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仙姬暗暗咬唇,突然眼泛淚光,沖着隐林就跪了下去!
“太子表哥!阮卿隻是羨慕側妃姐姐有那麽多好東西,才會在她面前提起,側妃姐姐看我喜歡,才給了我!蘭玲公主好生不講道理,怎能說是我搶的呢!”
蘭玲震驚!怎麽回事?!這人怎麽跪了?!這是什麽手段?!
“我,我,我我沒有,沒有污蔑她!”蘭玲慌亂地擺擺手,“我親眼看到她在側妃娘娘那裏打砸了好多寶貝,逼着人家把東西給她的!側妃,側妃身邊的人都看到了!”
阮卿不理蘭玲,自顧自拿着帕子拭淚,看起來好生可憐!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那一個!
然而,還沒等阮卿的大戲繼續下去,殿外就傳來了嘈雜聲。
“哎呦!公主殿下,您慢着點!”出去請人的侍者看着前面腳步虛浮往前沖的公主殿下,吓得聲音都抖了!畢竟,這位祖宗要是磕着碰着,他這條命怕是就要沒了啊!
我不屑地“切”了一聲,隻顧着往前面的議殿走。
我在自己的寝殿灌了好久的酒,都沒等到百花回來,便自己找了過來,半路正好碰到隐林身邊的男侍來請我。
我倒要看看,我去魔界之前剛護了浮夏,還敢欺負她的人是哪一個!
我沖進議殿,就看到蘭玲公主站着,她旁邊,阮卿仙姬跪着,隐林坐在上座,正一臉驚恐地看着我,視線一轉,我就看到了百花。
百花也看到了我,“你喝酒了?!”
“沒喝!”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剛跑過來的,熱的!”
百花:“我信你個鬼!”
“切!愛信不信!”我傲嬌地擡擡下巴,往前走了幾步,站到跪着的阮卿仙姬另一邊,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咋?隻給太子殿下行禮,沒看見本宮?!”
阮卿仙姬被我拍毛了,甩開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她剛剛在幹嘛,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就着她這一甩,便十分柔弱地摔倒了!
“啊!疼!你竟然推本宮!”
阮卿眼睛睜大,辯解道:“我沒有推你!我就沒用多大力氣啊!”
我楚楚可憐地看向她的腳——她無意間,踩住了我的裙擺。
“你竟敢弄髒本宮的裙子!”我尖叫起來,“本宮要打你闆子!來人啊!來人啊!”
阮卿被我這一嗓子吓到,慌亂地後退,正好踩到了她身後的蘭玲,二人一起被絆倒,摔得四仰八叉!
“阮卿!你是豬嗎?!那麽重!快給我起開!”蘭玲被阮卿壓到,正奮力把她推開。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翻了個白眼,“雕蟲小技,惡不惡心啊你!”
但我喝了酒,這一摔一起,胃裏翻江倒海,我就這麽幹嘔了一下:“嘔~”
“噗,”百花笑出聲來,我回頭瞪他,他便沖我伸手,道:“曉青,過來!”
我搖搖晃晃地撲了過去,被百花抱坐在懷裏,他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了一口,壓了壓嘔吐的感覺,才又看向阮卿和蘭玲。
“你們的事,本宮已經知曉,再加上本宮去魔界之前的那場鬧劇,來個清算吧!”我說着,又轉頭看向隐林,道:“哥哥覺得如何?”
隐林實在不會處理這種女子之間的事情,所以我這麽說了,他也隻能點頭應了。
蘭玲眼睛立刻亮了!指着阮卿道:“對對對!清算清算!她可搶了側妃好多東西呢!”
“那是她自願給我的!”阮卿辯解。
“仙姬,”我慢悠悠開口,“浮夏不跟太子告狀,你就真當沒人知道你是如何狗仗人勢的了?”
“你說什麽!”阮卿急了,怒視着我。
“本宮說的不對?你能如此跋扈,不就是仗着身後有族人撐腰嗎?”我把玩着手裏的茶杯,緩緩開口:“不過,你是不是忘了,天後已經被廢了,你們一族倒台也是遲早的事。”
阮卿臉色煞白:“你,你胡說!”
“本宮就是胡說,你也得怕上一怕,不是麽?”
阮卿見我這裏讨不到好,便又開始故技重施,哽咽着道:“太子表哥,我……”
“哎,百花,這種人在後宮該被如何處理啊?”我高聲打斷了阮卿的表演。
百花揉了揉我的頭發,思考了一下,道:“按照我花界的規矩,沒名沒分的,連宮女都算不得,敢欺辱娘娘,是會被娘娘親自鞭笞,以示懲戒的。”
阮卿的臉更白了。
我看向隐林,“哥哥,聽到了嗎?”
“韶儀,不可!”隐林皺眉道,“那是花界的規矩!”
“那你說,神界的規矩是如何?!”我來氣了,要不是百花抱着我不讓動,真想上去給隐林兩個大嘴巴子!
隐林沉默了。
神界的規矩,翻來覆去,可不就是天雷和下貶麽!顯然,和花界的規矩比起來,隻是聽起來狠,實際并沒有多少傷害,受害者也解不了多少氣。
而且,阮卿身後有人保,目前天雷和下貶,都實施不到她身上。
“就依韶儀所言吧!”隐林終究還是應了。
“太子表哥!”阮卿吓跪了,“我不是故意的!”
“哦!要挨打喽!”蘭玲開心雀躍。
我轉頭沖門外的宮人吩咐道:“去把側妃請來!”
聽到這話,隐林竟然松了口氣。他想,阮卿要是真被韶儀鞭笞了,怕是交代不了,可若是換了浮夏來,浮夏知輕重,應該會選擇和解,如此就沒事了。
等浮夏來的這段時間,我拿出了自己的長鞭——月枝。這是我用自己的血,幻化出來的第一件法器,威力不小。
我拿着月枝,又掏出個藥瓶,将瓶子裏的液體均勻的塗抹在月枝上。
看着我這動作,隐林吓得不輕。
“韶儀?這是?”
我擡頭看隐林,道:“鞭子呀!一會兒浮夏來了,就用這個吧!”
“我是問你塗的是什麽?”隐林一臉驚恐。
我嗤笑一聲:“呵,哥哥怕什麽?不過是一味,能讓傷口加速腐爛,久久不愈的藥水罷了,要不了仙姬的命的!”
“真狠呐!”蘭玲小聲嘟哝了一句。
阮卿吓軟了,開始搬出自己的靠山:“大膽!我父母可是,可是立了戰功的大将軍!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哦。”我淡淡應道,“死在本宮手裏的大将軍還少嗎?”
“你……”阮卿吓得不輕,不敢再說話了。
浮夏來了。一進來,看到我們,就知道發生什麽了。
我笑了笑,從百花懷裏跳下去,走到浮夏面前,把月枝鞭遞給她。
“這是?”浮夏不明所以。
“阮卿仙姬不知禮數,不懂尊卑,按照花界規矩,由你來鞭笞懲戒。”我笑眯了眼,“請吧!”
“花界規矩?”浮夏更迷糊了。
“神界規矩,還用不到她身上,”我解釋道,“但你得解解氣啊!就先用花界規矩吧!也讓她長長記性!”
浮夏看了隐林一眼,他正給自己使眼色。看懂他在表達什麽,浮夏心中一陣悲涼,好似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
于是,浮夏推開了曉青遞給她的鞭子,冷冷道:“不用了,我區區一個側室,可不敢懲戒未來的太子妃!”
曉青懵了一下,“什麽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太子妃不是你嗎?”
隐林心中一顫,張口想說什麽,卻又沒敢說出來。
百花看着這一幕,心中唏噓,卻也沒說什麽。
曉青不依不饒地把鞭子塞給浮夏:“你快點的!不然我打了!我要是打死人了,就由你擔責!”
浮夏看着隐林,想起百花對自己說的話,最終接過了曉青遞過來的鞭子,擡手,甩鞭,狠狠抽了阮卿一鞭子!
“啊!”阮卿尖叫一聲,“太子表哥救我!”
蘭玲也吓了一跳,借機就要溜走。
“站住。”曉青叫住了蘭玲,“你給我看着,好好看着,看看不安分的下場。”
蘭玲隻好頓住腳步,擡手捂住了眼睛。
我轉頭問百花:“在花界,一般打幾鞭子啊?”
百花笑了笑,開口:“十鞭。”其實隻需要三鞭,百花使壞,故意說是十鞭。
我轉頭看着浮夏,拍拍她的肩膀:“聽到沒有?使勁打!打夠了再停!”
浮夏當真一臉平靜地打夠了整整十鞭。她停下來的時候,阮卿已經滿身血痕,氣若遊絲了。
我拍拍手,道:“呀,還活着吧?來人,送仙姬回自己的住處養傷!”
伺候阮卿的兩個嬷嬷從門外進來,一臉驚恐地扶起地上的阮卿:“仙姬!仙姬!”
“仙什麽姬!滾!”我吼了一聲。
兩個嬷嬷身子一抖,麻溜地拖着半死不活的阮卿跑了。
浮夏将月枝鞭還給我,然後行禮就要離開。
“浮夏!”隐林終于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出聲叫住了她。
我退回到百花身邊,旁觀看戲。
浮夏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悠悠開口道:“規矩慣了,倒是險些忘了,我也曾是敢打韶儀公主的人啊。”
啊對對對,要不是那些年我懶得搭理你,你早死了上萬次了!我翻了個白眼。
隐林剛擡起的腳步,就那麽僵住,良久,他才顫顫巍巍開口:“對不起……”
一聽這話,我來勁了,雙眼放光道:“沒誠意!跪下!”
百花立刻捂住我的嘴把我拉開,讪笑着道:“啊,哈哈,你們繼續,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哈!”
我在百花懷裏撲騰了幾下,掙開了他的手,哼哼道:“哪來的童言無忌!”
百花貼近我耳邊,低聲道:“乖,看戲别說話,不然就沒得看了!”
我看了百花一眼,又轉頭去看浮夏和隐林。二人因爲我那句話,似乎是僵了一瞬,然後隐林立刻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去拉浮夏的手。
浮夏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隐林的手,回身跪地就是一個大禮,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我所犯之事,自會去領罰,就請太子殿下高擡貴手,看在曾經那個孩子的份上,莫要再來打擾我!”
隐林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爲何他們二人會變成這樣。他想伸手扶浮夏起來,她依舊避開了,沒讓他碰着一下。
蘭玲看情況不對,找着機會就開溜。
我看着蘭玲公主跑了出去,嗤笑一聲,轉頭跟百花耳語道:“哥哥這種的,就适合孤獨終老!”
百花笑笑,捏了捏我的臉,“盼着他孤獨終老,你還上趕着給他塞人?”
嗯?那是我塞人嘛?!是他們自己莫名其妙就有了感情,自己走到這個份上的好嘛!我隻不過順了他們的意!
浮夏已經自己站起身,隐林強行拉着人家的手不讓人走。
“再等等好不好?再等等……”隐林聲音懇切,幾近哀求道。
浮夏氣笑了,是真的無奈地笑出了聲:“等?等什麽?等你功成名就佳人在懷?還是等你奪得大權坐上高位?”
我在一旁點頭,心道:就是就是!
然而浮夏又開口了:“奪權?你奪得過她嗎?!”她的手指着我。
我一愣,然後不等隐林辯解,就直言道:“别等了,他奪不過!”
隐林臉色瞬間煞白。
百花拉了拉我的衣袖,“你少說兩句!”
我不!能拆一對是一對!我這是拯救多年姐妹于水火!再說了,隐林他本就争不過我啊!
“你知道她這次爲何會願意回來嗎?”浮夏持續輸出,“因爲她是确認自己手裏有了足夠的籌碼,才會回來給你們牽木偶線!她隻是拿你們當傀儡,看着你們在面前演戲!”
嘿!我這白幫你了?!你這話怎麽夾槍帶棒的!
“你知道那籌碼是誰給的嗎?”浮夏最後一擊,說完便靜靜地看着隐林。
隐林也看着她,漸漸開始慌亂,“籌碼?什麽籌碼?難道是你?”
哦!情況不妙!掉馬了!開溜!
我趕在隐林質問到我之前,拉着百花飛奔而去。
這天之後的事,是我聽浮水給我轉述的。
聽說,我和百花離開後,隐林又追問了浮夏幾句關于籌碼的話,浮夏卻絕口不言,最終隐林放下身份,苦苦哀求,終于換來浮夏一句原諒,自從那天起,隐林每夜都去浮夏那兒留宿,但這傻逼玩意兒卻依舊忽略了阮卿仙姬那個人,爲防止阮卿找浮夏麻煩,他竟然到哪兒都把浮夏帶在身邊!
“有那個精力,他直接宰了阮卿不就好了?!”我十分不解。
浮水搖搖頭,道:“阮卿仙姬背後的勢力,他哪兒惹的起啊!”
“就是,有沒有可能,阮卿仙姬背後的勢力,已經垮台了?”
天後被廢,幽禁鳳栖宮,她扶持的勢力,已經在分崩瓦解了。除去已經将自家姑娘接走的那些,和正準備把女兒接走的蘭玲公主那一脈,就隻剩下阮卿仙姬那一脈還在死撐,如今阮卿得罪了我,他們那一脈便寸步難行了,即使這會兒阮卿神不知鬼不覺地暴斃在天宮,我也能讓他們閉嘴!
就這情況了,隐林這家夥還在怕啥?!
浮水繼續搖頭,道:“他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他就是,就是……哎,反正在他那兒,阮卿仙姬無辜極了,他下不了手!”
“她無辜?!她欺負浮夏那麽久,還無辜?!”我直接氣得跳腳。
“反正,浮夏也沒表态,大概已經不期待什麽了,也就随他去了。”浮樹插話道。
我又坐回了凳子上,“浮夏不瞎了?”
“哎哎哎,你這就吃瓜吃得太明顯了哈!”浮水打斷了我的深究,“老說浮夏幹嘛!也說說你自己啊!”
我?我有什麽好說的?!
看我一臉茫然,浮水沒勁道:“你這丫頭!怎麽就不開竅呢!”
“開什麽竅?”我不明所以。
“呐,浮夏和隐林那邊呢,是僵了!”浮水一手搭着我的肩,左右看看沒有旁人過來,才接着道:“那你和百花呢?”
我和百花?我懵了一秒,然後反應過來:“你盼着我們也僵了?!”
“哎,不是不是!”浮水讨饒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還沒等我揮拳問清楚浮水是什麽意思,小月就匆匆來報。
“公主,司越神君來了!”
我停住動作。司越神君?他來幹嘛?!他女兒不都送回去了嗎?
我過去議殿時,百花已經在替我招待司越神君了。
看到我來了,司越神君一臉苦澀,拱手行禮:“殿下。”
“神君有何事?不在衆神議事時說完了,倒是追到本宮這兒了?”我笑着走到主位上坐好。
“是,是小女。”司越又作了一揖,道:“小女自那日被救回,就夜夜夢魇,有時候是夢到了在魔界的遭遇,有時候是些連我都不知道的舊事,她,她又嚷嚷着要去冰雪宮了!我怕再關着她,會出事啊!”
她做噩夢我能怎麽辦啊!我内心欲哭無淚,表面還得裝的關切十足,笑着道:“冰雪宮是不能讓她去了,據我所知,魔尊重創了冰雪宮那位二殿下,如今冰雪宮怕是沒有自保能力,萬不能讓他們攀上司家,免得再給神界招來麻煩。”
司越神君連連點頭:“是,是。”
“至于夢魇,本宮這裏有百獸谷的靈藥,可緩解令媛的痛苦,實在不行,神君就去孟婆那兒,讨一碗孟婆湯,或者忘川水,有些事情,忘了就不會再有困厄了。”
我給了司越神君一瓶藥,打發走了他。
“連司越神君都不知道的舊事,你不好奇?”百花看我将人打發走了,似乎有些不解。
“那些舊事,绮蘿在查了,不需要從司越神君這裏打探,打探得多了,很容易自爆。”我看着門口,司越神君早已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也是。有道理。”百花一邊說着,一邊抽出一沓折子來。
我看了一眼百花手裏的折子。嗯,花界最近應該也挺忙,聽說紫怡又去花界鬧騰了,而且,不久後百獸谷将迎來一次“萬獸歸巢”的奇景,那幾日,六界任何人都可以去百獸谷,無償讨藥,或者比試哪家的藥制得好,黑刺谷會去,花界自然也會參與。
那紫怡從女娲族回來,接觸到被鎮壓在黑刺谷的聖姑,然後被慫恿去花界鬧騰,就說得通了。
天後這邊的事,也該抓緊了,不能等阮卿仙姬告狀後被對方反咬一口。
我得去趟昆侖,請天後的舊情人來天宮一叙。
不知道他們再見,看到廢後那模樣,會是什麽場面。
昆侖山巅,常年飄雪,加之有仙族靈脈在此,更是寒冷。所以我隻能裹成個粽子,才敢到這兒來。
天後那舊情人的府邸很好找,昆侖這麽多仙家府邸皆與昆侖的景象氣候相呼應,唯有這一座,卻是江南風格,與這漫天白雪格格不入。
遞了拜帖,等着主人家的這段時間,我與這位仙君座下的幾名弟子熟絡了起來。
“你真是從天宮來的?”一個女弟子圍着我轉了一圈,捏着我身上很是厚實的大氅邊邊,很是疑惑:“天宮的姑娘們,都像你這般畏寒嗎?”
“自然不是。”我笑着答,“隻是我身子弱,要比其他神仙更怕冷些。”
女弟子點點頭,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姑娘看起來這般細皮嫩肉的!”
呃……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天宮來使何在?”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仙君。
玄衣,玄冠,身形較魁梧。想必這就是我要找的人——介岚仙君了。
我勾唇一笑,“是我。”
介岚一看我是個生面孔,面上露出警惕之色,“你是何人?”
“天族,韶儀公主。”我擡手作施禮狀。
“行禮不屈膝,不彎腰……果真是韶儀公主之作爲!”介岚冷哼一聲,又道:“我與公主殿下并無交集,不知殿下來此所爲何事啊?”
“韶儀是來,請仙君去天宮與人一叙。”
這人對我這般防備警惕,想來是天後已經跟他吹過耳邊風了,所以要将他請去天宮,怕是要費些功夫。