一天,是白芸嫁人的日子。
他去了酒店。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白芸要爲她曾經做過的所有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一天的婚禮自然是被取消了,而白家也“恰巧的卷入了貪腐案”,從那之後,白家在帝都消失了。
他沒有任何快意,隻有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在他不知道不在意的日子裏,喬喬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所以,在出事之後,與他決絕的分開。
他是混蛋,他罪該萬死!
他忍着内心的煎熬去偷偷的看顧喬喬,令他欣慰的是,喬喬終于學成了,而且還是特級的廚師證,這就是他傾心愛着的女孩,他爲她驕傲和自豪。
他的喬喬,終于長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